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助小動物
唐念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被美色沖擊了一下。
被褥里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堆上去,露出少年漂亮的腹肌,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帶著許多未消散的瘀血。
他似乎做了不太美好的夢,被反復(fù)咬過的唇瓣潤澤微腫,柔軟的黑色發(fā)絲垂在枕頭上,像流動著碎光的漆黑綢緞。
唐念嘆口氣,美麗的皮囊果然是最好的通行證。
擰開藥瓶,清新的藥香散發(fā)在空氣里面。
選擇在少年熟睡后再上藥,是因?yàn)樗€不能確定貿(mào)然行動會不會影響后續(xù)任務(wù),救他回來已經(jīng)是一種友善的表現(xiàn)了。
而友善也分很多種,如果太過刻意的友善,反而會顯得更有目的性,適得其反引發(fā)懷疑。
因此不如以平和的方式對待。
沾了點(diǎn)清涼的藥膏在指腹化開,唐念心無旁騖,輕柔地涂抹在猙獰的鞭痕上。
動作很輕,融化的藥膏在摩擦中變成了熱,少年的身體緊繃,又變成顫抖。
可能是疼的,修長的手指抓緊了床單,喉嚨間模糊不清地發(fā)出細(xì)弱的哼聲,像被獵物咬住脖頸的小動物。
從腰際一路向上,指腹輕柔地打轉(zhuǎn),她的手指溫暖細(xì)膩,親昵地貼著他的皮膚,黑暗中有什么在無聲無息地沸騰,遮掩著越來越重的心跳。
唐念疑惑,碰觸過的傷口沒有消腫的跡象,反而愈發(fā)殷紅,像是快要滲出血來。
睡夢中的少年發(fā)出無意識的哼唧,好像她下手重了,她松了點(diǎn)手,猶豫的間隙,受傷的背脊無意識竟然貼了上來。
他真的睡著了嗎?
唐念謹(jǐn)慎的停頓了一會兒,才確定少年只是睡夢中的無意識反應(yīng)。
涂完了胳膊,唐念垂下頭,纖細(xì)的手指搭上領(lǐng)口,又有些不確定的停下。
指尖頓在他的鎖骨上。
沒發(fā)現(xiàn),藏在柔軟發(fā)絲下的耳尖正在隱隱泛紅。
唐念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隱約記得少年舔舐過自己的傷口后,那里奇跡般地愈合了。
可自己身上的傷卻無法治愈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折磨一般的上藥終于結(jié)束。
門被人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屬于女性的柔和氣息漸漸消失。
唐念離開后,房間只安靜了短短一瞬,就沸騰起來。
黑暗扭曲的物質(zhì)像陷入了一場狂歡,看床上顫抖不止的少年,蠕動過去,黏黏糊糊的碰觸他潮紅脆弱的臉。
他纏在被子里,像被殘留在織物上稀薄的女性氣息抱了滿懷,少年無助地仰起頭,原本發(fā)燙的傷口在她離開后慢慢冷卻下來,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和空虛。
修長漂亮的手指松開,露出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深深的凹痕。
當(dāng)那些輕柔的目光專注而認(rèn)真的落在自己的后背上時,他就因?yàn)槿棠秃涂酥疲浪赖钠∽约旱氖中模瑝阂肿∧切┛赡鼙┞端€醒著的呼吸聲。
為什么會有人悄悄過來給他上藥?
為什么對他好不愿意被他發(fā)現(xiàn)?
好奇怪。
他又將自己的臉埋進(jìn)被子里,茫然的輕輕蹭動,呼吸噴灑在織物間交織糾纏,動作充滿了懵懂孺慕的孩子氣,并不帶曖昧與欲望的意味。
行為卻早已被前段時間顛沛流離的見聞污染。
他只是不懂。
沒有人教過他。
-
第二天,莊園二樓走廊區(qū)域,打掃的女仆明顯變多了起來,她們狀似擦玻璃,擦窗戶,擦半人高的古董花瓶。
眼睛卻時不時掠過那扇門,又裝作不經(jīng)意間瞥向別處。
房間里面那個奴隸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光一個背影就讓她們屏住呼吸,眼睛發(fā)亮。
奴隸那張臉真的格外好看,氣質(zhì)又冷淡,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人冰封淡漠的距離感,好像感受不到長廊上越聚越多的眼神。
也不關(guān)門,像在等誰。
伯爵府的仆人們自然而然以為他是新夫人私下帶回來的玩物或是情人,她們徘徊在少年門口,時不時探頭看去。
原本在伯爵府里并不受尊重的卡莉夫人,也變成了下人們的八卦中心人物之一。
一個女仆漲紅了臉,壓低了聲音說,“真的,你們相信我,她昨天一直在外面走來走去,無視了晨禁的規(guī)則,還非要在陽光最毒辣的時候找我拿藥膏!”
“那她沒事嗎?”
“我剛剛給她送的餐點(diǎn),沒看到她有任何問題。”
“哦對了!她還跟我說謝謝!她竟然對我說謝謝,我怕極了!”
“真是個怪人!”
哪有主人對仆人說謝謝的?
窸窸窣窣的討論聲越來越大,忽然被人打斷。
“你們都聚在一起干什么?”
女仆們回過頭,看到嚴(yán)肅的管家站在身后,立即慌慌張張地噤了聲。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