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零章 (過年好!)
國人,在那些該死的英國人和美國人,還有其他在上海的西方人中,你也有很大的名聲。”
“因為他們知道跟我合作,賺錢又安心。”
“是的,王,確實是這樣。但是名聲太大了也不是好事。就好像現在,你已經成了上海灘最大的笑話。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妄想看懂那些高深的科學知識,從中發現商機。為此,你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竟然跑去大學,跟那些毛頭小子一起上課。”
王言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笑呵呵的說道:“能讓大家都快樂的事情,為什么不呢?而且你不覺得,越是所有人都不看好,那么在成功之后,收獲的掌聲與贊美才更多嗎?”
“哦?”艾格放下酒杯,大臉盤子懟到王言面前:“王,你不是真找到什么商機了吧?”
王言微微一笑,從兜里掏出幾張寫滿了字的紙:“艾格,這些東西在這里買不到,再麻煩一下你在歐洲的那些朋友,讓他們按照上面寫的這些東西采購。這次不用搜集,只要他們隨便找一所好一些的大學問問就可以,盡快運過來。”
艾格接過那幾張紙,看著密密麻麻的各種儀器什么的,隨即抬頭又一次的問道:“真研究出來了?”
“哪能那么快?我才研究了十天而已。主要就是目前有些想法,生產飲料還有面條,這兩個都非常暢銷,又不會被人惦記,對現在的戰爭也沒有影響。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現在已經有了飲料和面條,但是誰說我不能做的?我的飲料跟面條有更多的口味,面條吃起來更筋道,更方便,能長期儲存,這些都是優勢。我不認為,我做出來的東西會比別人差。而且現在時局動蕩,什么都缺,工人的薪水又便宜,怎么都不可能賠錢。”
“但是你要知道,你開辦工廠的那些錢,如果用來進貨,那本身就是一筆不菲的收益。你開工廠,反而還要費更多的心思,甚至賣飲料和面條的錢,可能都比不上。這么算下來,你就是虧的。”
“我之前跟你說過,現在局勢不明,誰也不清楚什么時候咱們的航路就被斷掉了。還有日本人在一旁虎視眈眈,艾格,他們真要發瘋,你遠在歐洲的偉大的法蘭西可來不及派兵來打你常說的日本猴子,美國人跟英國人那里也不例外。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說我怎么辦?所以啊,我開工廠,既是要賺一些小錢,也是為了長遠的以后考慮。況且你就那么肯定,我賺到的錢沒有咱們倒賣貨物賺的多?這誰又能說的準呢?”
“王,你太悲觀了,又太樂觀了。有了你之前抓住日本間諜的事,現在我們的貨他們都不敢查,日本猴子憑什么敢挑釁我們?至于你的工廠,誰又知道賺多還是賺少?”
對于艾格的自信,王言當然是一笑而過的:“艾格,時間會給你我答案。不管賺多賺少,我都會給你們干股的,畢竟說到底,你們法國人才是我的靠山。不論怎么說,你都是白賺一筆錢。現在,你要做的是,快一些把我需要的東西弄回來。最遲不過一年,你就能看到東西了。”
艾格聳了聳肩膀,甩著手中的幾張紙:“好吧,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我不幫你幫誰?一會兒我就去聯系他們,盡快把你需要的東西運回來。不過這一次得你付錢了,東西太多了,我可請不起。”
“放心,我什么時候讓你吃過虧?那就這么定了,我還得去學習,先走了,等你好消息。”
跟艾格干了個杯,喝光了杯中的名貴紅酒,王言干脆的離開……
在王言坐車去往大同大學的時候,近來春風得意,志得意滿的張小林也坐車回到了家中。近來他仍舊還是在運作當官的事,日本人那邊還是沒有確切的答復,只推脫說在等一等,方才他又去了一趟,得到的還是同樣的說辭。
他知道日本人是在找更合適的人選,所以才對他各種應付。但是他不著急,因為就算坐不上他當初投靠時所謀的位子,那么也一定會有其他的位置安排。
畢竟他是早期投靠的人,淞滬會戰時還出了大力氣,這樣的情況,日本人要是苛待他,那讓其他人怎么想?另外也是借著日本人的勢,他已經是賺的盆滿缽滿,雖然有謀求更多權力的想法,但他現在得到的,已經兜了底。正是有著這樣的底氣,所以他才不著急。
上個月跟王言手里要人,雖然王言打了他的人,但到底在他面前低了頭。讓他成功的壓制住了,這個青幫中的后起之秀。若是王言不給他面子,就是不放人。一時間,他還真的沒什么好辦法。
因為他清楚,日本人比較看重王言,同時王言還是法國人的利益代言人,本身的勢力也不差。所以雖然王言不同意放人,那就是不給他面子,那就是結了死仇,但是一時間的,即便他打定了主意魚死網破,一時的他也拿王言沒辦法。
那時候,對他的聲望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因為他代表的是青幫權威,而王言只是一個后起之秀。權威打壓新人沒有看頭,新人挑戰權威才是人們喜聞樂見的。那時的張小林將是上海灘最大的笑話,甚至還不如現在的王言呢。畢竟王言現在的行為雖然很搞,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學習,只能說大人物的逸聞趣事,不同的兩碼事兒。
但那終究沒有發生,雖然他清楚王言沒有服軟,但是別人不知道,反正外面人看到的就是王言放人了,那就是他張小林賺了面子,這讓他最近的聲望更高了一些。人們都說老前輩就是老前輩,虎老威猶在。
另外也是刮了高云昌那頭大肥豬的十萬美刀,白得的錢,既得了面子,又賺了里子。可不是讓他高興了一個多月,現在想起來還想笑呢么。
尤其還有王言那個后生,已經成了上海灘大笑話的時候。他想想就樂的不行,一個青幫的流氓,不拿槍崩人,搞上科學了,可真是亂了世道,什么怪事兒都出來了。
汽車在院子里停穩,他板著臉下了車,進到房子里,由人服飾著換了清涼的衣衫。在寬大的書房中,他舒服的躺在躺椅上,吹著送清涼的電風扇,晃晃悠悠的胡思亂想著。
恰在這時,給他工作了多年的四十多歲的仆婦,端著茶水走了進來:“先生,茶來了。”
這是老人了,家里的親人也都在掌控之中,所以她很放心。
而且說實話,雖然之前才遭過軍統的刺殺,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