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幕后之人
面對那冰寒的長劍和冷冽的目光,縱然大廳之上這十余人都是久經沙場的武將,但卻再也沒有一人敢發出半點聲音。
看著自己的得力干將倒在血泊之中,劉淵心中雖然無比憤怒,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放下皇子的尊嚴,軟聲說道:“誤會,誤會,在下管教手下無方,沖撞了門主,還請蕭門主不要放在心上。”
見劉淵并不想將事情鬧大,于是屏風之后的蕭媚這才開口說道:“幽風,你也太沖動了,人家好歹也是一名將軍,你怎么能說殺就殺呢?還不快給殿下賠禮。”
原來那持劍殺人者竟是丞相商仲手下八名弟子之一的幽風。
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恢復了男子的面容,再不用頂著一張女人的面孔,茍活于世了。
而這一份尊嚴,正是蕭媚替他們找回來的,所以現在的他只對蕭媚一人死心塌地。
收起手中長劍,幽風只是沖著劉淵抱了抱拳,一句話也沒有便瞬間消失在了大廳之內,他現在唯一的職責就是隨時保護蕭媚的安全。
劉淵無奈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開口說道:“可是蕭門主,若是我軍真地放棄嘉州退守蜀都,那你們蕭門所在的峨眉山豈不是沒有了屏障,也將受到波及,難道你就一點不擔心你一手創下的基業就此毀于一旦?”
劉淵還想試圖說服蕭媚與自己捆綁在一起,這樣他才能利用蕭門如今那龐大的勢力,為自己爭奪帝位的可能創造一線機會。
可劉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自從親手除掉蔣嘯天之后,如今的蕭媚早已沒有了對權力的欲望,而全力支持他,只是為了攛掇他攻入蜀都以達到她自己的目的。
之后,蕭媚早已懶得去理會蜀國的帝位之爭了,誰能成為蜀帝,對她而言已無任何區別,但有一人除外,而那人就是丞相商仲。
蕭媚絕不會允許蜀國的大權再度落入商仲的手中,因此,如今她最關注的便是商仲的行蹤。
雖然蕭媚明知商仲已是大宗師的修為,但她還是打算動用整個蕭門的力量,來跟他做個徹底地了斷。
而蕭媚之所以會有這個決定,是由于她自從離開高小山后,心中就一直背負著深深的負罪感,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一時地鬼迷心竅背叛了高小山。
所以,她覺得只有與商仲來個了斷,才能給高小山一個交代,她的內心也才會得到最終地平靜。
“這個就不耐煩四殿下操心了,先前救你一次,也算是我蕭門給你最后地交代了。今后,我蕭門將不再插手任何蜀國內部的權力之爭,所以,之后如何決定,全憑四殿下你自己了。”蕭媚仍是平靜地說出了她最后的決定。
然后,她起身從屏風之后走出,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緩緩地出了大廳,朝著嘉州城外而去。
而她的身后,除了先前出手的幽風之外,又多出了四名持劍女子,正是商仲手下的露草云霞四大弟子,她們如今也都恢復了自己的女子面容。
金堤又名楗尾堰,位于岷江匯入大江的入江口處,所以那里又被稱為灌江口。
當年秦國蜀郡太守李冰,為了治理洪水泛濫的災情,組織了大量人力物力沿著岷江兩岸修堤挖堰、排沙分流,才終于將那洪災水患徹底控制了下來,并且還引水灌溉,為周邊百姓打造了萬頃良田,可謂是造福萬民,功德無量。
因此,大皇子劉勇為了防止戰爭破壞這修建了千年的利民工程,而特地將他的行營主帳設在了岷江西岸,將整個灌江口都護在了他手下大軍的身后。
今日,劉勇專門將蘇蒙和高小山請到了自己的大帳之中,想要聽一聽他們對下一步行動地打算和建議,同時也想了解一些關于那支突然出現的蠻族大軍的情況。
幾人落座之后,劉勇率先開口:“軍師,關于那支蠻族大軍你有何看法?”
蘇蒙師從元農田,曾在草廬書堂研習兵法多年,對于蜀國各地的情況都有所研究,所以那地處西南部的眾多蠻族部落他也并不陌生。
“據我所知那蠻族所在的西南之地,人口稀少,土地貧瘠,物資匱乏,族人也多以放牧、狩獵為生,而且數百年來各族都是自顧一方,相互間很少會有協同合作的時候,所以二十萬的大軍絕不是一兩個族群可以集結起來的。”一身戎裝的蘇蒙說道。
聞言,劉勇也點頭道:“是呀,以前我也曾看過內務部關于西南各族的案比文檔,三十多個部族加起來總人口也不過五十來萬,怎么可能集結得了二十萬的大軍呢?”
聞言,蘇蒙略微沉思后答道:“可二十萬大軍擺在眼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那唯一能解釋得通的,便是你們內務部以前的案比出了問題,或者是有人故意在這上面動了手腳。”
見劉勇皺眉陷入了思考,蘇蒙又接著說道:“另外,這二十萬蠻族大軍不但訓練有素,而且裝備已經精良到了超過你們蜀國大部分的軍隊,這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辦到的事情,怕是至少在十年之前,就已經有人在籌備這樣一支軍隊了。”
“軍師是說,這些蠻族們是早有預謀,就等蜀國大亂之后便乘機出兵!”劉勇說道。
蘇蒙卻搖頭道:“那些蠻族自己生存都成問題,哪里有這么多的金銀來購置如此之多的裝備?而且即便是有這么多金錢,又如何能在你們蜀國朝廷的眼皮子底下運送到他們手里而不被發現的?”
“……”劉勇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蒙接著說道:“當年我與鎮北王奇襲上京之前,曾花費了大量精力去摸清了整個后唐的兵力配置。本以為做足了準備之后,能夠一舉拿下上京,可沒想到李釗義竟然擁有一支十萬人的武者大軍,在上京城外潛伏了近二十年,使得我們最終功虧一簣,只能敗走西京。雖然外界一直夸贊我們瓦解了整個后唐,使其分崩離析,但我自己卻知道,上京城的那一仗實際上我們是敗了,為此,王司徒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聽到蘇蒙忽然講起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