第813回 怒闖宮廷
今兒一看,不行,就這個八王,黃土埋到脖子根這么一個老家伙,但是此人的威望遠超我這個??ね?,這些個猴崽子他都不聽我的,這,這怎么辦?
一剎那間,趙恩有心說我,我干脆直接動手,把這老王子給抓個人質,可又一想,不行,白云瑞在此,我占不到便宜,而且還容易因此暴露身份。就這么只能被八王給逼著邊走邊退,一路就退到了凝芳宮。
凝芳宮,正是玉藻也就是孟才人所在的寢宮,八王帶著一伙人大呼小叫,就這么殺進來了。這可就驚動了凝芳宮里頭的四帝趙禎。
哎吆,孟才人這一受傷,四帝仁宗眼淚兒都下來了,其實說句實在話,四帝仁宗是個苦命人吶,你想啊貍貓換太子的主角,親娘被劉太后逼的流落民間,生不如死,自己親政之前,每天這日子過得是膽戰心驚,時時刻刻得看著劉太后的臉色行事。好不容易親政之后,十幾個孩子幾乎都死光了,所以他這心里頭,非常的受挫。
可巧,這位孟才人手段高明,把個年邁的仁宗天子哄的就跟個孩子似的,到了今日那真就是片刻不能分離。有人說啊,說中國男人找老婆,本質上那就是想找個媽,時時刻刻愛護照顧自己,誒從這一點來說,孟才人就是皇上的媽,就是故去多時的那位李國太,玉藻就是利用了這一點,要不怎么叫對癥下藥,藥到病除呢。
可哪知道,孟才人今兒就出了趟宮,回來之后血流滿地,昏迷不醒。
皇上能不心疼嗎,當時就要命人把殿前司親軍的頭頭韓烈給拉出去,腰斷兩截給我砍了,誒,就這孟才人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竟然微微抬著手給韓烈求情,說是不關韓隊頭的事,請求皇上饒他不死。
韓烈一聽,以頭杵地,啊邦邦邦磕響頭,就覺著孟才人這人,太好了,我姓韓的我這條命,往后就給了孟娘娘,誓死效忠。
要不說這小恩小惠得人心吶,到了后世,那禍國的妖孽慈禧老佛爺,就有這個手腕,老佛爺經常夜半之時,讓宮女提溜著食盒,里邊是熱氣騰騰的包子,肉餅什么的,誒你就出去送給宮門之前那些個當差的,把門的。每天必送是風雨無阻,一旦要上了凍,時不時啊老佛爺還要出去,親手掰開這些當差的衣服,看看這里頭究竟有沒有棉花,啊你冷不冷啊孩子。啪啊~你就說這個手腕,光緒爺他怎么跟老佛爺斗啊。
誒這玉藻就有這兩下子,咱們簡短節說,四帝仁宗一邊眼窩子通紅,一邊正看著一伙子太醫手忙腳亂,給玉藻療傷。
誒正這么個時候,八王帶著人,手持兇器,殺進來了,誰也攔不住。
啊~仁宗天子還給嚇了一跳,當時趕忙起身,是二目圓睜,一看??ね踉谇?,后邊是八王趙德芳,帶著包拯,蔣平,白云瑞等人,氣勢洶洶闖進來了。
皇上原本就在氣頭上,再一看這個,是氣上加氣:啊,啊唗兒~王,王叔,您怎么來了,王叔,你帶著外臣擅闖后宮,這成何體統啊王叔啊。你~
皇上氣的說不出話來,可趙禎生氣,那八王更是胡子都撅起來了,當時閃目一看,孟才人躺在病榻仍然是昏迷不醒:哼哼哼,八王冷笑一聲:老臣,拜見萬歲。
說著話微微一躬身,同時包大人蔣平等人也隨之見禮:臣等拜見吾皇萬歲金安。
皇上一看就知道,這一準就是這個包拯,攛掇著我王叔,擅闖后宮, 破壞宮廷之內的禮儀倫常。因此趙禎是非常不高興:包拯,顏查散,蔣平,白云瑞,爾等可知擅闖后宮,你們該當何罪?
書中暗表,其實就這種事來說呀,向來也沒有過,八王呢雖然身為老字輩兒,仁宗天子也向來恪守孝道,但是八王可知道,君臣之禮大于父子之情,而且為了維護皇上的權威,在任何場合對皇上一向是禮敬有加。
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老趙家的江山社稷因為這么一個黑劍流的女賊,竟然在旦夕之間就變得岌岌可危。所以老王子也就豁出去了。
再說四帝仁宗,原本就心情不爽,被這伙人這么一鬧,他給氣的是須眉皆炸,用手一指:你,你們這幫逆臣,朕~朕~我~
皇上這個話就已經說的很重,本想說來啊,左右給我拉了出去,又一想不行,王叔在場,而且包拯顏查散那都是干國的棟梁,真要給治了罪,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所以,氣了半晌,仁宗天子啪啊把袍袖一抖,誒,他又坐下了,滿臉帶著愁容,是長吁短嘆:唉,王叔,包卿,罷了啊,說吧,你們不顧這三尺禁地的規矩,罔顧君臣之分,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那位說,這仁宗天子也太軟弱點了吧,實則趙禎呢還還真就是這么一個人,史書上一再記載,趙禎一朝的臣子一旦覺著不爽,總喜歡梗著脖子等皇上吹胡子瞪眼:啊怎么著,那皇上你倒是殺了我呀。誒,往往這時候趙禎就會來一句:你,你明知道朕不是這樣的人,你又何必這么說呢。
再說八王等人一聽,看來皇上沒有全然被豬油蒙了心,他這心竅還開著呢。所以老王子微微一轉臉,看著包大人,用眼神示意,那意思啊,包卿,這路我給你帶到了,接下來怎樣可就包大人你如何雄辯滔滔,來打開這個僵局。
包大人心領神會,往前一跨步抱拳拱手:啊呀陛下,罪臣包拯,有緊要的軍國大事,要面奏吾皇陛下,此事,事關朝廷社稷的安危,江山黎庶的福祉,陛下身為天下萬千百姓之君父,身負四海萬邦之重任,理當從善如流,如若不如一旦禍起蕭墻,悔之晚矣。
皇上一聽,咝,這個~這,心說話怎么著,包拯這番話言辭激切,難道一說當真有什么緊要的軍國大事,朕不知情嗎,可這禍起蕭墻,又怎么說呢?
想罷多時,臉上終于微微一緩:唉,包卿,倘若當真如此緊要,不妨當面講來。
可包大人一看,孟才人就在旁邊躺著呢,此人陰險狡詐,天知道她是不是早已醒來實則在這兒裝相呢,另一個??ね?,以及凝芳宮這許多下人在場,諸多不便啊。
為此,包大人接茬往上拱手:陛下,軍國之事,在這后宮之中不便言講,此所謂我大宋開國就有的規矩,不如就請陛下擺駕御書房,再容罪臣一一奏來。
四帝仁宗一聽,抹回頭看了一眼病榻上的孟才人,有心離開又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