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普健堂
張曉鈺最終還是喝醉了,大約三瓶啤酒,就這酒量也好意思出來囂張。
趙明架起張曉鈺走出飯店。
來到路邊的時候,張曉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道:“趙老師,我要回家。你抱緊我,別把我摔了。”
說完抱緊了趙明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自行車是不能騎了,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張曉鈺放進車里。趙明在男生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出租車啟動后,路邊一輛黑色的桑塔納緩緩跟了上去。張向東一邊開車,一邊腹誹不已。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如果是自己跟著閨女,別說喝醉,酒都不能讓她沾。
出租車上,張曉鈺坐都坐不穩,晃晃悠悠地打酒嗝。看這狀態可別吐人家車上,趙明將靜心符掛在她脖子上,塞進體桖衫。
過了一會,張曉鈺從趙明懷里爬起來,坐直身子,看看趙明,又分辨了一下道路,問道:“趙老師,這不是回家的路,我們要去哪?”
“去買酒啊,酒都被你喝光了。”趙明沒好氣地說道。
張曉鈺嘀咕道:“我喝了很多嗎?我也沒喝多啊……”。強撐著發了一會呆,歪頭靠在趙明肩膀上。
靜心符不是解酒藥。醉酒的人,酒精隨著血液流遍全身,以趙明的修為,還不能替人逼出酒氣。
三瓶啤酒就能醉到不省人事,這是酒精敏感體質。普通的解酒藥見效慢,酒后反應也不會少,比如頭痛惡心食欲不振。
……
出租車一路駛過老城區,來到北城墻附近的普健堂中藥鋪。待車停穩后,趙明把呼呼大睡的張曉鈺抱下車。
進了中藥鋪,大中午的店里沒有客人,只見老板黃立軍正在打瞌睡。趙明用待客區的紙筆,龍飛鳳舞地開了一張藥方交給他。
一看到這個自學中醫的神人,黃立軍立馬不困了。接過藥方不忙抓藥,先跑到后堂請教他老爹去了。
少頃,黃仲愷一臉驚喜地走進來,先安排兒子抓藥煎藥,然后對趙明問道:“小兄弟,這藥方用藥很高明,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嗎?”
“老先生,我先照顧我朋友,等會咱們再說藥方的事。方便的話,一會讓我朋友在后堂休息一會行嗎?”趙明一邊幫張曉鈺擦汗,一邊說道。
黃仲愷滿口答應,鉆研了半輩子中醫,雖然因為身體原因,不方便再給人診病,但是見獵心喜,遇到好的藥方還是如獲至寶。
一刻鐘后,安排張曉鈺喝藥躺下,趙明跟黃仲愷來到客廳。
趙明指指放在茶桌上的藥方,抿了一口茶,說道:“老先生,這只不過是一個解酒醒神的方子,不說也罷。還是先跟我說說你的手吧。”
黃仲愷愣了一下,饒有興致地問道:“我這手你能治?”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病能不能治,看了才知道,老先生不妨說來聽聽。”
黃仲愷呵呵一笑,帶著考教的意味,說道:“好,那我就從頭說說。我這病是遺傳。立軍他爺爺,也是差不多在我這個歲數開始手抖的。
“我從小接觸中藥材,也對中醫感興趣,后來拜師學藝,加上自己下功夫,在省里有了點名氣。可直到立軍他爺爺去世,我都沒治好他手抖的毛病。現在我的手也開始抖了……
“中醫西醫我都去看過,針灸藥敷電療。罪沒少受,效果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只希望這毛病沒傳給兒孫就好。”
趙明點點頭,繼續問道:“有沒有其他癥狀,比如搖頭,神經痛。”
“沒有 。”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一下脈。”
黃仲愷鬼使神差地伸出左手,他已經把自己代入了病人的角色。
趙明隨意地把手指搭在黃仲愷的手腕上,微閉雙眼渡出一絲靈力,循著手臂探查阻塞變形的經脈。
三分鐘后,趙明收回手,沉吟了一番,開出一張藥方遞給黃仲愷,道:“這個方子能起到預防的作用,但是對你現在的病情無效。”
這是一張通經活絡的方子,用藥很猛。黃仲愷行醫這么多年,也不敢這么給人用藥。
不論中醫西醫,都習慣用溫和的藥方。用猛藥不僅要對癥下藥,掌握好用法與劑量,還要考慮患者自身的排異反應與承受能力。
等到黃仲愷消化的差不多了,趙明鄭重地說道:“我可以治好你的手。我只問一遍,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治療?”
“我愿意接受!”黃仲愷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明白趙明的意思,這是又一個希望擺在自己面前,大不了提前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趙明洗了手,讓黃仲愷躺到簡易病床上,把一條干凈的毛巾遞給他,說道:“行針過程中可能會很痛,把毛巾放嘴里咬住,堅持一下就好了。”
說完,趙明左手牢牢固定住黃仲愷的右手。捏住一根毫針,橫在空中,靈力外放毫針瞬間繃直,認準穴位刺入黃仲愷的手腕。然后如法炮制,直到刺滿他的整個右臂。
其實,根本沒必要扎這么多針。主要是趙明現在的境界太低,怕后繼乏力,只好提前用毫針開路。
還是像之前把脈一樣,趙明右手隨意搭在黃仲愷手腕上,然后運轉靈力,強行沖卡。
“嗚嗚嗚……”
黃仲愷還在疑惑,針灸而已,又能有多痛呢。突然,一陣無以言表的劇痛自手臂傳來,黃仲愷瞬間咬緊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