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變化(二合一)
第92章 變化(二合一)
辛俊茂的身影從眼前消失,暴食之女變得更加狂暴了,祂的一聲怒吼一瞬間便讓整個地下顫抖起來,近距離的咆哮聲直讓郁憐云和何家安感到大腦震蕩,兩人五孔流出鮮血,眼前一黑,當即倒地。
暴食之女拍出祂身體的血液濃漿,好似捕蠅草,將比丘尼包夾在內。
在張開的兩半的血液即將閉合在一起時,忽然白光大放,暴食之女分化而出用來吞噬絞殺比丘尼的身體部分被蘊含在白光中的力量轟碎的四分五裂。
整個地下空間在兩股力量的激烈碰撞下產生了更加強烈的震蕩,從地下直達地面。
又是地震,又是地震!?
那些人到底隱瞞了什么!?
此刻翠竹市的人們不僅感覺到了更加強烈的震感,他們還聽見了那充滿貪食欲望的不知名野獸的咆哮聲,它從通往地下的縫隙里,下水道的井口,家中的排水渠乃至水龍頭的出水口中肆意的排放,聲音尖嘯,令人膽寒。
如果只是一個人聽見了,那或許是錯覺,當一群人聽見了,一整個城市都聽見了,那將是無從辯解與掩蓋的真實。
翠竹市的地下一定有著什么讓人發瘋害怕的生物,它的力量能撼動大地,聲音可以穿刺靈魂,它的存在讓知曉真相的人都不敢對外公布它存在的事實。
比起大多數人,那些剛才經歷過帝皇高樓爆炸現場的民眾們不僅早已認清了平和世界下的真實,更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只只從高樓中逃出的駭人野獸,它們絕非是常規的動物,那些蹲伏可憎、兇神惡煞的怪物顯然更符合每個狂想藝術家筆觸下的產物,畸變、扭曲且充滿冷血的混亂。
那會是禁忌研究下的可悲怪胎嗎?那會是來自天外的惡畜嗎?還是說,它們本就是地球上的一份子,只是人類在成為這顆星球的主導者后刻意將之遺忘了。
不管是哪一個,那些本只活在藝術作品、文學領域里的怪奇產物都已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它們是存在的,更比描述與想象中的要可怕和混亂。
它們從倒塌的高樓廢墟中走出,有的渾身浴火,有的不避火焰,它們從硝煙和死亡里出來,又將死亡和血腥帶給了這座城市。
不到片刻時間,如同猛獸出籠的類人怪物與翼膜生物襲擊了這座城市,它們狂暴、強大又十分饑餓,吞噬著城市中的人類,啃咬與破壞著城市里的一切。
當然,如果只是那座崩壞的大樓是惡魔的巢穴的話,這也并不能瞬間引起巨大的恐慌,可怕的是,生活在翠竹市的人們突然發現身邊的人在聽見了那從地下深淵里發出的咆哮聲后,他們的身體、精神和靈魂仿佛與之形成了共鳴,他們的肉體回應了血脈中的本能,精神崩潰墮入癲狂,靈魂腐朽,再不為人……
有的市民變成了怪物!
尖叫聲、爆炸聲、撕咬聲籠罩了這一座昔日繁華的孤城,死亡、血腥與恐怖鑄造了這座城市獨有的嘉年華,城市中的人類陷入了絕望。
直到城內出現一群身穿黑衣的不明勢力人員,他們以極其高效且熟練的行動鎮壓了那群嗜血的生物,他們比肆意傾瀉彈藥與槍火的軍士們更加優雅,比散亂的民間組織要更加井然有序。
面對一群訓練有素且似乎對這些事物極為熟手的組織成員,目睹了這一切的城市幸存者們都在震驚之后逐漸相信了這令人崩潰的真實世界。
怪物們是存在的,在暗地里對付這些怪物的人類勢力也是存在的,那些流傳在網絡中和閑言雜談中的“傳說”也并非完全子虛烏有。
震感持續了整整十幾分鐘,黑衣人們鎮壓與清剿怪物們用了整整一夜。
當黑夜散去,光明再臨,初生的太陽照耀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城內卻沒有一個人有一絲幸存的喜悅,因為只有經歷過那可怕的夜晚,你才能理解他們活著之后要面對的究竟是什么。
是面對親朋好友的生離死別嗎?是面對失去家園的悲傷憤怒嗎?這些都是,但最重要的是該如何拾起碎掉的勇氣去面對這真實的世界。
“快來,這里有幸存者!”一位協助城市搜救的玄秘探發現了廢墟之下的生命體征,他忍不住大喊。
一群在附近忙于救援的人們聞言,當即前仆后繼的趕過來幫忙。
在搬開殘片與石板之后,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一幕卻不是什么讓人喜極而泣的畫面,只見一男一女不著寸縷的以背靠背黏合為一體的方式倒插在廢墟之下,他們被剜去了舌頭與眼睛,破開胸腔的胸骨畸變成巨大的骨骼代替了行動的雙腳,心臟在破口的胸口缺口處激烈跳動,他們就這樣駭人的活著,朝陷入恐懼中的人們嘶吼著。
“佘……佘隊,趙靜乙探……”一位玄秘探從那兩張逐漸溶解扭曲的面容中看出了兩人的身份,他的雙眼飽含悲憤與恐懼,怒吼道,“去特么的顛倒圣所!”
在其他趕來的玄秘探的協助下,將化為扭曲異形的佘子安與趙靜當場擊殺與焚燒。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整座翠竹市都飄蕩著揮之不去的尸臭與焦油的氣息……
一座昔日繁華的城市付之一炬,一場劇變自那座城市向全世界散發開來。
曾生活在那片城市土地上的人們被分散安置到了其他的城市,他們要帶著死寂的靈魂與破碎的心靈在另一座城市繼續過活,而那座城市被列為了人類的禁區。
曾被掩蓋的真相一個個被挖掘出來,那些隱藏在暗中保全萬家燈火與現實和平的勢力浮出了水面,他們主動走到了世人面前,為人們講述那些駭人的真相。
“……我曾想過有那么一天,我們再也隱藏不住事實,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玄密組組長站在全世界直播的聚光燈下,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擔憂也沒有任何悲傷,他只是平靜的,仿佛從容不迫的講述著玄密組的職責與任務,闡述著他們組織每一次艱難的任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