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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溫榮搓搓手,樂顛顛地就跟著去了。
溫苒苒瞧了幾眼,也跟著笑。
卻見溫榮剛過去,以段家顧家的幾個兒郎們為首的郎君公子們見著他,都紛紛過來打招呼。
“是溫大哥哥來了!”
“去去去,依著溫兄的輩分,咱們得喚聲大侄兒。”
溫榮聽見后笑罵:“你們這群孫子!盡占我便宜!”
兒郎們登時大笑出聲。
“什么哥哥侄子的,該喚聲溫大師才對!”人群中有人笑道,“溫大師這手藝,刻出來的那可都是傳世之寶。前些日子我還見有人拿了溫大師刻的杯子去當鋪,還真賣上價了!”
溫榮聽了都很是意外:“不過是個竹筒杯子,當鋪也收?”
“收!怎么不收?溫兄那是不知道,你刻的那些杯子好多人為著收藏都搶著收呢!”
“誒?溫大師給我們刻一個瞧瞧吧!”
“就是,現在刻個小物件讓咱們長長見識,將來溫大師水漲船高,咱們這些人沒準都登不得你的門了!”
溫榮從前才名不顯,武功不就,來這些個詩會大宴上從來都是隱形人,哪像現在這般受人追捧?
他當即滿口應下,隨手撿了根粗壯些的樹枝剛要動手卻犯了難:“誒?沒刀具啊……”
段家六郎解下隨身佩著的小刀給溫榮:“溫兄看這個可行?”
溫榮接過仔細瞧了兩眼:“可行可行!”
他說罷,緊接著就專心致志動起手來。
周圍一眾公子少爺圍著看得入神,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溫榮是個熟手,只見他手中小刀時慢時快,那根平平無奇的樹枝立時就變成了捧著壽桃的壽星公。五官神態清晰可見,栩栩如生,連那顆壽桃都仿若真的般。
“嚯!溫兄好功夫!”
“還叫溫兄呢?這得叫溫大師!”
“這手藝!我今日算是見著神仙了!”
溫榮被這一聲聲夸贊迷失了自我,一時興起又雕了只仙鶴,驚得眾人滿堂喝彩。
這邊康平帶著溫苒苒與溫茹茹入了園,卻是沒見著娘親。她張望兩眼,立時招來人問:“母親呢?”
“回縣主,郡王妃方才去更衣,一會便回。”
“那我一會再帶你們去向娘親請安。”康平笑吟吟地拉著溫苒苒與溫茹茹,將二人安排至自己手邊的位置,怕二人不好意思伸手,便很是細心地將點心碟子往二人面前送,“都是些平平無奇的糕餅,遠沒有你店里的好吃,只當墊墊肚子罷!”
溫苒苒拈了塊云片糕嘗了一口,忍不住連連點頭。
這云片糕入口細膩綿密,宛若凝脂,不用細品就能嘗到滿口米香和油脂的香醇。
到底是郡王府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康平見溫苒苒眼珠通亮,不免有些驚奇:“苒苒喜歡這個呀?那待會兒你們走時,我讓人包上些給你帶回去。”
“這多不好意思,你母親過生辰,我連吃帶拿的不大好吧……”溫苒苒話雖這么說,嘴上卻已將一片云片糕吃了個干干凈凈。
“這有什么?”康平大剌剌地揮手,“不過是幾塊糕點,你要是想吃,我將點心師傅送去你家都使得。”
溫苒苒聽了趕忙擺手:“別別別,可養不起!”
“瞧你那點兒出息!”康平笑著拍打她兩下 。
溫茹茹握著苒苒的手本也是笑瞇瞇的,但觸摸及她掌心虎口的硬繭時,心中酸澀難忍。
她家三妹妹是二伯父二伯母的掌上珠,自小嬌養的姑娘,那雙細膩柔嫩的手如今都生了繭了……
溫茹茹再低頭瞧瞧自己的手,仍如往常般細嫩柔軟,只指腹有層自幼練琴留下的繭。
溫苒苒察覺到溫茹茹的情緒,反握住她的手朝她笑笑:“不疼的。”
溫茹茹抿抿唇挺直脊背,將心中最后那點緊張害怕盡數丟開。
她家三妹妹靠一己之力在汴京城內立足,光這份能耐就足夠她引以為豪了!
滿園子瞧瞧,誰家妹妹有她家苒苒能干的?
沒有!!!
自家妹妹這般優秀,她還有什么好顧影自憐的?
衛國公夫人從先前康平帶著兩個小娘子回來時便一直注意著這頭。左右看看,最終將目光落在那個身板兒筆直、眉宇間透著些嬌氣的小娘子身上。
這定是溫二娘子沒錯了。
她瞧了半晌,越看越覺得溫家頗會養女兒。溫二娘子通身顯貴,骨子里透著氣派底蘊。溫三娘子生得更好,面上時時刻刻都是副喜氣洋洋的笑模樣,叫人見了就喜歡。
溫苒苒三人正說笑時,有婢女來稟:“縣主,前頭沈家和宋家的兩位姑娘鬧起脾氣來,您快過去瞧瞧。”
“她們回回來都能吵幾句嘴,也不知有什么可吵的。”康平聽了有些不耐,卻不得不起身,畢竟她是主人家,總得從中調停安撫。
她朝溫苒苒和溫茹茹撇撇嘴:“你們且先在這坐坐,我過去瞧瞧,等會兒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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