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配
陳秘書松開了對夏海濤的鉗制,夏海濤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周少,這是我們夏家的家務(wù)事。”
“夏寧雪是我的妻子。”周祿寒低頭看了一眼臉頰上帶著紅痕的夏寧雪,再次將目光投向他們時,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既然她已經(jīng)嫁給了我,那她就不再是你們夏家的人,而是我周家的人。”
夏海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夏婉兒看到周祿寒如此護(hù)著夏寧雪,心中暗暗咬牙,手不自覺地攥緊,“周少,是她害得我媽媽從樓梯上摔下來,流產(chǎn)了,爸爸只是一時氣憤才會打她的。”
周祿寒的眼底毫無波瀾,“你哪只眼睛看到夏寧雪推人了?證據(jù)呢?”
夏婉兒一怔,臉色變得蒼白,“我……可是昨天夏寧雪就威脅了我媽媽,我媽媽今天就摔下樓梯流產(chǎn)了,所以我才……”
“沒有證據(jù)就污蔑我的妻子推人。”周祿寒輕撫著夏寧雪的臉頰,目光如寒冰般冷冽,“夏婉兒小姐的這張嘴,真是太臟了,是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夏婉兒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就見一名保鏢朝她走來,直接兩巴掌將她扇倒在地。
她整個人摔在墻角,嘴角都磕出了血。
走廊上的醫(yī)生護(hù)士都不敢上前,更不敢阻攔,畢竟周祿寒在A城想要做什么,誰敢阻攔?
夏海濤愣住了,“周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祿寒依舊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你女兒污蔑我妻子,不該掌嘴嗎?”
夏海濤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確實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是夏寧雪推的。
周祿寒轉(zhuǎn)頭看向陳秘書,陳秘書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隨即把監(jiān)控視頻擺在夏海濤面前。
夏海濤看到監(jiān)控畫面,是夏婉兒和張云蘭進(jìn)入安全通道的情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夏婉兒慌忙搖頭,“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會推媽媽,她是我媽媽啊!”
周祿寒的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不妨聽聽這段錄音,夏婉兒小姐。”
那是那天精神病患者捅傷慕言后,夏婉兒打電話匯報的聲音。
看到夏婉兒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周祿寒不慌不忙地將錄音和視頻交到夏海濤手里,“夏董養(yǎng)的好女兒,雇傭精神病患者企圖謀害我妻子,這筆賬該怎么算呢?”
夏海濤愣在原地。
周祿寒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保鏢說,“把夏婉兒帶走。”
“爸爸,救我!”夏婉兒的臉色驟變。
夏海濤聽到這句話,也變得慌張起來,“周少,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婉兒吧,寧雪,她做錯了,爸爸替她跟你道歉,她是你姐姐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沉默了片刻的夏寧雪,突然笑出聲來,眼底沒有一絲動容,“她屢次想要我的命,我為什么要救她?”
“寧雪……”
“夏海濤,我不欠你夏家,從今天開始,我跟夏家一刀兩斷。”
夏寧雪決絕地轉(zhuǎn)身離開,而夏婉兒也被周祿寒的人帶走了。
盡管她向夏海濤哭喊求救,夏海濤也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表情蒼白憔悴,卻無能為力。
停車場。
他打開車門,等夏寧雪坐進(jìn)車?yán)锖螅闪怂深I(lǐng)帶也坐了上去,掌心托住她的臉頰轉(zhuǎn)過來,輕輕地?fù)崦行└∧[的臉頰,“疼嗎?”
她無力地回答,“疼。”
周祿寒的唇靠近她,“知道疼,還站著挨打嗎?”
他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周太太只有打別人的份,沒有挨打的份。”
看到夏寧雪眼底閃爍的淚光,他的心感到一陣揪疼,低頭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又將她緊緊地?fù)г趹牙铮侵陌l(fā)頂。
夏寧雪埋在他的懷中,第一次回抱住他。
周祿寒微微一怔,掌心撫摸著她的青絲,低沉地笑了笑,“小雪這是怎么了?”
她低落地回答,“夏海濤說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原來他不要我,是因為我是野種。”
周祿寒的眉頭皺了皺。
夏寧雪在他的懷里又哭又笑,“我是不是很可笑?我一個被嫌棄的野種,有資格報復(fù)夏家嗎?”
他抱住她的手臂收緊,唇貼在她的額頭上,“夏寧雪,不會再有人嫌棄你。”
她破涕為笑,“還說不嫌棄,你以前就嫌棄。”
周祿寒又吻了吻她毛茸茸的發(fā)頂,笑了笑,“我有嗎?”
她輕輕地推開他,“不認(rèn)賬了?你說的話我都還記得,你說我不配——”
周祿寒堵住了她的唇,將她吻得七葷八素,他指腹碾過她的唇瓣,笑了笑,“最后不還是被周太太給降服了嗎?”
周公館,書房。
陳秘書敲門走了進(jìn)來,看著他問,“boss,他們問夏婉兒該怎么處理。”
周祿寒的臉龐仿佛一片平靜的海域,波瀾不驚的深沉底下藏著洶涌的冷峻,“他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留著她的命,但不必手下留情。”
陳秘書低下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