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仔細(xì)一聽,還真是七樓傳出的聲音,他跨步躍進(jìn)樓道里。
這棟樓是建國以后單位的福利房,走廊和樓梯間都在樓的內(nèi)部,一層六戶以上,雖然沒有天井,但是到了頂樓以后通過梯子是可以直接上到頂樓,頂樓上還有可以晾衣服的桿子,但是整個樓的結(jié)構(gòu)并不是方方正正的,而是根據(jù)路的走向做的景觀樓。
這個樓的鳥瞰圖是一個英文字母“L“形,樓梯形成了回字形,在七樓俯瞰下去,七層形成的景觀有別樣的美。
周洛很急,害怕自己慢一步就捉不到那東西,于是小腹一用力,腳尖兒輕點每一層的樓梯扶手,連續(xù)躍上上七層,用時不到兩分鐘。
蘇貝克從聽到聲音到出門去看就已經(jīng)用了兩分鐘,等到走到樓梯間已經(jīng)不知道周洛到哪去了。
他知道七樓是老張家,于是一層一層往上爬,等到他爬上七樓的時候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定睛一看,周洛從張大嬸兒家出來往樓下走了。
蘇貝克喘著粗氣抬起手。“叔,怎么樣,是她又發(fā)作了么?”周洛搖搖頭無奈的一笑,“潑婦撒潑罷了。”
“是朝誰撒潑?您么?”蘇貝克隱約感覺周洛應(yīng)該是那個被撒潑的對象。
周洛坐在太師椅上,默默的夾起一根香菜晃了晃,“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這個說的沒錯。”
“叔,到底怎么了,您向來說話不超過五個字,除非有事。怎么了這是?”
周洛嚼了嚼香菜,喝了口茶,“我到了樓上沒有擅自進(jìn)去,是從樓梯間的梯子上了樓頂,然后倒掛下來看張姨家的情況,就聽見里面說:‘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把你大孫子扔出去……’我就看見她家兒媳婦抱著孫子走上了陽臺看樣子像要扔掉的姿勢,我哪能讓她得逞?我立刻伸手把孩子抱住翻上樓頂,抱著孩子走到他家門口,就聽見里面大喊:“有人偷孩子。”
我趕快敲門抱著孩子進(jìn)去,那女人接過孩子“要你來多管閑事兒?你算哪根蔥哪根兒蒜?呸!”
溫暖氣的青筋爆起,把筷子一放就要出去,讓蘇貝克一把拉住“溫暖,就是潑婦撒潑罷了,估計他們婆媳關(guān)系一直有問題。”
“這次還好讓她們遇到了我,不然肯定是要家破人亡的。還對叔那個態(tài)度!”于是說著用手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舍不得砸桌子……
周洛嘴角向上一揚(yáng),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圈。“萬事萬物都是有聯(lián)系的,每件事情都不會單一的存在。”又在圈兒里畫了幾個點兒,用手指著其中一個點,“比如這幾個點都是孤立存在的,但都在這個圈中的相對獨立,如果其中一個點的位置有了變化,能說沒有對其他點在這個空間里有所影響么?況且這個圈里并不像我們看見的這么空,它包括了空氣水茶葉的因素還有細(xì)菌,你知道未來這一個點的變化會讓整個圈子有什么樣的影響?”
溫暖喝了一大口老白干兒又夾了一口牛肉蘸了一下周洛調(diào)的醬料一口放進(jìn)嘴里然后含糊不清的說:“叔,別的都不說,單說您給調(diào)了火鍋料以后,這世上其他家兒的調(diào)料在我眼里就再不是調(diào)料了,就成了垃圾,如果吃火鍋準(zhǔn)還得讓您再調(diào),別人就不能干這活了。您說您得多有毒?所以您的意思我懂,就是說這事兒我們得管,而且還得管到底您說是不?”
周洛又笑了,周洛的笑總讓人感覺是不是看錯了,他總是給人不近人情的感覺,似乎他的臉上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笑容才對得起他這張完美的臉。
誰能想象穿著豆綠色長褂正襟危坐的叔一手涮肉一手抓著茶杯喝茶的怪異樣子?
最神奇的是他吃東西從來都不會讓他的衣服臟掉,尤其是總是在身邊人碰掉什么東西的時候瞬間抓住放回原處。
其實溫暖內(nèi)心特別想看到周叔喝醉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周洛又很自然的拿起紙巾給自己女兒擦著嘴。就要過年了,蘇貝克選擇不回家跟溫暖幾人一起去了這個城市最高的山去玩。
這座山上很奇特的景象就是佛道同時在這座山上同在,香火互相并不影響,除了佛道以外居然民間的野仙也在這山上生活的很好,佛道同山在全國的名山里不太多。
蘇貝克溫暖拿著雪糕在滿是積雪的山間走著,周依伊在前面快速走過在雪里打滾的歡快叫聲響徹山谷。對,我沒寫錯,就是叫聲,因為她又成狼了。
周洛在蘇貝克和溫暖的后面走的很慢,在周洛的眼中這個世界被分為可以用不可以用兩部分,就像在吃貨眼里這個世界分為可以吃不可以吃兩部分類似。
走著走著大家一起到了一個神奇的所在,在一座廟的后院的山上,有個鑄鐵的鐵杵,插在一個巨大的石頭的頂端,這鐵杵是在整座寺院的最高處,站在這個地方可以俯視一切。
蘇貝克和溫暖剛拉住依伊的鏈子,就見周洛飛身上了這個杵的頂端背著手往下看,過了幾分鐘飛身下來“溫暖,這是陰陽交匯之處,這不遠(yuǎn)就有一特殊所在,此山真的是臥虎藏龍也。”
他徑直走向石頭的邊緣,這巨石的邊緣就是一個懸崖也叫觀景臺。
站在這個石頭上向下看去就能看見滿是積雪的山坳里蒼松翠柏和已經(jīng)枯黃的厚厚的落葉,往天上看還可以看到云霧繚繞的山峰,讓人恍惚到了仙境一般的愉悅。
溫暖看著周洛一身白衣站在懸崖上的身姿,不禁想起了古人登高望遠(yuǎn)的詩句.
剛想吟誦一番,就見一只灰狼,跑到了周洛的身旁,一下滿嘴的之乎者也灰飛煙滅。
“依伊,你能不能別上那么高的地方?危險!”
灰狼回過頭伸出鮮紅的舌頭,迅速回頭把大頭靠在了周洛的白衣上,溫暖看到這樣的畫面突然內(nèi)心涌起了一絲感動,就算周洛怎么潔癖,依伊還是可以隨便的靠在他的白衣上,隨時的弄臟他任何東西,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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