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捉對
院子外面的村民聽見馬云飛的長嘯之聲,大家不明所以,紛紛探出頭來,卻被眼前情景嚇了一跳。
剛才聽見院子里面叮叮當當的好似珠盤亂轉,眼下卻只見院子四周的門墻上,七七八八的釘著一些稀奇古怪的飛鏢銷釘之類,而院中除了馬三炮躺在地上人事不知,馬云飛懷中的新娘子也斷了氣。而不遠處有一個小乞丐一動不動,頭上的血流出來浸濕了一大塊地方,也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村民們陸陸續續出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也不敢說話。
王若和大牛等人在堂屋里看見村民們出來,也打開大門,大牛忍不住悲憤的喊道:“殺人了,就是這些乞丐?!闭f完恨恨地看著茍歡和瘋三娘,一臉怒目。
茍歡和瘋三娘聽見大牛的話,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看了大牛一眼,嚇得大牛趕緊扭過頭去,心里突然間撲通撲通地加速跳了起來。
村里人聽見此話,人人臉上都露出憤怒的神色,雖然大家不說話,但是卻人擠人地把整個院門封得水泄不通。狗蛋他爹跑過去,隨手抄起一根木棍,眼睛死死地盯著兩個乞丐。
大伙一見這樣,也都抄起身邊的家伙,有抄鋤頭的、鐮刀的,還有拿起邊上捆稻草的繩索,甚至還有柴堆邊上的燒火棍。
而王若則徑直走到馬云飛的身邊,用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嘴巴張開,舌頭在嘴里轉了好幾圈,但最終還是不知道如何說出安慰之語。
兩個乞丐見勢不妙,心中頓生退意,況且瘋三娘剛才中了胡明一掌,已經受了不輕的傷,此時感覺渾身氣勁有點調動不起來,運行不順,不免戰意大減。
馬云飛長嘯忽止,慢慢地將胡秀兒放下,忍住心中的萬分悲痛,猛地站起身來,雙目中血絲累積,直直盯著對面,雙拳爆然作響,全身顫抖,如有萬鈞之力壓其身,更似血海深仇焚其骨。
胡明眼中也有烈火,不過卻慢慢變成了冰霜,看著眼前的茍歡和瘋三娘,就像看著兩個死人一般。口中悲愴地說道:“可憐我兒身已逝,定叫仇敵拿命來。”說完,身形一晃,來到茍歡面前,右手食中二指并攏,以指化劍,二指劍來,斜斜插向對方脖頸處。
馬云飛同時一個箭步,右手握拳,左手化爪,一個虎撲,對著瘋三娘就是一拳。
茍歡和瘋三娘對視一眼,口中同時喊出一個字:“走!”然后二人就欲逃離。不過胡明和馬云飛的速度奇快,轉眼就到了二人眼前,讓二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先行對付。
茍歡眼見胡明二指化劍而來,心中不敢大意,頓時身形一矮,側身閃過,同時右手變幻虎爪,向胡明右手手腕猛地一抓。
胡明一見茍歡抓向自己的手腕,口中冷哼一聲,不閃不避,右手頓時五指并攏為掌,從右到左橫切茍歡的右爪。茍歡心中一沉,也化爪為拳,直直轟了過去。眼見拳掌碰撞之處亂流橫飛,雖沒有電光石火,卻也如奔雷陣陣,砰的一聲,茍歡一下子飛出四五米遠,還踉踉蹌蹌的退了好幾步,方才穩住身形,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而胡明也噔噔噔地退了四五步,這才停下腳步,但雙眼始終冷冰冰地看著茍歡,沒有一絲暖意。
另一邊,馬云飛一拳虎虎生風,到了瘋三娘的眼前時,只感覺眼前一花,瘋三娘的身形便已突閃至一側,只覺恍惚縹緲間,對方身影捉摸不定。但是馬云飛轉過身又是一腳,隨后一拳緊似一拳,竟是江湖上甚少有人修習的瘋狂十八打。
此技剛在江湖上出現時,便名動江湖。原因有二,一是此技法威力驚人,不但平凡武夫施展起來都可增加一倍戰力,而內力高強之人更是足以開山裂石,后勁十足。
當初相傳為一個天生神力卻頭腦受創的瘋子,將此瘋狂十八打練至大成,找到曾有“天下武功皆無力,我自不動穩如山”的鐵布衫名宿蔣鼎過招,硬生生在一炷香時間將蔣鼎打得口吐鮮血,最終郁郁而終。
二是瘋狂十八打施展以后,施技之人會陷入半瘋狂狀態,身上的疼痛之感減弱,一般拳腳均不閃避,采取的是以血換血、以命搏命的兇狠打法,這樣一來就占了上風,畢竟誰會跟一個瘋子拼命呢。
這個技法剛開始時很多江湖人貪圖威力,紛紛選擇修習,但逐漸發現,這套技法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在不斷的練習后,練習之人漸漸變得暴躁不安,特別是練到大圓滿后,一旦動用一次,神智便會瘋狂一分,一旦多次動用且好殺嗜血之后,神智便會不可逆轉地陷入半瘋癲狀態,武功奇高卻智力低下,常常反而成為一個禍害,故而江湖中人很少有人修習了。
不想今日看見馬云飛施展出來,瘋三娘心中是又驚又怒,不知道他如何敢修習這門武功。原本自己內力可以和馬云飛一斗,但自己目前有傷在身,且因此技法緣故,馬云飛的攻勢一陣緊似一陣,拳風稍有觸及,便覺肌膚微微生疼,倘若真的打實如何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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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自己的輕功身法上有些優勢,只得將獨門絕技“云想衣裳”的身法發揮到極致,在院子里上下翩飛,竭力躲避。往往剛剛避讓了上一拳,而下一腳又接踵而至,稍有大意,便會陷入危險境地,搞得瘋三娘也是大為頭疼,一點也不敢分心。
而馬云飛雙眼通紅,毫不留情,拳影四處揮舞,力求一拳殲敵。二人就在這一人全力攻擊,一人極力避讓的微妙平衡中纏斗起來。
茍歡看見馬云飛和瘋三娘的情形,臉色難看至極。把心一橫,腳下橫跨一步,雙手掌心向下,一只眼睛半睜半閉,竟似老僧入定一般。
胡明見茍歡如此姿勢,也不在意,斜跨一步,二指就向茍歡胸口點來。就在即將切中之時,胡明忽然感覺有一股力量將二指之力朝旁邊卸去,來不及反應時,左手化掌橫切敵方面目,同樣在茍歡面前約三寸的位置感到一滑,同時身體竟不由摔了出去。
胡明心中一驚,連忙穩住身形,朝茍歡望去。只見后者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身體略微朝自己這邊傾斜了一些。
“沾衣十八跌!”胡明禁不住脫口而出。
這門武功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