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抱頭痛哭
楚懷玉瞬間反應過來。
祝清懿借著醉酒向顧云廷上下其手,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她早在來之前就計劃好了,今日要醉酒留宿國公府。
說不定,要爬上顧云廷的床。
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亦或者回頭跟皇帝哭訴,說怕傳出去不好聽,讓皇帝賜婚,她就心想事成了。
顯然,顧云廷也反應過來她的目的,臉頓時黑得像鍋底。
“準備國公府的馬車,務必將他們倆安然無恙地送回去?!?br />
小廝立馬去準備馬車,祝清懿一直扒著顧云廷,一副離不開他的模樣。
不便讓下人攙扶,顧云廷只好親自扶著她到門口,好在祝清懿不會武功,身上沒什么力氣,顧云廷很容易便能鉗制住她。
楚懷玉跟在后面,睨了楚鳴玉一眼:“自己能走?”
楚鳴玉腦子暈暈乎乎的,對上楚懷玉冰冷的目光,咬牙點點頭。
她不知道祝清懿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顧云廷夫婦看出她的計劃是事實。
顧云廷馳騁沙場多年,最厭算計,如今心中定然氣得不行,不知道今后會怎么看她。
二人被送上馬車,車夫為難地看顧云廷,問:“國公爺,這二位醉成這樣,送到哪里去?”
長公主府還是遠王府?
不等顧云廷說話,楚懷玉便笑瞇瞇的接話道:“祝小姐近日剛惹得長公主和駙馬不快,讓祝小姐去遠王府將就一夜吧,麻煩了。”
車夫聞言,駕馬而去。
二人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也扭身往府里走。
一時間二人都沒說話。
晚膳算是用完了,楚懷玉沒再回正院的花廳,而是回溫春院。
顧云廷在楚懷玉身后半步跟著,看著她背影,若有所思。
想起剛才楚懷玉演的一出又一出戲,他抿抿唇,說道:“韭菜……”
“我開完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楚懷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顧云廷拳頭捏了捏,最后嗯了一聲。
敢情他就是個工具人?
想起什么似的,楚懷玉忽然轉過身,問:“你對她沒意思,對吧?”
顧云廷簡直要被她氣死。
她哪只眼睛覺得他對祝清懿會有意思?
顧云廷只得悶悶得應了一聲。
楚懷玉對他的情緒變動毫無感知似的,說道:“我沒看錯就好。要是耽誤了你,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br />
“怎么負不起?”顧云廷反問道。
他忽然有一個幼稚的想法。
騙楚懷玉說她毀了自己的婚事,讓她把自己賠給自己。
但楚懷玉肯定不會吃這一套,這女人太聰明了。
他低眸,對上楚懷玉古怪的目光。
少女納悶地盯了自己一會兒,才繼續(xù)往前走,沒說話。
祝清懿被顧云廷親自趕出了府,路上對著楚鳴玉一陣哭嚎。
楚鳴玉本不覺得喝醉,知道上了馬車,頭才開始暈暈乎乎的,隱隱作痛。
最后酒勁上來,受祝清懿影響,二人幾乎是面對面哭訴。
祝清懿說:“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雖然她長得是好看了些,我也不差???為什么云廷哥哥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我?”
楚鳴玉說:“我現(xiàn)在雖然是王妃,可哪個人把我當王妃瞧過?現(xiàn)在遠王府一個下人都能隨便對我指手畫腳,他們好大的膽子!”
祝清懿看著她,繼續(xù)哭:“你年紀比我小,可如今已經(jīng)嫁過兩任夫君了,云廷哥哥卻還不愿意接受我,再過幾年,我到了二十歲,就會成為京中的笑柄!我好羨慕你……”
駕馬的車夫心中一跳。
祝小姐這是夸人,還是罵人呢?
馬車里,楚鳴玉目光呆滯,狐疑地盯著祝清懿半天,終究沒找出是哪里的毛病,只好嗚嗚地哭了起來。
“有什么好的?我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我真傻……祝姐姐,我真傻……”
她好不容易移花接木的孩子,就是被楚懷玉給害了。
偏偏楚懷玉知道孩子的真實身份,她若是敢一口咬死楚懷玉,楚懷玉一定會把這事公之于眾。
“祝姐姐,我只能吃啞巴虧……”
祝清懿聽不懂她說什么,也不在意她說什么,抹了把眼淚:“我一定要當上邵國公府夫人,楚懷玉那個賤人早晚會死的!”
聽到這,楚鳴玉終于聽見了似的,她捏著祝清懿的手,止不住地跟著點頭附和:“她會死的!她不得好死!”
車夫手里韁繩狠狠一抖,心里慌得不行,心想一會兒把人送到王府,自己必須馬上回去。
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他聽見了,說不定要被滅口。
夜幕已經(jīng)降臨,宋修遠剛要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