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沿途追蹤
、燕十七三人一起藏身草叢,他們前方不遠便是尤三口中的莊園。
莊園地勢較低,云綾等人所在之處正可一覽全貌。
整個莊園占地頗廣,少說占地也得有個千余畝了,高墻環(huán)繞,崗哨林立,可謂防備森嚴。
見此情形,云綾不由秀眉微蹙。
正當(dāng)云綾思忖著如何進入莊園之時,龐萬春忽而輕聲喚道:“姑娘,你看!”
云綾順著龐萬春所指望去,只見一支千余人的隊伍正往莊園正門過去,隊伍中間四人小心翼翼地抬著副擔(dān)架。
以她的眼力,一眼便認出了擔(dān)架上躺著的正是被她重傷的尚從義。
“這是瓦坪山那幫人,看來尚明義等人還在莊園內(nèi)。王校尉,把追蹤的探子收回來吧。”
王崇義領(lǐng)命而去,云綾則帶著龐萬春等人回了樹林中,此處已搭起了臨時的營地,眾人皆在默默啃著干糧恢復(fù)體力。
云綾也在士卒為她準備的地方坐下,接過燕十七遞來的干糧,一邊就著清水吃著,一邊在心中思忖對策。
方才一番觀察,尚家這處莊園防備可謂森嚴,外有高墻,內(nèi)有崗哨,如今又有了從瓦坪山撤出來的千余兵馬,著實有些棘手。
若然強攻,只怕己方這三百來人絕難得手。
而最大的問題還不在于此,沒有實證才是云綾眼下最為頭疼之事。
她雖在瓦坪山親眼看過賬冊和兵工作坊,但眼下賬冊不在,兵工作坊也只剩了那些大火爐,尚家若是絕口否認,一時間還真不好應(yīng)付。
念及此,云綾不禁暗暗后悔當(dāng)時沒有順手帶走賬冊。
只怪當(dāng)時她雖察覺數(shù)目有異,卻委實沒想到尚家竟敢私造軍械。
私造軍械視同謀反,乃是十惡不赦之罪,尚家當(dāng)真是極為大膽的。
思來想去,云綾最終也只想到了一個辦法,如瓦坪山故事,夜探莊園。
云綾將想法對圍在身邊的龐萬春、燕十七一說,二人當(dāng)即表示反對。
只因此時與瓦坪山不同,瓦坪山乃是有心算無心,山中又有密林可供藏身,趁著夜色自是安全無虞。
此間莊園卻是崗哨林立,眼下尚家又已有防備,即便是夜里只怕也不會松懈多少,委實太過容易暴露。
對此,云綾卻是說道:“以我的修為,尚家那些個手下是絕難發(fā)覺的。即便不慎暴露行藏,我也有足夠的把握全身而退,無需擔(dān)心。”
龐萬春還待說什么,卻被匆匆過來的王崇義打斷。
只見王崇義走到云綾身前,抱拳道:“公孫姑娘,尚家有了行動,有一支十人的小隊快馬出了莊園,往乾州方向去了!”
聞言,云綾眉頭一皺,當(dāng)即問道:“可能趕上?”
王崇義搖了搖頭,回道:“十人皆是快馬,我等先前一路疾馳而來,正是人困馬乏之時,此刻去追只怕也難以追上。”
“送信給王將軍之人,可能趕在這些人前面?”云綾并未強求,轉(zhuǎn)而問道。
“定然比他們早到!玉麟衛(wèi)送信皆是一人三馬,速度不比八百里加急慢。”王崇義說著,面上也帶上了自傲的笑意。
聞言,云綾點了點頭,旋即又將夜探莊園的打算說給了王崇義聽。
龐萬春坐在一旁,不住地給王崇義打著眼色,希望他能幫著勸勸云綾。
王崇義看在眼里,面上卻不動聲色,略作沉吟后方才說道:“公孫姑娘修為高深,自然是不怕些許宵小的。”
聞言,云綾不由面露得色,挑眉看向一旁的龐萬春和燕十七。
龐萬春急得眼睛直眨,就差開口說話了。
然而,此時王崇義卻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只是,在下以為公孫姑娘無需如此。單憑瓦坪山出現(xiàn)的那些火爐,我玉麟衛(wèi)也可正大光明地上門盤查,諒他尚家也不敢公然違抗。”
聞言,云綾并未立即說話,垂眸思忖片刻,方才說道:“尚家已被驚動,此時只怕正是驚弓之鳥,玉麟衛(wèi)就這般前去,我擔(dān)心尚家會狗急跳墻哩。”
王崇義卻是拍了拍胸脯,頗為自傲地說道:“公孫姑娘放心便是,這玉麟衛(wèi)乃是奉旨緝查不法,背后更有著燕國公這尊大宗師在,晾他尚家也沒膽為難我等,否則天上地下只怕無他尚家容身之所!”
此時,龐萬春也在一旁勸道:“姑娘,王校尉所言在理!燕國公威名赫赫,即便尚家當(dāng)真有反心,只怕也不敢明著招惹玉麟衛(wèi)。”
聞言,云綾總算點了點頭,同意了王崇義的說法。
于是,四人圍坐一處,商量著稍后玉麟衛(wèi)搜查莊園的布置。
當(dāng)然,燕十七基本就只帶了一雙耳朵,并不發(fā)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