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放牧
第177章 放牧
吃過飯,霍恩菲斯伸了個懶腰,然后開始拾掇裝備,瑪利亞在一邊收拾碗筷。
霍恩菲斯蹲在床前,扎好馬靴的鞋帶,從床底掏出一個木匣子,打開蓋子,里面放著一把上好黃油的火槍,檢查了下槍支狀態(tài)。
將外衣穿好,綁緊腰帶,檢查了下彈藥數(shù)量,放進口袋里。
隨后將槍支用布帶纏好,背在背上,來到墻邊,將草帽從墻上摘下來。
“水囊已經(jīng)灌好了,還有干糧和雨衣我都放在包里了。”瑪利亞將一個棕色的皮包遞了過來。
霍恩菲斯吻了一口瑪利亞的額頭說道:“親愛的,我出發(fā)了。”
瑪利亞依偎在霍恩菲斯懷里說說道:“我會把晚飯準備好的,出去還是要小心一點,騎馬的時候不要太著急。”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霍恩菲斯保證道。
兩個人一起走出屋子,霍恩菲斯來到馬廄里,將木樁上的鞭子解下來,握在手里,把馬鞍固定好,踩著馬鐙一個起身就躍到馬背上。
“等我回來!”霍恩菲斯對著妻子說道,然后駕著馬匹去和同事們集合。
霍恩菲斯所在的村子,人不多,就十幾戶,很快村民們都聚齊了。
村長卡爾清點人數(shù),確認無誤后說道:“去牛圈把牛都趕出來。”
牛圈建在村子旁,規(guī)模不小,總共三百多頭。
霍恩菲斯和同事打開牛圈,將牛群驅趕了出來,十幾個人將牛向著草場方向驅趕。
“駕。”
……
東非就是個天然大牧場,霍恩菲斯一行人將牛群驅趕到一處水草豐茂的地方,然后開始放牧。
肯尼亞北部的牛,并不是當初恩斯特從荷蘭進口的那一批,而是非洲本土的家牛,主要用來當做畜力和以后食用,而荷蘭的奶牛都在上濱海區(qū)圈養(yǎng),畢竟比較嬌貴,還是小心點好。
東非本土的這些牛,自然是從土著手里搶過來的,然后被東非殖民地集中到肯尼亞這里的草場養(yǎng)殖。
非洲馴化的動物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就比如家驢據(jù)說就是東非的兩種非洲野驢的亞種馴化而來的,努比亞驢和索馬里驢,如今索馬里和埃塞俄比亞區(qū)域還有這些野生驢活著,當然,這是古埃及的杰作,和撒哈拉以南的土著關系不大。
非洲家牛的來源倒是有些爭議,有三種說法,早期的考古研究認為非洲的家牛并非是本土馴化,而是亞洲和歐洲家牛經(jīng)由尼羅河流域和東非地區(qū)(索馬里半島)傳播過來的。
二十世紀后期,考古界開始提出非洲家牛馴化自非洲本土野牛的說法。
后來又有埃及西部沙漠地區(qū)為家牛馴化的第三個起源地的說法,當然恩斯特傾向于多元馴化論,畢竟世界許多地區(qū)都有馴化牛的記錄(美洲,澳洲,大洋洲除外)。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這些東非地區(qū)的現(xiàn)存的家牛都是東非殖民的戰(zhàn)利品了。
除了非洲家牛,東非殖民地還有一批非洲瘤牛,主要是中世紀阿拉伯和印度商人從印度半島帶到東非地區(qū)的,在東非和中非許多地方都有分布。
目前東非就是將兩者在肯尼亞北部草原地帶混合放牧。
整個肯尼亞北部,東非殖民地目前登記在冊的牛數(shù)量在十三萬頭左右,東非殖民地其他區(qū)域也有養(yǎng)了許多牛,但規(guī)模沒有肯尼亞北部大,而且主要用來當畜力使用。
霍恩菲斯騎在馬上,觀察著四周,雖然東非殖民地已經(jīng)多次對肯尼亞北部的大型野生動物進行了滅絕活動,但是難免會有漏網(wǎng)之魚。
所以霍恩菲斯等牧牛人都是武裝放牧,來應對突發(fā)情況。
在東非殖民地開發(fā)之前,東非的牛數(shù)量比如今多許多,但是東非本身搶來的數(shù)量并不多,比如桑給巴爾蘇丹國,布干達王國等養(yǎng)殖大戶都只是被東非驅離的,牛作為重要資產(chǎn)大多在其逃亡時被帶走。
東非殖民地這些家牛,主要來源于東非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比如馬賽族等游牧民族,搶奪了他們的資產(chǎn)后,一部分被東非變成奴隸,一部分被東非向西驅逐。
除了家牛,東非本身有大量的非洲野水牛,但是野水牛并不被東非待見,早期被東非移民當做口糧,等糧食種植發(fā)展起來后,解決了移民的吃飯問題,非洲野水牛就淪落到和獅子,鬣狗等野獸一個下場,在東非開發(fā)的區(qū)域大多被擊斃,如今只在塞倫蓋蒂草原,東非大裂谷帶,屹立馬扎羅山或者其他偏遠的山林活動。
正值雨季末,天空漸漸下起了小雨,霍恩菲斯等人將雨衣披在身上,這種小雨時節(jié)正是水草豐茂,適合放牧的時候,所以雨衣是必備物品。
放牧的生活,總體來說是比較枯燥的,但是也比較清閑,尤其是東非這種固定區(qū)域放牧,牧牛人并不需要像美國西部牛仔那樣四處穿梭,因為東非沒有美國那樣龐大的消費市場。
同時,東非現(xiàn)在的牛群規(guī)模不大,出口也沒有多大效果,這幾年主要還是以繁育牛群為主。
不知過了多久,小雨停了,時間差不多到了中午,卡爾招呼著眾人圍坐在一起吃午飯。
“唉,真想時間快點過去,每天啃大餅的時候都是最想家的時候。村長,你不是來自遠東么?給我們說說你家鄉(xiāng)的故事吧!”來自巴伐利亞的小伙子舒伯特說道。
沒錯,村長卡爾是個華人,雖然名字聽起來完全是歐洲人的名字,實際上是在歐洲起的,還是是黑興根軍事學院的早期學生,后來因為口語太差,就被打發(fā)到柏林的企業(yè)里實習,漸漸就學了一口純正的柏林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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