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失蹤
花飛樓。
“男人啊,真是狠心,瞧瞧我們小玥兒,多可人啊……”菱戈風情地挑起梵玥的下顎。
梵玥將梅子冰飲喝了見底,也消不下心頭火,她憤憤轉頭看向宛寧,“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個婉兒好看?”
“是你,是你,自然是你!”宛寧一臉認真說得飛快。
菱戈“噗嗤”笑了出來,一雙桃花眼在兩個妹妹之間游走:“其實啊,男人很好拿捏的,逗得他心癢難耐就是了。”
宛寧和梵玥愣住了,菱戈示意她們回頭,她們回頭了,正看到花飛樓的一個舞姬媚眼如絲,湊近一位公子的唇,在快要碰上時,又輕笑著后退,再湊近……
其實花飛樓是個正經的酒樓,只是舞姬也有自己的難處,用些非常手段養家糊口,菱戈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在公子意亂情迷時,舞姬勾過公子的脖頸,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公子頓時呆住了。
宛寧和梵玥的臉成了紅櫻桃。
梵玥壓著心跳,強硬道:“玉昭可不是好色之人。”
菱戈嫵媚一笑:“妹妹啊,你還是太稚嫩了,或許玉將軍的確坐懷不亂,但凡他心里有你……”
“如何?如何確定他心里有我呢?”梵玥著急問道。
菱戈又朝那邊看了看:“找個機會試試咯,看看他把不把持得住。”
莫說梵玥,宛寧腦海里浮現梵玥勾著玉昭脖頸親吻的畫面,騰地一下臉燒了起來,心突突地跳著,忙是握住水晶碗,就那么一直含著碗口,一直喝著,梅子冰飲也不見少。
菱戈將目光移向她,調戲地輕撫宛寧滾燙的臉,語聲蠱惑:“尤其是寧寧這樣一副花軟玉柔的模樣,好像任人無欲無求,偏還倔強,最能讓男人克制不住……”
宛寧一口水嗆到了,咳得臉頰更加紅透,她一本正經地探出手:“總有例外。”
菱戈看了眼她還有一些紅痕的手心,抿唇一笑:“所以說你稚嫩,男人嘛,你讓他喜歡上你,莫說罰你打你,便是大聲對你說一句話,都舍不得。”
宛寧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當真?”
菱戈嫵媚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愛上你,卻得不到你,讓他成為你的裙下之臣。”
宛寧怔住了。
梵玥還在想著玉昭,壓根沒聽她們的談話。
宛寧的腦子也繞暈了燒糊涂了,謝璃來接她們的時候,就見她們的臉通紅,大吃一驚:“可是病了?”
菱戈愛憐地嘆了口氣,輕笑著拍了拍謝璃的肩膀:“少年啊,少年。”
那低低的笑聲笑得謝璃一頭霧水。
等他們一走,一旁的伙計竄了出來:“掌柜的,是你想報復公爺吧?你這樣慫恿一個小姑娘,萬一到時候事情鬧大了……”
菱戈不以為意地輕笑:“男歡女愛之事,能鬧得多大?”
回去的路上宛寧和梵玥皆是若有所思,宛寧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輕輕按一下疼的她皺了下眉,一絲惡念念頭再度涌現。
念頭一動,就如野草一般瘋狂滋長。
翌日她便步伐堅定地捧著一盒點心去了觀瀾院。
誰知府兵卻告知她,公爺今早離京了!
離京?
原來是皇上今日前往南嶼山祭祀祈福,謝玦作為近臣護送,早已離開。
宛寧只能長嘆一口氣,折回了,士氣這種事就是一而鼓,再而衰,不過宛寧沒有時間“衰竭”,因她也要收拾文房四寶,明日就要去長柳谷游學了。
正讓流霞和半夏收拾呢,梵玥突發奇想地湊到宛寧身邊:“對了,長柳谷離南嶼山不遠,我們到時晚一日回來,去找哥哥吧?”
謝璃也在,想也不想拒絕了:“祭祀乃是國事,大哥要陪侍在皇上身邊,豈容我們去胡鬧。”
梵玥看著宛寧的肩膀泄了氣:“好吧,那算了。”
翌日一早,馬車浩浩蕩蕩出了城門,往長柳谷去。
那是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屏蔽了炎熱,涼風送爽。
宛寧對著潺潺溪水深吸口氣,舒暢極了。
旁邊傳來姜至冷笑的聲音:“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
宛寧哼了一聲心情好不理他。
謝璃走了來:“這兒我們每年都來,雖是景色宜人,卻也有危險的地方,阿寧,你別走遠了。”
宛寧乖乖點頭,姜至突然語氣不爽:“讓你帶的點心呢?”
宛寧撇嘴壓住不快,從布袋里拿出來遞給他。
因這回來每人都需作一幅實景圖,宛寧很快架好了畫架。
夫子怕他們分心,特意讓他們分散開來,偏謝璃只跟在宛寧身邊,姜至坐在樹枝上冷眼旁觀,見謝璃給宛寧倒了一杯茶,他長長吐了口氣,跳了下來三步兩走上前。
“宛寧,夫子讓你去那頭畫下雁過留痕。”姜至冷冷吩咐。
宛寧一聽是夫子的意思,也沒多想,拿起畫架就要走,謝璃也道:“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