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須城
幾百里路程的鄧飛可就慘了,他正準備去家丁下人那一桌吃飯就被那下人喝住了,“紅眼鄧,這里哪有你上桌的份兒?”
鄧飛頓時僵在那里,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忽而紅忽而白,最后只得訕訕地笑了笑,轉身出了食店。但是那管事的下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再次呵斥道,“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兩位郎君在這里用飯,你還不快去別院通報五郎君,讓他提前知曉?”
鄧飛哦了一聲,“哦,小人現在就去!”
說完,他抬腿就要走,卻突然聽到食店里傳來一聲叫喊,“等一等!”
鄧飛轉過身來一看,見是張文遠,只得站住了。
張文遠起身來到食店外面,對那管事的說道,“這位管事,這個鄧飛兄弟冒著風雪在須城和鄆城之間跑了個來回,中途可是吃了不少苦。今天和我們一樣都沒吃飯,現在又要去別院報信,還有十多里路要走,他如何扛得住?”
那管事不以為然地道,“張先生也太小看了,這廝身子硬著呢,放心吧,他三天不吃飯都沒事的!”
張文遠笑了笑,回到食店里讓廚下切了一包熟肉,又拿了一壺酒,打包出來交到鄧飛手里,“帶在路上吃吧!”
鄧飛沒有接,反而看了一眼那管事,張文遠會意,連忙對那管事道,“我給鄧兄弟準備了些吃食,讓他在路上吃,算我買的,沒問題吧?”
那管事連忙道,“小人如何敢找先生要錢?”
說完又轉頭呵斥鄧飛道,“鄧六,張先生賞你的吃食,你咋還不接著?”
鄧飛這才接過食物和酒,先對管事行了一禮,又朝張文遠拱了拱手,“小人謝先生賞賜!”
說完轉身就走了,走遠了才打開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張文遠看著他大口吃肉喝酒的動作,心里十分難過,他可是梁山上排名前五十的地煞星啊,在梁家連普通的下人都不如,難怪最終會落草為寇的。
吃完飯,張文遠和黃赟就跟著管事的去了梁家在黃石崖的別院,剛跨進大門,就聽一個人哈哈笑道,“喲,淑美、張押司,你們怎么這么晚才來啊?”
張文遠抬眼一看,就看到郭靖帶著兩個姑娘在看雪,連忙笑著招呼道,“郭四郎,你什么時候到的?”
“我昨天就到了,梁五郎下了這么大的功夫,那我可不得早到!”郭靖說完就拉過一個姑娘的手,看著張文遠哈哈笑道,“張押司,你看這是誰?”
張文遠常年做案牘工作,眼睛有些近視,走近了才看清對面是個穿著紅色大花連襖的女子,正是濟州的歌舞伎林顆兒。
黃赟見他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怎么樣,沒想到吧?這可是我從濟州給你帶過來的哦,你該怎么感謝我?”
張文遠尷尬地笑了笑,又悄悄地看了一眼黃赟,見他臉上毫無波瀾,才硬著頭皮招呼道,“顆兒姑娘,好久不見啊!”
林顆兒掙脫郭靖的咸豬手,溫婉地笑道,“一別三月,郎君為何不寫信給我?”
聽她一見面就叫自己“郎君”,張文遠的臉色更尷尬了,“這段時間有點兒忙,本來想過幾天就去濟州,順便去拜會你,不曾想卻在這里相遇!”
聽他這樣說話林顆兒的臉色才幽怨變成了明媚,“郎君要去濟州,幾時去?”
張文遠道,“明年開年了就去。”
林顆兒歡喜地道,“那太好了,郎君去了濟州一定要來見奴啊!”
張文遠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郭靖又開黃腔了,“哎呀,別說了,先去安頓下來,晚上到被窩里說去!張求之,你欠我一個人情哦!”
張文遠笑了笑,“謝謝你啊,要我怎樣還你啊,你盡管開口吧?”
郭靖笑了笑,“以后再說,以后再說,你們當時在濟州的城墻上都能搞起來,現在估計早就干柴烈火了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等你們過完癮了以后咱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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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一次被困在濟州城墻上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借著夜色的掩護出去和林顆兒打野,張文遠的臉色更尷尬了,連忙抬頭去尋找黃赟,卻見這貨已經摟著一個女子的肩走了。
這小舅子還真是表里如一啊,說不管自己的事就真的不管了。張文遠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不錯,不錯,以后姐夫好好地酬謝你!
郭靖見他又懵逼了,適時提醒道,“哎,別看了,你的姑娘在這里!快走吧,今晚上好好享受,明天可要做出上好的詩詞出來才行!”
說完,這貨也不看雪了,摟著那姑娘的腰也走了,但是還沒走多遠他的手就滑到了姑娘的臀上。
我去,每人一個姑娘服侍,古人都玩得這么開放嗎?
這種高端局他在后世都沒有見識過啊,活了兩輩子,張文遠今天算是真正的長見識了。
林顆兒見他發愣,小聲提醒道,“郎君,咱們也走吧!”
張文遠哦了一聲,連忙叫上焦挺和四個鄉兵,跟在林顆兒的身后向前走去,一行人轉過兩條彎曲的林蔭小路,最后到了一個小院門口,林顆兒道,“郎君,咱們晚上就住在這里!”
張文遠哦了一聲,故意問道,“哦,挺好的,你也住這里嗎?”
林顆兒轉過身來看著他,見他的臉上掛著玩味的笑,知道他又在捉弄自己,也玩味地說道,“是啊,奴家這幾天都會陪著郎君的呢,郎君可愿意和奴家同床共枕?”
“當然愿意,求之不得呢!”
進了小院,分配了房間,梁家安排的下人就打來了熱水服侍他們洗漱,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