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婉貴人的挑釁
新晉寵妃婉貴人一連侍寢了七天,很是春風得意。底下的人最是拜高踩低,紛紛奉承巴結這位寵妃,大胖橘也給自己的愛妃賜了轎攆,按理說,嬪位及嬪位以上才有轎攆的,但是婉貴人盛寵,這些規矩自然是不必理會的。
這日,付知書一行人剛乘船游玩回來,本打算找個涼亭歇歇腳,卻與迎面而來的婉貴人撞上了。婉貴人乘坐在御賜的轎輦之上,絲毫沒有要下來行禮的打算。
婉貴人坐在高位慢悠悠開口道:“華妃娘娘吉祥,皇上心疼妹妹走路辛苦,特意賜下轎攆,如今天正熱,我就不下來給娘娘請安了,想來華妃娘娘最是寬宏大量,也是不會介意的吧。”
頌芝怒斥:“大膽!婉貴人,華妃娘娘在你位分之上,你竟敢不敬娘娘。”
婉貴人:“哎呦,娘娘身邊的頌芝姑姑好大的威風,可嚇壞嬪妾了呢。”說完還撫著胸口。
付知書只覺得好笑,道:“妹妹身子真是嬌弱啊,只怕這風吹日曬的,都要把妹妹吹壞了。不如你以后就不要出來了,省得吹壞了身子,讓皇上擔心啊。”
婉貴人不解道:“娘娘這是何意啊?”
付知書:“傳本宮旨意,婉貴人目無尊上,對本宮和皇上不敬,禁足三月,不許離開寢宮半步。”
婉貴人急了,口不擇言道:“娘娘,你這樣對嬪妾就不怕皇上生氣嗎?”
頌芝上前一步,道:“我們娘娘是什么身份,是你一個小小貴人可以比的嗎?你惹怒了華妃娘娘,皇上不責罰你就是對你客氣了。”
婉貴人下轎,跪到付知書身旁,道:“娘娘恕罪,是嬪妾不懂規矩,還請娘娘恕罪。”
付知書:“婉貴人,你初封貴人不懂規矩,本宮可以理解,但是本宮協理六宮也得按規矩辦事,若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恃寵而驕,無視宮規,那這后宮豈不大亂。來人,送婉貴人回去,有罪之人不必乘坐轎攆了,再派個嬤嬤前去好好教教婉貴人規矩。”
說完,不再理會婉貴人的求饒,帶著頌芝一行人走了,留下周寧海和幾個小太監盯著婉貴人。
頌芝:“娘娘可真是威風,那婉貴人剛得寵就敢得罪娘娘,是得好好教訓她。”
付知書:“不過,這婉貴人也真是蠢啊,我本來還以為她會是個聰明人呢,沒想到啊,這么快就亮出底牌了。”
頌芝:“娘娘,您不知道,這婉貴人才得寵沒幾天,就在園子里耀武揚威的,不知道得罪了不少人,娘娘這下可是給那些人出氣了。”
付知書輕笑:“那本宮也算整了整這后宮的歪門邪氣,順帶也打了皇后的臉。”
頌芝不禁得意:“還是娘娘厲害。”
頌芝攙著付知書回到翊坤宮,午膳時就聽到大胖橘來了。付知書心想八成是婉貴人的事,果不其然,大胖橘剛一落座,就開口問道:“今日在園子里你罰了婉貴人?”
付知書道:“皇上消息可真是靈通,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說完瞪著無辜的大眼看向大胖橘,滿目含情。
被一個絕世美人這么看著,誰能受得了呢?大胖橘也不例外,口氣松軟道:“世蘭,朕不過是問問,沒有罰你的意思,你協理六宮,管理嬪妃也是你的責任。”
付知書:“是,臣妾罰了婉貴人也是今日在園子里,婉貴人看到臣妾竟然不請安也就罷了,還拿著皇上說事,仗著皇上寵愛就敢目無尊上,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有損皇上的名譽,臣妾氣惱,這才罰了她。”說完氣鼓鼓的。
聞言,大胖橘心里一暖,果然只有世蘭是愛自己的,道:“朕錯怪你了,底下的人來報,說婉貴人沖撞了你,你罰她禁足三月,朕也是好奇,所以才來問問你。”
付知書裝作生氣模樣,偏頭不理大胖橘,落在大胖橘眼里別有一番情趣。
付知書:“原來皇上是心疼婉貴人啊,怪不得來興師問罪呢。”
大胖橘哈哈大笑,道:“朕的世蘭吃起醋來真是令朕愛不釋手。”說完拉起付知書的手,含情脈脈地看向付知書。這可讓付知書惡心壞了。
付知書甩開大胖橘的豬蹄,道:“想必皇上也餓了吧,早點用膳吧。”看著自己的愛妃給自己忙著布菜,大胖橘心里一陣欣慰,連同剛才被華妃甩開手的不滿也消失殆盡。
用完膳后,大胖橘就回了上下天光批折子,沒多久,付知書就聽到御前傳來的消息,婉貴人言行無狀被降為常在,責令從上下天光遷到雨花臺。看來這婉貴人的確讓大胖橘惱怒了,不過是真的惱怒了還是因著忌憚年羹堯的勢力,恐怕就只有大胖橘自己清楚了。
消息傳到桃花塢,宜修的頭疼又犯了。身旁伺候的剪秋讓宮人去傳召太醫,自己則是隨侍左右。
宜修扶著頭,道:“這婉貴人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豬,得寵沒幾天竟敢頂撞華妃。”
剪秋端來茶水遞給宜修,道:“娘娘,婉貴人自己犯蠢,娘娘不必為其煩心,倒是白費了這顆棋子。”
宜修喝過茶水,道:“本宮以為她那張臉會讓皇上眷戀幾分,沒想到也是個不中用的,罷了,這枚棋子廢就廢了,這天底下長得像姐姐的姑娘不是只有她一個。”
剪秋有些惋惜,道:“倒是便宜了華妃,婉常在沒了,后宮又是華妃的天下了。”
宜修眼神陰狠,道:“且讓她再得意一段時間吧。”
有了大胖橘的旨意,這底下的人對婉常在可就不怎么恭敬了。不是送來素菜餿飯,就是克扣各種份例,還把她身邊伺候的人帶走了幾個,連同她的各種吃穿用度,都被省了下來,這婉常在得寵還沒幾天就落了下來,背地里有人起外號直接叫她“七日貴人”,可是讓婉常在氣忿不已,但她又沒辦法出去,只能干生氣,伺候她的宮人可是遭罪了。不是打罵宮人,就是摔東西,有門路的下人都跑了,只剩下兩個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