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等歌姬再次把棋子收好，開口道：“第五局了，再不拿出你的真本事，就要愿賭服輸！”

  慕然已經(jīng)呼吸急促，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面對陳洛，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孩童，初學(xué)對弈一樣，他的任何變式，在陳洛面前被拆得明明白白。

  就好像面對一位非常有經(jīng)驗(yàn)的獵人，自己制造的所有捕獸工具，在對方眼里，全是漏洞。

  陳洛看著慕然身體顫抖，大聲道：“五娘，花姐，端兩個火盆過來，給慕先生烤烤火！”

  不多時(shí)。

  兩個護(hù)院，分別捧著一個火盆，上到擂臺，給陳洛和慕然，一人一個。

  陳洛搓著手，直視著不像方才那么鎮(zhèn)定的慕然，開口道：“開始吧！”

  慕然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火盆，突然身子就不顫抖了，他抬起頭，直視著陳洛，微笑道：“不下了，我確實(shí)下不過你，但我很好奇，你憑什么就這么確定，是我模仿了陳大人的筆跡的？”

  “真想知道？”陳洛邊烤火邊問。

  慕然頷首。

  陳洛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手伸入懷中，取出一沓厚厚的對比報(bào)告，放在了棋盤上。

  “水炎陌不能辨認(rèn)出你的偽造，但我可以，這些是刺客身上那封信的特征與你方才用小楷毛筆寫的字跡的特征對比，一共一百三十七個特征點(diǎn)，吻合率百分之九十七，包括著墨力度，與筆畫粗細(xì)，包括……”

  陳洛瞇了瞇眼，放慢了語氣。

  “包括你用左手模仿，造成的鏡像干擾，我都能看得出來！”

  慕然聞言，突然點(diǎn)頭笑了起來，他拍手鼓掌道：“沒想到陳敬南能生出你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兒子，種種能力，都給人一種驚才絕艷的感覺！”

  “過譽(yù)了！”

  陳洛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慕然也跟著站起。

  這時(shí)。

  胭脂胡同口，響起一片嘈雜的馬蹄聲，人群望向外邊。

  騷亂中，一聲高喝傳來。

  “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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