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柔常在
話說這福子進養心殿后,大胖橘想到福子身上的茶香,就大手一揮讓福子做個奉茶宮女,蘇培盛也很有眼力見,連忙帶著福子下去準備了。福子再次出現在御前時,已經換上了御前伺候的衣服,一身淺碧色宮裝讓人眼前一亮,不僅給養心殿增添了一抹綠色,也讓殿內的人覺得清涼了不少。
福子上完茶就低頭侍立在一旁,很是規矩,大胖橘品了一口茶,茶香濃郁,沁人心脾,跟往日所飲的貢茶不一樣,別有一番風味。他很滿意,開口道:“這是薄荷茶?怎么有龍井的味道?”
福子:“回皇上,夏季暑熱,奴婢想著這薄荷清涼,綠茶敗火,所以才將曬干的薄荷葉兌了龍井一齊泡了,奴婢自作主張,還望皇上恕罪。”說完就跪下請罪,好不誠懇。
大胖橘聞言一笑:“起來吧,朕并未怪罪你,你心思細膩,事事想得周到,朕果然沒看錯你!”
福子聞言害羞,頭低得更低,大胖橘哈哈大笑,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片刻,他看向福子,問道:“你可會研墨?”
福子:“奴婢幼時讀過幾年私塾,夫子教導過如何研墨的,只是進了宮之后奴婢就沒再碰過筆墨了,研墨也變得生疏了。”
大胖橘:“無妨,朕要批奏折,你來替朕研墨。”說完便走到書桌前,福子便跟在書桌旁伺候研墨。眼瞅著身旁的少女一絲不茍地研墨,那認真模樣,取悅了大胖橘,有佳人在側,他覺得這無趣的奏折都變得有意思多了,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敬事房的人派人過來,大胖橘看了福子一眼,便說道今晚不翻牌子了,留在養心殿。蘇培盛一聽這話再看看殿內伺候的福子,哪里還不明白大胖橘的意思,于是便好言好語安慰著敬事房的黃公公,還告訴他宮里就要有一位新的小主了,讓他不要太擔心。回頭又讓養心殿下面的人安排好,今晚皇上寵幸佳人,務必做好準備。
果不其然,晚上養心殿偏殿,大胖橘叫了福子侍寢,看著年輕的面孔,大胖橘愛不釋手,一連叫了三次水,殿外伺候的人都內心感嘆,這后宮又要添上一位得寵小主了。
次日一早,大胖橘在宮女伺候下穿戴整齊后,吩咐蘇培盛傳旨:“宮女福子溫良恭順,著封為常在,封號柔,居永壽宮偏殿。”又讓蘇培盛派人去把永壽宮收拾出來,再讓內務府派幾個人伺候。蘇培盛心里暗道:這位柔常在,在皇上心里的分量不輕啊!大胖橘看著福子還睡著,想到昨晚自己的瘋狂,又吩咐宮人不必叫醒柔常在,今天柔常在不必去給皇后請安了。叮囑完大胖橘便去上朝了,但福子侍寢一事可是在后宮鬧得沸沸揚揚。
早上請安時嬪妃們都在討論此事,華妃來得晚,齊妃被禁足,端妃養病不出宮,高位嬪妃中敬嬪又不是個愛說閑話的,麗嬪還沒到,就屬大大咧咧的欣常在最為八卦,欣常在靠近身旁的曹貴人,二人交頭接耳,只聽欣常在開口道:“聽說昨晚皇上寵幸了一個養心殿的宮女,這宮女還是皇后娘娘賞給華妃的,在華妃那用膳時被皇上看中帶走了,當晚就侍寢了。”
曹琴默似是驚訝道:“哦,那這宮女好福氣啊,不知道皇上給不給位分,能不能跟咱們做姐妹啊?”
欣常在:“誰說不是呢,不過我瞧著皇上應該是喜歡這個宮女的,聽說昨晚叫了三次水,那宮女至今還睡在養心殿呢!”
曹琴默:“那想必咱們又要多一位姐妹了,這以后啊,后宮有的熱鬧了。”
欣常在:“要我說,這宮女也是頭硬,敢在華妃的眼皮底下搶走皇上,又搶了麗嬪的寵,還是從皇后宮里出來的,一下子得罪三座大山,這膽量,一般人可比不了。”
曹琴默剛要開口,華妃和麗嬪就到了,眾人向華妃問安,除去敬嬪,其他人又向麗嬪請安,二人直接叫起了,華妃剛一落座,就開口道:“眾位妹妹們在討論什么,本宮聽著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觸華妃霉頭,沒一個敢開口的,剛才還討論熱烈的眾人就跟蔫兒了似的,還是曹琴默站出來回話:“回娘娘,嬪妾們剛才在說昨晚皇上寵幸宮女的事,大家都對這位宮女很是好奇呢!”
付知書(華妃)道:“哦,這宮女叫福子,會做些小點心,皇上喜歡,就從本宮那把人要走了,沒成想昨晚就侍寢了,是個有福氣的,想來這幾日就有旨意下來了,妹妹們不用著急。”
眾人聞言,她們心里才不是著急,而是擔憂,這宮里又要多一個競爭對手了!麗嬪一連數日都恩寵不斷,昨晚被一個小宮女截胡了,她心里窩火著呢。于是她不滿地說道:“福氣不福氣的還另說呢,這宮女也是個心思深的,竟敢在娘娘宮里勾引皇上,就怕她接不住這福氣,到頭來被皇上厭棄,變成個笑話。”
眾人皆感嘆麗嬪的“直接”,卻都不敢跟風。付知書眉頭皺起,開口道:“麗嬪,你這話也忒刻薄了,皇上喜歡誰那是皇上的想法,旁人不得胡言亂語,你這沒腦子的話,要是傳到御前,皇上聽了難保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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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嬪不滿的嘟起嘴,不再開口,內心卻是極其討厭這個福子。
聽了眾人的一席談話,宜修也適時登場了。見宜修現身,眾人行禮問安,看著眾妃拜自己的模樣,連自己討厭的年世蘭也畢恭畢敬,宜修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自己皇后的身份總算能讓自己揚眉吐氣一回。宜修落座,讓眾妃起身,便開啟了日常例行工作。
宜修:“天氣炎熱,皇上說十日后帶嬪妃們去圓明園避暑,你們回去都準備準備。”
欣常在開口道:“皇后娘娘,敢問是所有嬪妃都能去嗎?”
宜修:“是,所有嬪妃無意外者都能去,皇上體恤眾姐妹,所以想著把大家都帶上。”
眾妃起身行禮:“臣(嬪)妾謝皇上、謝皇后娘娘。”
宜修:“好了,眾姐妹不必客氣,都起來吧,除了要去圓明園,還添了件喜事。想必你們昨晚也聽說了,本宮宮里的出來的一個宮女,名叫福子,昨晚被皇上寵幸了,今天一早蘇培盛來報,皇上已經冊封福子為柔常在,居永壽宮偏殿。”
宜修話一出口,底下的嬪妃們都坐不住了,一個宮女,侍寢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