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縱橫道人那么少，”元隨面帶疑惑，“不怕被江湖上別的劍道給滅門嗎？”

  “歷代縱橫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每一任的傳承者都非常地出色，”惕頓了一下，“一人便可敵百萬之師，左右著天下格局的變化。”

  “能敵百萬之師？”元隨眼睛亮了起來，“這么厲害？”

  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師父，快教我……”

  .

  左右手各抓一個水桶，腳下扎成馬步，半站著身子。

  后面的香已燃過半柱。

  元隨咬著牙，“師父，練這個有什么用啊？”

  惕走過來，“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氣，這是步入內力修為的先決。”

  “還有，”他緩緩地說，“扎馬步可以穩住你的下盤，讓以后在對決中可以占得更多的優勢。”

  “師父，好了嗎？”元隨切齒道，“我的手和腳好累啊……”

  “才過半柱香，”惕看了一眼元隨身后，“再堅持一會兒。”

  “不行啊師父，”元隨感覺要抓不穩水桶了，“我的手真的好酸哪……”

  過了一會兒，又問：“師父，好了沒有……”

  惕搖了搖頭，“還沒，還有一段。”

  又過了一會，元隨再問：“現在呢？”

  惕還是搖頭，“還有最后一點。”

  元隨深呼吸一口氣，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放開水桶倒在了地上。

  他無力地閉上雙眼，“好累啊……”

  “不錯，”惕走了過來，“你還是超出了看著昏死為師的預期。”

  元隨一聽，心生疑惑，睜開眼往身后的香看去，那里只有一根紅條和一堆灰。

  “一柱香的時間早就過了，”元隨有點生氣，“師父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

  “呵，”惕微微一笑，“如果為師要告訴你的話，為何不把香移到你的眼前，讓你自己來掌握時間？”

  元隨知道師父的用心，但還是有點賭氣，“氣死我了……”

  “師父，”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那為什么要練內力呢？”

  “內力是江湖對決的根本，”惕回答道，“若無內力支撐，可能連對方的一招都接不住。”

  元隨問：“那像剛才那樣練，我的內力就會增強嗎？”

  惕眼神一淡，“不會。”

  “又不能增強我的內力，”元隨又疑惑了，“那有什么用啊？”

  “可以打通你的氣脈，”惕往前走了半步，“能讓你以后的內力積聚如虎而添翼。”

  元隨睜開眼睛，“那師父，我要怎樣才能增強內力啊？”

  “內力的提升需要日積月累，會在以后的漫長歲月里點點積聚，”惕看著元隨，“并不是一蹴而就。”

  “師父，”元隨前翻跳起身來，“那你看我現在的內力怎么樣？”

  “不行，”惕搖搖頭，“你現在太弱了，一擊就倒。”

  元隨：……

  “靜下心來，”惕看向元隨，“調整自己的呼吸，你可以通過感受氣息的變化，來感受自己的內力。”

  元隨點點頭，一口深呼吸，“師父，我沒什么感覺啊……”

  “那就是你的氣息太弱了，”惕向前一步，“難以積聚太強的內力。”

  元隨扎著馬步，雙手抓起木桶，閉上眼睛，又開始練起來。

  .

  黃昏。

  “天黑了，”惕叫停了元隨，“今天就先練到這里吧。”

  元隨收回動作，“肚子都餓了……”

  跑進木屋，丟柴禾到灶口里，把火生了起來。再把淘好的米倒進鍋里，蓋上鍋蓋燜飯。

  “師父，”元隨抄起鍋鏟，“讓徒兒來給你上兩道菜……”

  惕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而轉過身，在那里暗暗竊喜，“收到一個會做菜的弟子，賺了……”

  熱鍋倒油，撒鹽奠味，豬肉下鍋，反復翻炒，放水防焦，鏟起入盤，大功告成。

  元隨把做好的幾樣菜端到了木桌上。

  “這是小徒的拙廚手藝，”他盛飯過來，“師父請。”

  惕沒有嗅過這么濃郁的菜香，很是高興，但在徒弟的面前，自然要裝作波瀾不驚且屢見不鮮的樣子。

  跪坐在席子上，抓起筷子，嗯了一聲。

  夾起一塊豬肉，塞進嘴里，滿滿地都是油香，在舌尖上來回打轉，簡直是上界極品。

  當然，不能讓徒弟看出破綻。

  元隨注視著師父，“師父，怎么樣？”

  惕只是微微點頭，“不錯。”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