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或許是因為太悶了，層層疊疊裙襯下就連空氣都被壓縮了，又或許是不敢抬頭不敢亂動，盛寒覺得時間過得十分漫長。

  戴南似乎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畢竟平時看和打光看，在地面看和舞臺升起來看，不同情況之下效果都會不同。戴南是個精益求精的人，從燈光到動作角度都一直在進行調整。

  盛寒覺得要喘不過氣了。

  他個大高個，蹲了這么長時間，腰蹲酸了，腿也蹲麻了，他想調整姿勢，卻忽的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傾了些，整張臉栽在了ivy腿上。

  ivy的腿皮膚光滑細膩，他可以感受到那雙筆直的腿也是一顫，為了保持平衡，膝蓋下意識內扣，將盛寒緊緊夾住，盛寒的臉貼在腿上，動彈不得。

  這個姿勢太奇怪了。

  盛寒保持這姿勢忍了很久，糾結了很久。

  然后，他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悄悄的、試探的，在腿上咬了一口。

  很軟很韌，像是還未成熟的果子。

  ivy的皮膚似乎是很容易留下痕跡的那種白皙，他明明很輕、很小心，可還是在那里留下一圈淺淺的齒痕。

  看著自己留下的那圈紅色印記，盛寒感覺自己呼吸都要停滯了，他像是圈地盤的小狗，在他巡視到的地方留下獨屬于他的印記，那股子控制不住的興奮順著脊椎爬上，羽毛似的勾的他喉嚨發癢干澀，最終蓬勃生長，在腦子中炸開。

  他盲了眼，蒙了心，也忘了這是哪，滿心滿眼全是他打了標記的腿，他抬起手，在小腿上撫摸揉捏。

  他曾經在ivy受傷時用藥水小心按揉。

  但那時候心無旁騖，滿心滿眼只擔心弄疼他，全然沒有感受到手中柔韌觸感，勻稱的肌膚如同羊脂玉一樣光滑，惹人喜愛，惹人控制不住心神，非要用力的、使壞的、強硬的握在手中，指腹緊緊黏在皮膚上，恨不得要融為一體。

  等排練完，舞臺終于降下的時候，林染青的腿上多了不少紅痕。

  盛寒從裙擺下探出頭，只見ivy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臉頰似乎也紅得不行。

  不遠處戴南小跑過來拍了拍林染青的肩，很滿意：“剛剛上面的表情很不錯啊，剛在想什么呢？”

  林染青：“……”

  不等林染青回答，又有別的工作人員喊了戴南。

  “來了來了！”戴南朝那邊揮手，要走卻又匆匆回頭，又說，“記得保持感覺啊，回去回憶一下，第二輪彩排時帶著感覺來！”

  林染青：“……”

  盛寒：“……”

  戴南走了，林染青狠狠瞪了盛寒一眼，不想廢話，提起裙子轉身就走。

  盛寒小尾巴似的跟在林染青身后：“對不起，我……”

  “你不是故意的？”林染青提前預判盛寒想說什么，轉過頭，語氣慍怒。

  盛寒抓了抓頭發，實在說不出這話，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呃……我好像是故意的……”

  “……”林染青步伐更快了。

  “我我我。”盛寒三步兩步跑到林染青前方，“我這不是來道歉了么？”

  “道歉有什么用？”大庭廣眾下摸他的腿，咬他，他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死死咬牙忍著，戴南還說他那表情好，要保持？？

  怎么保持？？再讓盛寒鉆進裙子里摸摸舔舔咬咬？？

  到更衣室了，林染青甩上房門，盛寒又繼續跟進來，站定在林染青面前，抬起腿撩起褲腿，卷到大腿根部：“不然你也摸摸？咬、咬也行。”

  “呵。”送上門了，林染青冷笑一聲，不帶一絲猶豫，俯身張口說咬就咬。

  柔軟的嘴唇碰到大腿，溫熱呼吸隨著疼痛一塊傳來，盛寒呼吸一滯，受到刺激的他似是更加興奮了，整張臉包括脖頸和耳根都紅得不行。

  林染青看到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更來氣了，抬起手沖著他的腿就是一巴掌。

  “啪。”十分清脆的一聲響徹整間更衣室。

  戴南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開門，他應該是有什么事要說，但他還沒開口，一開門就聽到清脆的巴掌聲，看到盛寒紅透的臉和興奮愉悅的表情。

  “哎喲我去。”戴南背過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一會再來。但更衣室也算公共場合你們玩歸玩鬧歸鬧要記得鎖門啊。”

  戴南貼心的關上門。

  林染青：“……”

  盛大狗已經沒反應了，完全呆住了，林染青不想再和他說話，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便走進隔間關上隔間門準備換衣服。

  這條裙子又緊又沉，好看是好看，但是穿在身上不大舒服。

  誰料想已經放空的盛寒又亦步亦趨的跟了過來。

  林染青：“？”

  還沒來得及開口，林染青被擁入一個極其滾燙的懷抱中。

  盛寒體溫很熱，心跳很快：“你……一會不會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什么話？”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