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粥的鱷魚皮鞋突然鏟起河灘碎石，左手三棱刺劃出毒蛇般的銀弧。林琛后仰時風(fēng)衣領(lǐng)口被割裂，冰涼的刃口擦著喉結(jié)掠過，在鎖骨留下一道血線。腐殖質(zhì)的氣息混著血腥味炸開，驚飛蘆葦叢里棲息的夜鷺。

  "咳咳..."林琛的咳嗽讓潮州粥瞳孔驟縮，毒梟抓住破綻旋身側(cè)踢，軍靴鋼頭重重撞在對手肋下。骨骼碎裂聲被黏稠的河水吞沒，林琛踉蹌后退的腳印里滲著黑血——那柄三棱刺上涂著緬甸斑腹蝗的神經(jīng)毒素。

  潮州粥的獰笑凝在第三顆紐扣崩飛時。林琛染血的右手從風(fēng)衣內(nèi)袋抽出戰(zhàn)術(shù)甩棍，鎢鋼棍頭精準敲中他持刺的腕骨。三棱刺墜落的瞬間，兩人同時撲向武器，在腥滑的河灘上翻滾纏斗。潮州粥的牙齒咬進林琛肩頭，警用肩章的金屬星芒割破他嘴角；林琛的拇指則死死扣住毒梟頸動脈，指甲深陷的凹痕滲出藍紫色淤血。

  "你輸了！"潮州粥突然屈膝頂向林琛腹部，藏在褲腳的陶瓷匕首彈射而出。林琛擰腰閃避仍被劃開側(cè)腹，溫?zé)嵫簢娫诙緱n鏡片上。模糊的視野里，潮州粥看到對方染血的手指正沿著河灘摸索——指尖觸到了半截生銹的船錨鏈。

  鐵鏈破風(fēng)聲撕裂晨霧。林琛掄起的銹錨鏈纏住潮州粥右腿，腐銹的倒刺扎進腓骨。毒梟慘叫著單膝跪地，卻借勢抽出腰帶暗藏的軟劍，劍鋒毒液在朝陽下泛著彩虹色油光。軟劍如銀蛇絞住甩棍，金屬摩擦迸出藍紫色火星。

  "看看你的手！"潮州粥嘶聲狂笑。林琛持棍的虎口已然泛黑，毒素正順著汗腺侵蝕血管。林琛突然松手棄棍，銹鏈在掌心勒出血溝，整個人借力騰空飛踢。潮州粥的軟劍刺穿風(fēng)衣下擺釘入柳樹，林琛的軍靴底鋼釘則踏碎他左肩鎖骨。

  骨骼碎裂聲驚起白鷺。潮州粥垂死的左手突然拍擊河面，藏在戒指里的微型毒針激射而出。林琛偏頭閃避，毒針擦過耳垂釘進身后樹干，針尾的熒光涂料在樹皮上拼出"TC-19"的編碼。

  "該結(jié)束了。"林琛扯斷頸間染血的警徽鏈，鎢鋼鏈條絞住潮州粥喉嚨。毒梟的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深可見骨的血痕，雙腿在泥灘蹬出兩米長的溝壑。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刺破云層時，潮州粥的瞳孔突然擴散，最后一口熱氣噴在警徽表面凝成血霜。

  林琛跪倒在尸體旁劇烈咳嗽，掌心的黑血滲進河灘，驚醒了蟄伏的熒光水藻。他掰開潮州粥僵直的手指，整個人倒在河堤上。遠處傳來快艇的轟鳴，突然間他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直接昏了過去。

  ......

  與此同時，蒼鷹按照早就規(guī)劃好的臨時撤離路線，朝著附近的一處化工廠逃去。 路上他不停的用手機撥打王斌電話，可對方早就關(guān)機。

  十分鐘后。

  儲油罐的銹蝕表面在月光下泛起鱗片狀幽光，蒼鷹的戰(zhàn)術(shù)手套擦過冷凝管時扯下大片苔蘚。這個傭兵頭目突然旋身蹬踏生銹的扶梯，鑄鐵階梯斷裂的瞬間，十五米高空墜落的金屬殘片如霰彈般襲向追擊者。

  高劍側(cè)滾躲進蒸餾塔陰影，飛濺的鐵屑在他防彈背心上擦出火星。他反手抽出腿側(cè)的多功能匕首，刀背鋸齒勾住橫貫廠房的蒸汽管道，整個人借力蕩過泛著油光的廢水池。

  "你逃不掉的。"蒼鷹的獰笑混著輸油管泄漏的嘶鳴。他扯斷墻上的消防斧，斧刃劈開凝滿硫化物的空氣。高劍俯身閃過致命橫斬，斧頭深深楔入苯乙烯儲罐，噴涌的透明液體瞬間浸透兩人作戰(zhàn)靴。

  黏稠的地面成了致命陷阱。蒼鷹的軍靴在化工廢料上打滑的剎那，高劍的鞭腿已如鋼鞭般抽中其肋下。骨骼碎裂的悶響驚飛了棲息在冷卻塔的夜梟，蒼鷹踉蹌后退的身影在月光下拖出扭曲的油漬。

  "就這點本事？"蒼鷹突然扯開戰(zhàn)術(shù)背心，碳纖維防彈插板呼嘯著砸向?qū)κ置骈T。高劍偏頭躲避的瞬間，蒼鷹已抽出纏繞腰間的鈦合金絞索，帶倒刺的鋼索如毒蛇纏住追獵者腳踝。

  兩人在油污中翻滾搏殺，絞索在管道間繃成死亡琴弦。高劍的后背重重撞在蒸餾塔泄壓閥上，劇痛讓他眼前發(fā)黑。蒼鷹趁機勒緊鋼索，倒刺扎進特警小腿的瞬間，高劍突然抓住頭頂?shù)恼羝y門。

  "哧——"

  三百攝氏度高溫蒸汽噴涌而出，蒼鷹的電子義眼在熱浪中爆出電火花。高劍忍著皮肉焦糊的劇痛，用戰(zhàn)術(shù)匕首挑斷絞索核心纖維。失衡的蒼鷹仰面摔進苯乙烯積液，高劍的膝擊已重重砸在其胸腹之間。

  "你輸了。"高劍的槍口頂住蒼鷹眉心，蒼鷹染血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究竟是誰？！"

  "代號'銹刃'，直屬GA部禁毒局。"高劍冷哼一聲，冷卻塔傳來烏鴉凄厲的啼叫。蒼鷹的瞳孔在雙重震驚中擴散，一臉不甘的問道：“是你在無人機的毒液上做了手腳？”

  "沒錯，除了第一天的偶遇是真的之外，其余的都是劇本。"高劍將戰(zhàn)術(shù)手銬扣上對方碳纖維義肢，"都是林琛為你量身定制的劇本。"

  高劍原本是林琛和GA部部長葛建中計劃派出打入葉雪犯罪集團內(nèi)部的臥底，可恰巧在他潛伏之際，卻意外碰到了被竹片幫截了毒品之后逃亡的蒼鷹。

  于是在林琛的安排下，高劍將計就計隱藏在蒼鷹身邊潛伏下來，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林琛的劇本走下去，所有的計劃如出一轍。雖然這次的禁毒行動大獲成功，但是由于林琛這種事先不打招呼的舉動，A省省委書記江淮恩一怒之下告狀到了京城，之所以讓江淮恩如此動怒的另一個原因，葉雪的手下王斌被捕，并且葉雪名下的眾多企業(yè)和資產(chǎn)遭到查封，雖然王斌抗下了所有。

  但是藍海集團的查封和內(nèi)地生意的全面潰敗，葉雪幾乎一夜之間只剩下長明集團這一點資產(chǎn)。

  一個月后，天都市市委大院2號樓，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休息，林琛的身體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健康，兩次中毒的摧殘使得他的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

  四月底的北方天氣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