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走留皆難
emsp;到開始搬運的時候,又言銅人太重,無法運往洛陽。
后面又說承露盤太高,已經折于長安城之外。
這件事情,因為司馬懿從中作梗,再加上因為關中之戰的到來,最終只能作罷。
想到這里,曹叡不由地以手捶榻,咬牙道:
“司馬懿誤我!”
只有經歷著病痛纏身的人,才是最渴望身體健康的人。
外掌重兵而不能退敵,眼睜睜地看著蜀虜在司州四處流竄為禍,是為無能失職。
內得眾臣之望,卻不思為天子分憂,己身無能,卻勸天子出走國都,可謂僭越權臣。
曹叡的性子本就有些急躁。
以前不受曹丕待見的時候,還能收斂幾分。
初登帝位,他立刻就想辦法從四位輔政大臣手里收權,甚至第二年就敢御駕親征。
足見其強勢的一面。
此時得知給自己治病的符水,有可能因為司馬懿而做不出來。
當下真是又氣又急,怒氣直沖腦門,直接就當著天女的面罵出來:
“匹夫,不得好死!”
他罵完后,又靠在榻上喘了幾口氣,這才有些希冀地問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天女沉吟:
“也不是沒有,若是陛下能重建承露盤,倒也是可以嘗試一番。不過所做出來的符水效果,可能要差上幾分。”
“畢竟當時漢武的武功,前越古人,后難有來者,其氣運之強,非一般帝王所能比。”
曹叡想起大魏現在的國運,臉色又是一黯。
“有總比沒有強。”他咬了咬牙,說道,“如今之計,也只有在洛陽……”
話未說完,天女開口直接打斷了曹叡的話:
“陛下,我建議,最好還是不要在洛陽建。”
“為何?”
“妾聽聞,河東有馮賊出沒?”
曹叡一聽,臉色更是難看,他點了點頭:“沒錯。”
河東失陷日久,天下人只怕都知道了,更何況近在呎尺的洛陽?
“妾曾聞,馮賊有言: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再觀彼之惡行,此言怕不是自謂?”
“昔漢武時,天下極遙之地,亦為漢土,而今司州已然不完整,又有兇虎肆虐在側,若是在洛陽建承露盤,究竟有多少氣運,亦是難說。”
曹叡聞言,越發煩躁起來,正感大是不耐之時,突然想一件事,不禁脫口而出地問道:
“那建在許昌如何?”
天女再次沉吟片刻,終于點頭道:
“有道是‘漢亡于許,魏基昌于許’,加之許昌亦是大魏都城之一,周圍安定,可也。”
曹叡聽到天女這番言語,突然想起關于東幸許昌之事,心里不禁就是有些動搖起來:
“此莫不成當真是天意?”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天女的話產生懷疑。
原因也很簡單。
一是洛陽疫情確實是在天女到達洛陽之后平息下去的。
二是天女在蜀虜進犯關中的前一年,讓自己把長安銅人和承露盤運到洛陽。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兩次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至于這一次,在曹叡看來,已經算得上是第三次了……
這讓他已經有些懷疑,天女是否早就知道了天機,所以在用這種辦法暗示自己。
偏偏天女臉上蒙著輕紗,目光平淡,讓他又看不出來。
只見曹叡點了點頭:
“既然天女這般說,那吾便好好思慮一番。”
曹叡考慮東巡,龍門渡口,大河邊上的關姬,卻是沒有作出決定,是向西還是繼續向南。
“將軍,我們還在等什么?”
趙廣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在他看來,成功搶奪渡口之后,就應該像在并州時那樣。
趁著魏賊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立刻馬不停蹄,一路橫掃關中。
關將軍懶得去管這個滿腦子都是領軍沖沖沖的家伙。
用自家阿郎的話來說,這么多年培養下來,趙二郎的能力上限基本也就是這里了——人稱趙三千。
想成為獨擋一面的將軍,看來是不大可能了。
更別說是成為一方統帥級別的人物。
當年守蕭關的時候,被人擺了一道,最后丟了月支城,可能確實是能力不太夠。
天分就擺在那里,天生的,沒辦法。
畢竟不是誰都有自家阿郎那等本事。
如果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