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陽謀某
小女孩兒的面龐如被怒焰點燃,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洶涌而出,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仿佛能刺破云霄:“還我少司命!還我少司命的書包!你們這些小無賴,你們都是無恥之徒,沒娘教養的!”然而,那些男孩子卻對她的話語置若罔聞,反而更加張狂地笑了起來,其中一個男孩更是肆無忌憚地挑釁道:“就不還,小叫花子!你瞧瞧你這一身臟兮兮的模樣,你們全家都是拾荒的吧,破爛王,窮光蛋!少司命家的廢品可全都是你爸爸收走的呢!”聽聞此言,小女孩兒氣得渾身戰栗,她的嘴唇幾乎要被咬出血來,卻仍舊強忍著不讓哭聲溢出,怒聲反駁道:“滾開!小流氓,你家有錢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總有一日我會比你更加富有!”然而,她的話語卻如投石入水,激起了更多的嘲笑和譏諷,男孩子們如一群聒噪的麻雀,七嘴八舌地叫嚷著:“她是不是腦子壞掉啦!哈哈!”“她有病,窮病!”這一小撮男孩子如一群惡狼,將小女孩兒圍困在中間,他們的臉上都掛著狡黠的笑容,看著小女孩兒在那里又哭又罵,仿佛這是一場供他們取樂的鬧劇。
而年僅八歲的少司命卻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她那稚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臟兮兮的,仿佛被泥土浸染過一般,還沾染了不少塵土。就在剛剛被男孩們推倒的那一刻,她那嬌柔的面龐上甚至還掛了彩,此刻正隱隱作痛。她的書包也如被丟棄的破布娃娃般,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那些頑皮的男孩們當作皮球一樣肆意踢來踢去。少司命恰似一座沉睡已久的火山,終于在這一刻如火山噴發般,猛然爆發了!她那瘦小的身軀仿佛蘊含著無盡的能量,在瞬間被徹底激發出來。只見她如同閃電般迅速地抓起一把泥土,毫無遲疑地朝著那六七個男孩中最為壯實的一個狠狠地撒去。那泥土猶如密集的雨點般,紛紛揚揚地落在男孩的臉上和身上,讓他猝不及防。趁著男孩被泥土迷住雙眼的一剎那,少司命猶如一頭兇猛的小野獸,使出全身的力氣,用自己那堅硬的頭顱如炮彈般撞擊他的胸口。
這一擊雖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對于少司命來說,卻是她全部的勇氣和力量的體現。男孩被撞得一個踉蹌,手中的書包也隨之掉落。少司命見狀,立刻如閃電般伸手將書包奪了過來,然后轉身拔腿就跑,速度之快,仿佛背后有惡鬼在追趕一般。
她一邊狂奔,眼淚卻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心中的委屈、憤怒和不甘,都在這一刻化作了無盡的淚水。她邊跑邊在心里不停地念叨著:“少司命不是要飯的,少司命很富有,早晚少司命的家里會非常非常的有錢。到那時,少司命叫別人誰都不敢嘲笑少司命,都要為少司命下跪!”
天邊的晚霞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美不勝收。少司命穿過一排排的樓房,一路朝著城郊的方向跑去。紅色的夕陽如同一層厚厚的油彩,涂抹在貧民窟那低矮的棚子上,給這個原本破敗不堪的地方增添了一抹奇異的色彩。
少司命奔跑在泥土路上,腳下揚起的塵土在她身后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尾巴。她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污垢,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回到家,撲進媽媽溫暖的懷抱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我多么希望媽媽能夠擦干凈她那滿是疲憊和滄桑的臉龐,然后端給她一碗甜甜的糖水,再給她一個如同晚霞般溫暖的懷抱。在這個懷抱里,所有的煩惱和不幸都會像冰雪遇到陽光一樣漸漸融化,這里就是家的溫暖所在……
至少,少司命還有一個家,有爸爸媽媽陪伴在身邊。當他緊緊擁抱著媽媽時,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然而,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了糊在木窗上的舊報紙,那破舊的紙張在風中瑟瑟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家的貧窮和簡陋。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一張小小的炕,周圍堆滿了胡亂堆放的舊報紙和舊書。每當下雨的時候,屋頂還會常常漏水,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媽媽身材瘦小而白凈,她總是默默地忍受著生活的艱辛和鄰居們的閑話。
因為媽媽在 30 多歲的時候,嫁給了年近 60 的爸爸,這樣的婚姻在周圍人的眼中顯得有些不尋常,所以難免會招來一些閑言碎語。但媽媽從來沒有抱怨過,她只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這個家。鄰居們常常在背后竊竊私語,說媽媽是個不祥的女人。沒有人真正了解她的背景和故事,因此各種猜測和流言蜚語便成了那些貧窮鄰居們茶余飯后的消遣。
其中最廣為流傳的說法是,媽媽是爸爸從人販子手里買來的。有人說,爸爸對少司命們很好,這讓大家更加堅信這個猜測。而且,媽媽經歷了多次人販子的轉手,早已迷失了回家的路。
還有一種說法是,媽媽的家庭實在太貧困了,相比之下,在城市里靠收廢品為生反而更好一些,所以她就干脆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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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少司命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對于很多事情的理解都還很有限。也許他并不知道很多很多錢到底意味著什么,但貧窮卻像陰影一樣籠罩著他的童年。
少司命一直生活在同學們的鄙夷之中。他那寒磣的衣衫、貧困的生活,還有那可憐的成績,都成了同學們嘲笑和欺負他的理由。城市里的孩子們似乎對金錢和利益有著超乎尋常的敏感度。少司命這個來自農村的孩子,在這個繁華都市的學校里顯得格格不入。她從未主動與那些家境富裕的孩子們交流過,而那些孩子們也對她視而不見,仿佛她是一個透明人。
在學校里,少司命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幽靈,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存在。老師們對她的態度也很冷漠,能不反感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甚至,老師還常常讓少司命一個人去打掃廁所,而這并不是因為少司命犯了什么錯。
更過分的是,老師會在班上大聲地喊:“農村戶口的同學請站起來!”然后,少司命就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這讓她感到無比的尷尬和難堪。不僅如此,老師還會以各種理由讓少司命多交學費,仿佛她是個累贅一樣。
而且,老師總是將少司命成績不好的原因歸咎于她農村的出身和貧困的家庭,認為她的智商不如城市里的孩子。然而,少司命上的只是市區旁邊的一所小學校,同學們的家庭條件也并不富裕,只是他們都擁有一張城市戶口,而少司命只是一個城市拾荒者的女兒,沒有戶口,只有暫住證。
小時候,同學們常常會拿少司命開玩笑,問她農村是什么樣子的。這讓少司命感到十分困惑和無奈,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對農村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少司命面對老師的提問,突然變得啞口無言。畢竟,她從未踏足過農村,對于田地的概念可謂是一竅不通,更別提春種秋收這樣的農事活動了。每當老師在課堂上講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