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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雪劍看到江暮雪身邊的柳觀春,心中不服氣,它好像有些明白了……都怪這個小孩!江暮雪為了她,不但把它變丑了,還不讓它凝雪花。
江暮雪……是怕它會搶他風頭。
這個女修,難道就是主人未來道侶?天哪!
江暮雪倒不知伏雪劍會有這么多小心思,只是它的靈識在手中翻滾,劍吟不斷,實在吵鬧。
男人沒有心思去聆聽劍靈的抱怨,他只冷看長劍一眼,又用心念摔去一鞭,這次還附上了啞咒。
伏雪劍被打得里子面子全沒了,它直挺挺立著,再不敢動。
伏雪劍現在很感激主人把它變丑了,至少眼前這個小娃娃看不出它的丟臉,也不會知道它的真身就是大名鼎鼎的伏雪劍。
柳觀春本想召出竹骨劍飛行,但江暮雪壓制住她的劍氣,勸道:“兩人御劍,太過招搖,我帶你一程。”
柳觀春點頭:“有道理,那就麻煩師兄了。”
柳觀春乖巧地跳上伏雪劍,她沒敢冒犯江暮雪,故意后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
江暮雪淡掃一眼,沒說什么。
只是兩人一路沉默,柳觀春又有點耐不住寂寞。
她主動開口聊天:“師兄,你既修無情道,我在外與你扮作夫妻,當眾喊你‘夫君’,是否會壞你的道心?”
柳觀春對無情道一知半解,只知道他們眉心都有一顆守住元陽的紅痣。
柳觀春怕這個法門太過苛刻,而她又不知內情,萬一禍從口出,不經意間害了白衣師兄,那她可真是罪大惡極。
江暮雪本在凝神分辨魔氣去向,忽然聽到小姑娘說話的嬌聲,緩和了一下御劍飛行的速度。
江暮雪斂眸:“不會。”
柳觀春習慣了白衣師兄言簡意賅的談話風格,只要他肯答,那就沒有冒犯之處。
柳觀春安心,順口又問:“那要如何才會致使無情劍損,道心破碎?”
她想多了解一點白衣師兄的事,可沒想到,江暮雪聽完這話,卻頓住了。白衣師兄久久不開口,柳觀春后知后覺意識到,是她口無遮攔,這句話其實有點輕浮……
其禁忌程度,不亞于問江暮雪,房事要行到何等程度,進到多深,才算破戒?若是只有邊緣。性。行為,是不是也能被道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允許?
她分明是在試探他。
柳觀春臉上訕訕,她算不算輕薄了江暮雪,她其實沒這個意思。
“師、師兄,對不起。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的。言語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江暮雪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也無意嚇她。他沉默,只是不知該說些什么。
江暮雪:“小事罷了,不必在意。”
柳觀春老實閉嘴,情緒也有點低落。
她想,江師兄到底還是介意的,所以即便他接受了她的道歉,他也還是沒有解開關于“破戒”的疑惑。
很快,伏雪劍降落,磅礴的劍氣壓低一叢叢小腿高的荒草。
柳觀春剛跳下劍,一道受靈力驅動的火符忽然從遠處襲來,直直打向她的胸口。
沒等柳觀春下意識持劍抵擋,她召出竹骨劍,另一道浩瀚的威壓已是潮鳴電摯地襲來,精準地接下了這一記火符攻擊。
“轟隆——!”
江暮雪不過腕骨微擰,劍尖輕揮,那一團火符的光華大盛,又被他用靈力擊飛出去。
火焰竄進漆黑的荒廟,沒一會兒,遠處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一群修士弟子沖出荒廟,齊心協力踩踏自燃衣袍,幫助溫少卿滅火。
火符威力不大,幾道劍氣砸下去,該滅的火都滅了。
倒是溫少卿好面子,明明是他先動手傷人,卻有臉倒打一耙,提劍質問:“是哪個害我?!”
玄劍宗的男弟子們紛紛出動,將林中的柳觀春和江暮雪團團圍住。
溫少卿取火符一照,看清柳觀春的臉,驚訝:“居然是你?!”
柳觀春許是知道江暮雪就在身邊,見到這些素有舊仇的弟子,她心里也不慌。
柳觀春嘴角上翹,笑著打招呼:“溫師兄,巧遇。”
溫少卿見她還有臉笑,心里更為惱火。
自從他上次被紫璃宗的女修們捉。奸,溫少卿面子丟了不說,還被押到自省殿打了四十鞭,直接讓他落到筑基期一階!
要知道,他本來都快結丹了,這幾鞭子下來,直接讓他二十年的修行盡毀。都怪柳觀春事多,竟招來江暮雪為她主持公道!
難怪弟子們都說柳觀春一臉狐媚相,光是那雙楚楚可憐的杏眼,就能誘惑男人為她上陣殺敵。
溫少卿仔細看了柳觀春一眼。好吧,確實長得挺漂亮。
他懶得搭理柳觀春,又掃了她身邊的隊友一眼。
這位弟子身材高大,器宇軒昂……溫少卿氣悶,他居然比自己還高上一些,臉長得……好像也還不錯,就是手上那把本命劍一點靈光都不外泄,想來就是俗品,并不用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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