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仙山樓閣,瓊樓玉宇,云海作地,頭頂便是大日圓月。
這里,便是那神仙居住的天外天。
一位白發(fā)白須老者慢悠悠的走向一扇有百尺之高的金色大門處,身上玉白色的法袍金絲幾縷,腳踏云海,仙氣飄渺。
法袍老者抬頭從金色大門頂處往下看來,成千上百個金色大字熠熠生輝,只是在中間便是猶如斷層似的,只有稀疏幾個。法袍老者嗤笑一聲,大步一邁,身形穿過金色大門。
在金色大門里,四根青色石柱高立,每一根青色石柱上都盤踞有一只蛟龍酣睡,淡金色的鱗片鋪滿全身。
這四只蛟龍,是血脈最接近那條真龍。
四根青色石柱圍住的是一處祭壇,懸浮在半空中,由一處云梯與其相連。
祭壇中央是一團無比粘稠的金色水流,金光大盛,只是被包裹在里,光芒便少了些許。
祭壇周圍坐著三位少年。
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頭上頂著一頂上清芙蓉冠,銀白拂塵被其背在身后,閉目養(yǎng)神。另一邊是一位少年僧侶,身披九彩袈裟,散發(fā)透體白光的禪杖立在其身旁,少年僧侶一樣閉目,手里拿著一串念珠,在修靜心禪。只有那位白色儒衫的少年,頭別白青色玉簪,手里捧著一本藍色書頁的書籍,書名《四庫全書》,正一只手撐著臉頰,另一只手托起書本,不用其動手,書頁隨心意而動。
儒衫少年瞥了一眼大步而來的法袍老者,嘴角咧了咧,放下手中書籍說道:“稀客?!?br />
隨后少年僧侶與道袍少年一同睜眼。
法袍老者打了個稽首,看了一眼三位少年圍坐的祭壇中央,笑道:“最近千年,上來幾個人???”
“托你們的福,一個沒有,不過也好,上這來作甚?與你們這群家伙勾心斗角?說實話,老夫都有些后悔了?!?,自稱“老夫”的儒衫少年打趣道。
法袍老者擺了擺手,說道:“與你說話沒意思,我找我祖師去?!?隨后便向那位道袍少年打了個道門稽首,喚了一聲祖師爺。
道袍少年緩緩睜開眼睛點了點頭,說道:“道家有你這么一個破虛,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法袍老者笑而不語。
破虛道人,萬年前成為人族屈指可數(shù)飛升天外天的修士之一,屬于道祖這一脈的旁系弟子。在道祖飛升之后的千年之內(nèi)緊隨其后,僅僅又是百年之內(nèi),便是高居天外天話事人的身份。
而在老者面前的這三位少年,正是當年三教祖師。
儒圣,佛陀,道祖。
三位自愿看守這請仙臺。
法袍老者并未走上云梯,只是遠遠觀望。
“這請仙臺叫什么請仙臺,只能有來無回,我看要不改名,要不撤掉算了,舍得三位前輩枯坐在此地。。。。”
沒等老者說完,一尊巨大的法相瞬間遮住烈陽,遮蓋云海出現(xiàn)在法袍老者上空,隨后一掌拍下,一道環(huán)繞金光佛經(jīng)的囚籠將其禁錮在內(nèi)。
老者始終氣定神閑。
少年僧侶放下手中的念珠,瞇著眼睛,對著祭壇下那位老者說道:“破虛,這次是你百年來第三次無視規(guī)矩擅自闖入此地。”
道袍老者神情自若,伸手觸碰那一圈圈金色經(jīng)文,贊嘆道:“儒釋道三教,明面上儒家與道家規(guī)矩最重,實際上是你們佛家才對,好一個萬佛律藏!”
佛經(jīng)囚籠越縮越小,最后剛好只能容納下破虛一人。
破虛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雙手合十,好似佛唱一聲,身形瞬間云游萬里,消失不見。
僧侶少年重新捏起那一串念珠,嘴中喃喃經(jīng)文,這片天地間的巍峨法相消失不見。
儒衫少年將書卷了卷,敲了敲膝蓋,望向那深不見底的金色水團,搖頭道:“不知道還要過多久,才能再次見到凡人飛升,如今天外天可是想要重新掌管凡界啊。管又管不住,報又報不了,真讓人愁啊。”
僧侶少年行了個佛禮,喃喃道:“世人言忍,忍字最難,非大智慧,斷然不能。”
道袍少年點了點頭,將銀尾拂塵擱在手上,行了個道家稽首,說道:“我心無竅,天道酬勤。”
儒衫少年望向更高的天幕,望向那囚禁著世間唯一一條真龍幾縷魂魄的圓日,也點了點頭,雙手作揖道:“與諸君共勉。”
破虛身形再次出現(xiàn)在金色大門之外,這里其實還站著一位“破虛”,方才只是其陽神遠游,此刻與本體合二為一,之所以不愿真身前往,因為金色大門之后的一片小天地,其實還是算是與凡界相通,夾在天外天與凡界之間,對于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壓制,再者,那里面坐守的可是三教祖師。
他可不想在里面出什么意外。
破虛望向遠方,又是一大步邁出,轉(zhuǎn)瞬千里之外。
“又去哪里了?也不知道那座凡亭有什么好觀賞的?!?br />
破虛站在一處青色法陣之上,隨后身形直直下墜,破開云層,周身場景迅速變化,最后落在一處湖面之上。
一望無際的湖面,湖水平如明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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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有座涼亭,名為凡亭,此處設(shè)有一座法陣,處于陣法之內(nèi)的修士能夠憑借自身法術(shù)任意轉(zhuǎn)換場景,而且是凡界的場景。
凡亭位于天外天正中央,此地以一層秘法圈禁起來,周圍天外天派有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