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黑域密室冰床
黑域殿內,一片靜謐與寒冷交織。域主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進那間冰室,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思念與憂傷。
終于,他來到了冰床前,身體微微前傾,輕輕地倚靠著冰床坐了下來。他的目光凝視著冰床上沉睡的女子,眼中滿是深情與眷戀。
域主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拉住病床上女子那蒼白而冰冷的手,如同呵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滄瀾,我來看你了……”域主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絲絲哽咽,“我原以為我會先走一步,留下你獨自一人在這世上孤苦伶仃,可沒想到上天眷顧,讓我還有許多時間能夠陪伴在你身旁。”說著,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悄然滑落的淚水。
“你知道嗎?前些日子我在大牛鎮遇到了一個姑娘。”域主頓了頓,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微笑,“她長得真像年輕時的你啊。”
“若不是司嵐一直在我身邊長大,我恐怕都會誤以為她就是我們的孩子呢。說來也是緣分,正是這位姑娘替我解了身上的劇毒。就連毒圣都說,她的醫術遠勝自己。所以,我想著能否請她來為你醫治,說不定就能喚醒沉睡中的你。”
域主再次望向女子那安靜的面容,心中滿是疼惜:“你已經睡了這么多年,是時候醒來看看這個世界了。”
“還記得當初嗎?你那般善良,瞞著家里人偷偷跑到邊境去救助那些受傷的士兵和周圍受苦受難的百姓。那時的你,就如同一束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所有人的心。”
思緒漸漸飄回過去,域主繼續說道:“而我,那個曾經走投無路、逃亡至邊境的落魄之人,本已覺得自己必死無疑,卻在昏迷不醒之際,幸運地被你所救。當我費力地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你的瞬間,我便深知,你便是我此生唯一想要迎娶的女子。從那一刻起,我的心便永遠屬于了你。”
“曾經那段美好的時光里,我們相依相伴,心有靈犀地認定彼此就是今生今世的唯一伴侶。”
“那時,我們曾信誓旦旦地許下相守一生一世的諾言。”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黑域突然發生變故,形勢變得異常危急。作為肩負重任之人,我別無選擇,不得不匆匆踏上歸程。”
“那一次離別,前途未卜,生死難測。而深愛著你的我,滿心憂慮,生怕你會因我遭遇不測。”
“于是,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將你托付給當時看起來老實忠厚的程濤浩,期望他能護你周全。”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一轉眼許多年過去。當我歷經千辛萬苦終于重新回到邊境時,卻得知你已隨程濤浩一同返京。”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馬不停蹄地趕往京城。然而,等待著我的卻是一個讓我心碎的消息——你已然成為了程夫人。”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瞬間崩塌,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我深知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是我未能履行當初對你的承諾,才致使你另嫁他人。但即便如此,我又怎能怨恨于你?畢竟,這也是迫不得已之舉。”
“在那個寂靜的夜晚,我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對你深深的思念和眷戀。”
“于是,我鼓起所有的勇氣,悄悄潛入你的房間。”
“其實,我僅僅只是希望能夠再看你一眼,然后默默離去,絕不驚擾你的平靜生活。”
“可是,就在我靜靜凝視著熟睡中的你時,竟意外聽到從你夢中傳來輕輕的呢喃:“軒……”。”
“那熟悉的聲音如同重錘一般狠狠敲打著我的心房,令我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洶涌澎湃的情感。剎那間,我激動萬分地沖上前去,一把將你緊緊擁入懷中。”
“我心里很清楚,無論你是否在睡夢中呼喊著我的名字,只要見到你,我都注定會失去理智、難以自控。”
“當你緩緩睜開雙眼,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滿臉哀傷地望著我的時候,我便明白,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哪怕是與整個程家為敵,甚至不惜滅掉他們滿門,我也要帶你走,從此再不分離!”
“你說,當年就在我剛剛離開之后沒多久,竟然意外地發現自己懷有身孕。”
“那時候,你滿心歡喜又滿懷焦慮地等待著我的歸來,然而時光匆匆流逝,數個月過去了,我依舊杳無音信。”
“這期間,程濤浩向你提出了一個建議,他希望你能夠嫁給他,以此來挽回你因未婚先孕而受損的名聲。”
“并且,他鄭重其事地承諾,絕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舉,唯一的條件就是需要你協助他在軍中建功立業。”
“你說,你沒想到?命運總是如此弄人,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還未來得及降臨這個世界,便不幸夭折在了腹中。”
“后來啊,有人告訴我,這些年來程濤浩一直在邊境征戰,因為有你的傾力相助,他所率領的軍隊士兵傷亡甚少,因此屢獲戰功。最終,他得到了皇上的重重嘉獎,被封為了將軍。”
“其實那個時候,黑域尚未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中,局勢復雜且危險重重。我深知無法讓你回來跟隨著我一同冒險,所以只能默默地祈禱上蒼保佑你平安。”
“只要一有空余時間,哪怕只是片刻,我都會迫不及待地趕往京城與你相聚。哪一天,當你親口告訴我,你再次懷了我們的孩子時候,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喜悅,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明亮而美好起來。”
“然而,天不遂人愿。當我馬不停蹄地趕到京城,正趕上你即將分娩之際,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安好,可未曾料到,你卻突然拋下了我和剛剛出生的司嵐,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一直到如今都未能蘇醒過來。”
域主一邊訴說著這段往事,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他緩緩地趴伏在冰冷的床沿邊,悲痛欲絕地哭泣著。
而在不遠處,剛剛走進來的司嵐則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