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你已經很久沒有抽這么多煙了。”

  剛給聾老太太送飯的一大媽走進來，看著吃完了罐頭的玻璃罐子里面的煙頭已經有好幾個了，連彈進去的煙灰都厚厚一層了。

  很明顯，今天的易中海是有心事兒。

  “沒什么。”

  易中海淡淡吐出三個字。

  “你又想我姐了？”

  一大媽挨著易中海坐下。

  “你說，當年的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易中海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向一大媽，眼神空洞，看不出來到底想要知道肯定的答復，還是否定的答復。

  “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了？當年我姐是早產，再加上醫院那么亂，要活下來很難。”

  一大媽的聲音中也夾雜的悲涼。

  “可是，我們當時也沒有看見尸體啊，還有你姐，后來總覺得是有什么話要交代，卻沒有講明白。”

  易中海一邊抽煙一邊把當年的場景回憶了一遍又一遍，好像確實是沒有一句話能證明孩子死了，同樣也沒有一個畫面中出現過嬰兒。

  “中海，要不，你聽我的，咱倆離婚，你再娶一個吧，你給我租個房子住就行了，我知道，你不想絕后，我也不想咱老無所依。”

  “這些年，你對我姐的承諾，已經做到了，我一直都是在過好日子。”

  “是我拖累你了。”

  一大媽的話語中，沒有一絲責怪之意，反倒感覺句句真心，字字真情。

  “你瞎說什么呢，我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剛才聽易不凡說了一些話，我覺得，確實是有些事情沒有做。”

  “當年，我們都沒有見到那個孩子，只是感覺早產，肯定活不了，再加上后來你姐走了，有人很快就把你姐帶走了，我們也跟丟了，根本就沒給我們時間去找孩子。”

  “再后來，我們也是東躲西藏的，也沒有去打聽過孩子的情況。”

  “我在想，萬一要是那個孩子沒有死呢？”

  “也許他現在在哪里受罪，被欺負呢？”

  這些話，易中海是從易不凡那里聽到的，如今自己嘴里說的時候，竟然莫名感覺心痛。

  好像確實感覺到自己的兒子此刻的處境就是如此。

  “這個，不應該吧！”

  一大媽這話說的也沒有以前那么堅定了。

  “快二十年了，要是那個孩子真的沒死，你姐，會不會怪我！”

  易中海再次看向一大媽，眼眶濕潤！

  “我姐，她......”一大媽也是一時無語：“要是真沒死，應該現在也已經十九了吧，他會在哪呢？”

  一大媽現在也不敢斷定那孩子一定死了，死者為大，說到她姐，她也害怕易中海的猜測是真的。

  “我想去找找看！”

  易中海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找？”

  一大媽聽了之后，有些震驚。

  “去原來的那個醫院，找一下當年可能在醫院里面的人，還有可能去過的人。”

  “人過留名，雁過留痕，一定會有線索的。”

  易中海的眼神不再空洞，似乎有了一些光澤。

  “可是，萬一要是找到的結果是，真的死了呢？”

  一大媽不想易中海再傷心一次。

  在有了希望之后，再次失望的心痛，會愈發強烈。

  “那我也必須去找，給我自己一個交代，給你姐一個交代，給那孩子一個交代！”

  易中海這些年，總想著給咱找養老的人，在賈東旭和傻柱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卻偏偏沒有去了解過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有可能沒死的情況，心中有愧！

  “好，我跟你一起去找！”

  一大媽默默點頭。

  “不用，我去找就行了，老太太那邊你還是照看著點兒，暫時別跟人說我去干啥了。”

  “下午的時候，我就去曾經的那個醫院問一下。”

  易中海起身洗了一把臉就打算出門了。

  “你不吃飯了？”

  一大媽看著碗里的土豆燉白菜和盤子里的饅頭，根本就沒動過。

  “你吃吧，我先走了。”

  易中海現在一刻也不想耽擱。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離開的背影出神：“要是那孩子真沒死就好了 ，他會在哪呢？”

  此刻的易不凡跟許小冉大眼瞪小眼。

  “你，別這么盯著我，看看單子上還有啥沒想到的。”

  許小冉臉頰緋紅，聲如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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