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便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藤田芳政讓你告訴我的？還是為了之前沒找出來的奸細(xì)？這么說他懷疑我？”

  “你也知道，日本人誰都不信任，你跟兩黨來往又密切，你身上的懷疑就從來沒少過。”

  “那你還跟我說的這么清楚？”

  “我相信你。”

  看著汪曼春的大眼睛，王言玩弄著大寶貝的手稍稍用力：“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話用你身上是非常貼切的，你呀，還是少來這套，我可受不起你的信任，否則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也得舍得啊。要是沒有你，我上哪快活去？”汪曼春咯咯的嬌笑出聲。

  王言不搭這個茬，轉(zhuǎn)而問道：“既然抓到了王天風(fēng)，你不趕緊審訊他，趁著軍統(tǒng)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抓人，跑我這來干什么？”

  “要是那么好開口就好了，他們啊，跟你可不一樣，鞭子沒抽到身上呢就什么都說了。“汪曼春還不忘鄙視一下王言，嘆氣說道，”王天風(fēng)都被打的沒有人樣了，仍舊跟我笑呵呵的，能說的說，不能說的那是一個字都沒有。”

  王言感覺被小瞧了，不過他表現(xiàn)出來的也確實(shí)沒什么骨頭，他是靠著見風(fēng)使舵活著的，而不是什么骨頭硬，他也是個騎墻小人。

  不過真的追究到真實(shí)情況，王言仔細(xì)想了想，去除能不能抓到他的事，現(xiàn)在的他肯定是能扛住極刑的，因為他的精神意志堪稱千錘百煉，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全都經(jīng)歷過、感悟過，身體上的疼痛他沒有問題。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還真的沒受過刑罰。以前受傷最狠、最重的時候，也不過是他剛得活爹眷顧，在港島當(dāng)流氓被圈踢。那以后，也就是在一代宗師中錘煉肉身，習(xí)練武技的時候遭過那么一些罪，比起酷刑來說卻也相去甚遠(yuǎn)。再之后，便只有他給上刑的份了。

  所以準(zhǔn)確的說起來，在一代宗師之前，他遭受酷刑很大的可能會投降。因為他很清楚酷刑的威力，他那會兒的意志是絕對沒有嘴硬的……

  “各種刑都用了？”

  “他被抓的時候中了槍，不過不在要害，處理的也及時。除了電刑，差不多已經(jīng)上全了。最煩這種人，好像他們多高尚一樣。”

  汪曼春冷哼一聲，說道，“不過他也挺不了多長時間，明天再審一天，不行的話，那就換個方法，我就不信，他能不顧妻兒老小的死活。”

  “如果他真的開口，說不定我剛才說的陳恭澍、吳啟人都能抓到，那你可是要升官發(fā)財了啊，汪處長……”

  “誰知道呢。嗯……”汪曼春皺眉道，“你干什么？還來？”

  “汪處長不是高興么，那就再高興高興。我給你伺候好了，以后你升官發(fā)財了，也好罩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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