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給我算工分
不過許爹的事估計就成了無頭爛賬,就算被翻出來也拿不出實質(zhì)的證據(jù)。
因為要給許母平反,現(xiàn)在來調(diào)查的是官家的人,王家那些人只要咬死了不說,許爹的事就算有冤也審不了。
還有就是他們當初給許父下了套的,現(xiàn)在想正常開審絕對會因為證據(jù)不足定不了他們的罪。
即便讓他們招供也沒多大意義,現(xiàn)在要想弄死他們要么秘密處決,要么......
黑拐子山的土匪啊,這可真是個好證據(jù)呢!
李明秋琢磨著這個黑拐子山的土匪到底啥樣,政府的人說剿匪,不知道有沒有賞金拿。
額好吧職業(yè)病犯了,李明秋撓撓頭,看到許母端飯出來。
兩人吃了飯,李明秋說:“我去村里添把火,對了娘,我是個神經(jīng)病,不然也不能嫁給四海哥不是,我要發(fā)病了誰也拿不住對吧。”
許母一愣,隨即明白了,好笑的說:“哪有像你這么不計較名聲的呀!”
“名聲這玩意好聽不好吃,神經(jīng)病能打能罵不會受氣,過日子嗎,我受不得氣的。”
許母扯了下嘴角,但這好像就是事實,“哦對了,公社送我回來的女同志叫張芳,是個文化人,說話挺中正的。
男同志叫趙亮,脾氣有點沖,應(yīng)該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他倆都是外地來的,公社好像就六個人,其他的我沒見著,說是去其他村宣傳教育還是干啥去了。”
李明秋點點頭,直接摸了砍刀背著背簍出了門去了后山,本來決定晚上再去找大頭,想著晚上還有別的事就現(xiàn)在去了。
也得虧她過來了,大頭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上半身的血都被太陽烤干了,而且還爬了不少螞蟻。
李明秋瞧著他,用腳踩著插著他的木棍笑嘻嘻的說:“嘖,這么不經(jīng)事啊,我這要不來你怕是撐不到晚上了吧!”
大頭神情恍惚的動了下眼珠,終于匯聚了視線看到了李明秋,顫抖著唇的想說話,可是失血加暴曬,他連一個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李明秋嫌棄的撇撇嘴,給他收回來,一點都不溫柔的拔下了樹干,大頭用著僅有的力氣蜷縮在地上呻吟著。
李明秋則四下的看了看,摸著砍刀把旁邊一棵死樹給砍了,然后綁了柴火放一邊,走回來蹲到他身邊,用砍刀拍著他的臉說。
“我時間很緊的,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告訴我黑拐子山的匪子你們是怎么聯(lián)系的。”
大頭張著嘴嘶啞的發(fā)不出完整音節(jié),李明秋看著他笑的邪性,湊近了他說:“想讓匪子弄死我?
你說你這死相我給你扔到山道上去,看到的人得說是誰殺的?
雖然我不知道黑拐子山的匪子啥樣,不過我能告訴你,我會不計前嫌幫你報仇的。
他們是土匪,老娘是匪霸,專殺不知死活的土匪,看來你不想和我說話,那行吧,就永遠別說了,留著給閻王爺說去吧。”
說完李明秋拿起樹干準備在插他身上,大頭哆嗦著,說:“王友山負責聯(lián)系賣貨,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王友山是哪個?”
“王金利的三叔,他負責走外貨,王良友負責收賬放賬,王良柱負責打點鎮(zhèn)上的關(guān)系,我知道的都說了。”
“都說了?還有個四爺爺和六子呢!當初是誰放了高利貸給許四海的爹。”
“四爺爺負責全部的事情呢,六子就是王良柱,王良友找的人放的賬,我不知道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老二老五負責壓貨做打手,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李明秋扔了手里的樹干說:“打手?也就是說許四海的爹是你們打的嘍?”
“不是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我們就是走貨的時候負責押貨走鏢,許錦城真不是我們打的,是鎮(zhèn)上的人打的。”
“鎮(zhèn)上的人?我去確認一下信息,你可挺住了,自己死了跟我可沒關(guān)系了。”
說完背上柴火就下了山往大隊走,而許母收拾了下家里,然后就拖著一捆麻繩去了窩棚,坐在窩棚里一邊哼哼著冤枉啊,一邊搓麻繩。
李明秋去了大隊,發(fā)現(xiàn)有不少人,把柴火一扔掏出工分卡就嚷道:“算工分,計工分!”
辦公室里走出一人看著她說:“你先把柴火放那吧,等著下午給你算。”
“算工分,給我算工分!”李明秋無視他的往辦公室走著嚷嚷。
房間里王四爺皺著眉說:“楊老三你去給她弄一下,別讓她瞎嚷嚷了。”
楊志剛看著寫保證書的王金利說:“進山去給她算一下工分先記下,王金利這個隊長一定是不能當了。
咱們得重新定一下這個隊長的人選,而且不能再是你們王家人了,不然不光是我不同意,全村都不同意。”
李明秋走到門口手里還提著砍刀,嚇得門口的人趕緊讓開,真被這二愣子冷不防砍一刀不得虧死呀。
進了屋李明秋掃視了一圈屋里人,“給我算工分!”
楊志剛看她一眼,又看了下王四爺說:“進山去看看她得多少工分,給她記上。”
“我家的糧食呢,扣的我婆婆的工分可是算明白了,糧食什么時候領(lǐng)?”
“這個都算明白了,你婆婆的工分沒有扣,賬本上也記得清清楚楚,不過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多撥給你五十斤糧當補償,你看著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