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染血的祭壇
符棲棲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一張平安符交到樂正梅手里,輕聲叮囑:“勞煩嬸嬸照顧馬大嫂。”
終于知道自己用處的樂正梅連連點(diǎn)頭:“好的,觀主。”
只是沒等她進(jìn)去,白擎蒼的身后便響起一道聲音。
“擎蒼,是村長他們嗎?”
馬大嫂的聲音偏低,眾人視線轉(zhuǎn)移,拿著盲杖的婦人緩慢行走。
見她出來,白擎蒼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丟下鋤頭,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上前攙扶。
“怎么自己就出來了,醫(yī)生不是說了讓你多休息。”
馬大嫂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我沒事,擔(dān)心你招呼不周,這么久了也不請人進(jìn)來坐坐。”
她今年不過半百,身體卻虛弱的像高齡老人。
白擎蒼緊抿著唇,紅了眼睛,背過身去擦了擦,盡量讓聲音如尋常:“這不是村長找我?guī)兔Ω苫睿瑒倻?zhǔn)備去呢。”
“那還不快去,我這你不用擔(dān)心。”馬大嫂點(diǎn)點(diǎn)頭,雙眼找尋了一會。
白振銳見狀,腳下一動,摩擦出動靜。
她便笑了笑:“村長,我家擎蒼嘴笨,但干活還算勤快,人也老實(shí)本分,有什么活指揮他就成。”
白振銳“欸”了一聲,心里也很不好受。
這些話……總讓人覺得她也許察覺到了什么。
“行,那我就先去了。”說著白擎蒼看向樂正梅。
樂正梅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見他鞠了一躬以表感謝,連忙擺手,又匆匆接過馬大嫂的手。
“馬大嫂,前些日子我家臭小子還念叨著你做的蔥油餅,我這趟也是非跟你學(xué)會不可了。”
“小手藝,算不上什么,如今我這眼睛不好使了……”
兩人的聲音隨著房門關(guān)上,徹底隔絕開來。
白擎蒼看了房門許久,期間沒有人打擾,等他收回目光,走到符棲棲面前,垂頭:“觀主,麻煩你了。”
“跟上來。”
符棲棲整理了帽子轉(zhuǎn)身,岳依紅著眼睛跟在她身邊。
沒一會的功夫,離村里遠(yuǎn)了些,往深山里走。
白振銳心里的不安逐漸強(qiáng)烈,他不愿看見村里人做出什么錯事。
本來想拿白澤凱出出氣,結(jié)果他乖的不像話。
“你這會倒突然懂事了。”
“爺爺,我又不是傻子。”白澤凱瞥了前方一眼,說話聲不自覺的變小。
“呵,確實(shí)不是,你只是出生的時候少了一根筋。”
“爺爺!”
“閉嘴。”
幾句話的功夫,前方視野開闊,染血的木板,放著腐爛變質(zhì)的食物,幾根斷了半截的香。
是一個祭壇,還十分的簡陋。
白澤凱再說不出半個字,駭然的看著眼前一幕。
“符小姐,這是……”岳依從起初的驚嚇,到這會坦然接受,除了臭一點(diǎn),血看著嚇人之外也沒什么。
“很明顯,祭祀用的祭壇。”符棲棲說的云淡風(fēng)輕。
“祭壇?”怎么會有這么多血,太邪門了。
“沒錯,也是我當(dāng)初使用的祭壇,一年前陣法松動,再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效了。”
岳依下意識還想問,猛然發(fā)現(xiàn)這些話是白擎蒼說的。
白振銳懵了,“你在放什么屁話?”
白擎蒼沒有回頭,手拿住斷掉的一截香,“還得從七年前說起了,這都是我的報應(yīng)。”
“在說之前,先解決岳依奶奶的墳。”符棲棲打斷,她道:“有些事外人不便得知,會沾染上關(guān)系。”
人的天性是八卦。
岳依也不傻,孰是孰非分得很清:“好,我奶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會。”
所以人看向符棲棲,難道還有什么問題?
符棲棲找了個相對干凈的石頭坐下,懶洋洋的瞇著眼,“好了,你們說吧,我瞇一會。”
有那么困嗎?
沒疑惑太久,正事要緊。
白擎蒼頓了下,才說:“當(dāng)初我確實(shí)報警了,也找到老太太的家里,是一對中年夫妻。”
爺爺奶奶只有一子,那他說的夫妻……岳依面色難看。
“他們不承認(rèn)老太太的身份,是公安的同志出面拿出證據(jù),他們才不得不承認(rèn),卻也不愿意接受,警員說這不符合規(guī)矩,他們沒辦法才松了口,但一直不下葬也不是回事,警員也不可能管何時出喪,我就給了他們一筆錢,將老太太的遺體帶了回來。”
依照白擎蒼說的,他找到家里后卻被趕出去,連老太太的遺體都不愿收,實(shí)在沒辦法他才帶回去自己下葬。
甚至還出了錢,才能讓老太太入土為安。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