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柳七落網(wǎng)
柳七料想先前只是一場偶然沖突,是以并未放在心上,她還有其他的事需要去做,于是趁夜離開了王五的小院。
她卻不知,云綾雖然沒有追她,卻也沒打算放過她。
她剛離開王五的院子不久,便有一隊精銳士卒闖入院中,將一臉驚詫的王五就地生擒。
王五一通掙扎無果,抬頭看向信步走來的女子,喝道:“你們是什么人,安敢夜闖民宅,就不怕王法嗎!”
燕十七冷笑一聲,并未答話,只沖周圍士卒道:“仔細(xì)地搜!”
聞言,王五頓時色變,卻掙扎不開,只得眼睜睜看著這些士卒將屋里屋外搜了個底朝天。
燕十七顛了顛士卒送來的圖冊文籍,冷冷地盯著王五半晌,什么也沒說,命人押著王五便離開了此地。
柳七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云綾放過她時就已讓玲瓏在她身上留下了標(biāo)記。
送施三娘出城安葬之際,云綾就已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只是未曾理會罷了。
這些精銳士卒自然是從襄陽緊急調(diào)來的親衛(wèi),不多,二十人而已,卻也夠用了。
入夜之后,云綾便帶人來到了小院,正撞見柳七離去。
于是,燕十七與親衛(wèi)被留下料理小院內(nèi)的人,云綾自己則追著柳七而去。
一路上,她都小心收斂著氣息,不遠(yuǎn)不近地綴在柳七身后,并未著急動手。
她就想看看柳七最后會去哪里,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正是如此。
竟陵城郊一處農(nóng)莊內(nèi),柳七停在土屋門前,四下張望未見有人,這才推門而入。
見此,云綾迅速摸到窗下,側(cè)耳一聽,正聽見一男一女說話,男的頗為慌張,女的則略帶冷情。
“柳管事,您放心!小人這里任誰來了都只會當(dāng)是處農(nóng)莊,絕無任何惹人懷疑之處!”
“老娘當(dāng)然知道農(nóng)莊的布置,只是人可就不好說了。”
“柳管事放心,莊戶都是本分的農(nóng)人,大字都不識得幾個,每日只管田間勞作,絕無問題。”
“我說的是你。”
話音落下,屋內(nèi)傳出“噗通”一聲,隨即便是男子愈發(fā)慌張的聲音:“柳管事,柳管事!小人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吶!還請看在小人勤勤懇懇的份上,饒了小人性命吧!”
說著,又是“砰砰”幾聲響起,男子的聲音也一直未停:“還請柳管事饒了小人!小人立刻離開竟陵,躲入深山隱姓埋名,再不與外界有任何聯(lián)系!饒命!饒命吶!”
女子冷笑幾聲,幽幽道:“你可知,這世上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話落,一聲驚呼響起,卻是那男子絕望之下發(fā)出的。
聽了一耳朵的云綾此時也坐不住了,這男子明顯是個知情人,可不能就這般被滅了口。
于是,就在柳七將要下手打殺面前之人時,一旁的窗戶轟然炸開,碎屑直往她臉上招呼。
柳七大驚,慌忙閃身躲避,卻是離著癱軟在地的男子遠(yuǎn)了些。
待她定睛看去,不由瞳孔一縮,白日里那年輕女子已攔在當(dāng)中,正笑盈盈地看來。
“是你?!”柳七驚呼出聲,心中氣惱不已。
云綾面色不改,笑道:“這位姐姐該如何稱呼哩?你可別說叫施三娘,她的尸首還是我葬的哩。”
聞言,柳七定了定心神,兩柄短刃落入手中,沉聲道:“你是公孫云綾?”
“是我!原來我都這么有名了,竟陵這種小地方也有人知我?”云綾笑道,手中鳳鳴劍緩緩出鞘,劍鋒直指柳七。
至于那男子,早在云綾進(jìn)來時就被一腳踹到了墻角,很干脆地昏了過去。
柳七用余光瞥了眼墻角的男子,心知今日殺他不得,為今之計還是盡快脫身為妙。
是以,她也不答話,一面舉起短刃防備,一面不動聲色地向窗戶靠去。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云綾看在眼里,白日里剛剛來了一遭,她豈會沒有防備?
不待柳七反應(yīng),云綾已經(jīng)閃身上前,一劍刺出,正是要封堵柳七通往窗戶的路線。
見云綾動手,柳七心下一駭,反手以短刃撥開劍鋒,卻見云綾順勢轉(zhuǎn)到窗前,將她的退路堵了個嚴(yán)實。
柳七氣急,低喝道:“公孫云綾,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白日里有些誤會,老娘與你賠個不是便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聞言,云綾手腕一轉(zhuǎn)挽了個劍花,笑道:“誤會?我卻不覺得是什么誤會。我澄心書齋的嚴(yán)夫子恐怕就是死于你手吧,你現(xiàn)在跟我說誤會?”
“你待如何?”
“不如何,請你回去聊聊罷了。”
“妄想!”
話音一落,柳七登時舞著兩柄短刃攻了上來。
見此,云綾冷笑一聲,真氣在體內(nèi)一轉(zhuǎn),獨屬于半步宗師的威壓立時向著柳七撲去,同時真氣力場也將這土屋罩了個嚴(yán)實。
柳七只覺好似陷入泥沼當(dāng)中,一股撲面而來的氣勢險些教她喘不上氣來。
“半步宗師?!”
直到此時,柳七才反應(yīng)過來面對的是怎樣的存在,同時心中也將王五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