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挨打
聽到謝玦讓宛寧留下,梵玥和謝璃再次慌了,急忙求情。
“哥哥……”
“住口。”謝玦冷冽打斷他們的話,“出去。”
梵玥幾人面面相覷,不敢違背,擔憂地看了眼宛寧,宛寧也怕連累他們,微笑示意,梵玥等只能退出去。
關上了門,身側傳來姜至的聲音:“放心,她畢竟是你們二嬸的親侄女,公爺有分寸。”
謝璃看過去,看到姜至緊蹙的眉,訝異一怔:“在野……你在擔心阿寧?”
姜至遲鈍一下,呵笑一聲,嘴硬道:“擔心她?笑話。”
“那你方才為何撒謊?”謝璃追問。
姜至唇角微勾:“因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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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中只剩下宛寧,石通和霍仲。
三人斂聲屏氣,宛寧眼觀鼻鼻觀心,只是不敢去看謝玦。
此時謝玦開口了:“那日你和姜至商討的事,便是此事?”那不辨喜怒的音調讓宛寧不敢放松。
謝玦年紀輕輕就能震懾朝廷,絕非僅憑長公主之子的身份和謝家的尊貴,他能這么問,宛寧一點不意外。
但……求生欲的本能,也不能讓她就這么坐以待斃不是。
何況姜至已經將今日之事攬下,她無謂不打自招。
“表哥,你誤會了,我與姜公子是旁的事……”她盡量表現的乖巧,抬頭看向他,很自然的,大方的……
對上謝玦冷冽的目光,瞬間破了功,她慌忙低下頭去,天吶,這一刻她在爹爹和姑姑跟前的胡說八道技能完全一點施展不出來。
爹爹和姑姑即便生氣,她也是能感覺到他們的寵溺的,所以她能肆無忌憚撒謊撒嬌,可謝玦實在冷酷,那雙眼睛,她恨不得立時“噗通”磕個頭,乖乖招認。
“旁的事?”謝玦語調微揚,更具危險。
宛寧心一跳,有些遲鈍:“嗯?”
“你與姜至還有旁的事?”
“……嗯,啊,是啊……”她心慌的聲音都有些抖。
石通飛快看謝玦一眼,目光復雜。
霍仲耐心有限,繞是對方是他的主子他最敬重的人,他都忍不住肺腑:進入正題啊!公爺,該罵罵,該罰罰!快點!
今日公爺怎么回事,平時處理公務處理人從來不會拖泥帶水,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利刀就劈頭下來了。
謝玦目色漸冷:“那日在西街書肆,你在做什么?”
冷不丁一句話砸下來,宛寧的意志力頃刻瓦解:“什,什么?”
“要我去書肆盤問嗎?”謝玦寒光傾軋。
宛寧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謝玦直接了當:“你不必管我如何知道你去了書肆,引蜜蜂蟄六公主之事,是否你做的?”
事已至此,宛寧狡辯無用,她低下頭去,好一會,深深吐納一息,抬起頭來,目光再度堅定灼灼:“是。”
謝玦瞳孔緊縮一瞬,又問:“那張花箋在姜至那?”
“......是。”宛寧沒想到他竟然連這點都猜到了。
此時謝玦眉眼稍松:“所以他拿了花箋,威脅你。”
宛寧被他盤問的已經快要撐不住:“是,表哥要罰,我受著就是。”
謝玦看著她這副凜然的模樣,冷笑一聲:“石通。”
石通遲疑一瞬,轉身不知從何地拿出了一把戒尺。
宛寧的臉色瞬間白了,他居然要打她?!
謝玦冷冷道:“你可知錯?”
宛寧吞了下口水,明明是無比嬌柔的模樣偏倔強,聲音微顫:“我沒錯。”
石通心知謝玦在給她機會,看著謝玦驟沉的臉色急忙小聲道:“表小姐,認個錯,這個事就過去了。”
宛寧充耳不聞。
霍仲呆了一瞬,敢在他家公爺面前不認錯,他是第一次見,但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以為公爺會憐香惜玉嗎?待會痛一下,就知道求饒了。
“打。”謝玦不輕不重一個字,卻讓宛寧打了個冷顫。
可她倔性子上來了,直直跪下去,將雙手平放抬了起來。
石通看著那雙柔嫩瑩白的小手,心有不忍,可公爺的命令他不敢違抗,只能抬起了戒尺。
“啪”!
宛寧悶哼一聲,手倏地一沉,痛得還沒緩過神,又是一下“啪”。
她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偏生連喊一聲都不愿,咬緊了牙關。
“啪”,那戒尺的聲音無情又冷酷。
謝玦目色烏沉,又問:“可知錯?”
宛寧艱澀喊道:“我沒錯!”
霍仲莫名其妙敬佩了起來:表小姐,敬你是條漢子啊!他還記得從前大小姐被打,哭得死去活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