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無言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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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魯小柱來說,這是一段極其寂寞無聊的旅程,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吳少和小媛,咬牙切齒地努力跟上。
從燕尾嶼把吳少拖出來,不久吳少便醒了,他一激棱爬起來,愣愣地看了下四周,甩手就給了魯小柱一個大耳光,把魯小柱扇得蒙圈了半天。
魯小柱剛要發火,卻見吳少又掄圓了胳膊扇向小媛,小媛躲了下,沒完全躲開,耳邊也挨了一記。
魯小柱火了,打他可以,打小媛可太不夠兄弟了。
但沒等魯小柱發作,小媛卻撲上去,啪啪啪就給了吳少三記嘴巴。
魯小柱一看小媛這么兇狠,一時愣在那里,不知道還要不要發火?
吳少似乎被扇暈了,好半天他才捂著臉恨恨地盯著小媛道:“你殺了我老爹!”
魯小柱聽吳少這么說,便要張口解釋,卻終于沒說話,因為他看見吳少眼淚如珠子斷線一樣,滴滴答答流個不停。
接下來,因怕有其它變故,魯小柱拖著吳少出了密洞,迅速離開了燕尾塢。
此后一段時間,魯小柱便開始了一段痛苦不堪黑暗日子,吳少再也不說一句話,那張臉啊,魯小柱都不敢多看,時而惡狠狠地如同一頭惡狼,隨時要暴起咬人,時而象木頭一樣,一絲表情也沒有。
按理說吳少那樣也就算了,畢竟魯小柱身邊還有他心愛的小媛姑娘,可小媛姑娘現在比吳少更令魯小柱郁悶,除了和吳少那樣一句話不說也就罷了,甚至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吳少屁股后邊,看她那樣子就算吳少前面跳了懸崖,她也會不假思索地跟著。
小媛變了,變成了一個魯小柱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這令他又急又氣,幾近發瘋。但他還不能就此向吳少發瘋,因為吳少已經不正常了,他魯小柱向兩個不正常的人發火可實在沒有道理。
吳少幾次想重回燕尾嶼,都被魯小柱死命攔下,終于將吳少弄到了距離燕尾嶼稍遠的地方,吳少這才停止掙扎。又默默待了一天一夜,吳少起身便走。至于要去向哪里,魯小柱沒敢問,見不是燕尾嶼的方向,他就任由吳少在前面走。
吳少現在雖然行為有些不正常,但似乎腦子沒完全壞掉,專揀一些小路和偏僻之處行走,魯小柱見大約是向花澗村的方向行進,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這一段路程并不近,魯小柱剛開始的時候還試圖說話引起吳少注意。
“大少,你該明白你老爹的事根本怪不得我和小媛,小媛如果不搶到鑰匙,那姓謝的就會跑出來,如果我不抱住你,咱們沖過去都會被燒死的。”
吳少沒反應,仍埋頭走路。
“而且這根本就是吳大伯設計好了的,那會兒你老爹也不希望你去救他,我說得沒錯吧,小媛?”
小媛仿佛沒聽見。
魯小柱一見兩人半點回應他的意思都沒有,逐漸地泄氣了,后來也不再徒費口舌。
不過在按下來的行程中,更痛苦的事還在繼續發生,那吳少明顯瘋狂了,一路走著,像是不知疲倦,身上被石塊磕碰,荊棘劃傷,都是毫不在乎,而且走的路也極其崎嶇難行。
魯小柱很是吃驚,過去在花澗村,要說出壞點子干壞事,那沒人比得了吳少,但論起跑腿走路爬山,吳少可比他差太多了,這半年多不見,吳少瘦了一大圈,人變得異常能走,難道他為了減肥天天跑步?
有幾回魯小柱落在后邊,開口大罵吳少的愿望異常強烈,但終于還是忍住了,因為他前面還有小媛。
小媛現在的表現已經不能用令人吃驚來說明了,魯小柱越是跟著走,越是覺得她有些可怕,一個女孩子,弱不禁風的樣子,走起來卻一點不慢,甚至能緊緊跟在吳少后邊,跋山涉水,毫不在意的樣子。
跟在這樣兩個“瘋子”后邊走路,魯小柱幾次陷入絕望,人也變得麻木起來,可小媛都不叫苦,他也只能咬著牙跟上。
好在吳少畢竟不是鐵人,晚上也會找處樹林歇息,三個人分三處地方,吳少通常會選擇一棵樹下呆呆坐著,那小媛在他不遠處也盤腿坐下,魯小柱便倒在他們腳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他被人一腳踢醒后再行上路。
此時已近初冬,天氣漸寒,三個人行走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一路無話,終于來到花山后山,吳少在半山的那座老爹與二叔呆過的草房中,流著淚呆呆看了許久,魯小柱不明白,這么空蕩蕩三間草房,又有什么可看的。
好不容易吳少起身,三個人終于爬過最后一個山頭,吳少又盯著山下的花澗村看了起來,魯小柱不滿起來,嘴里不住的嘟噥,山上風太大,他穿得單薄,實在有點受不了。
終于,吳少大概看夠了,轉身向后走去,但那卻不是去花澗村的路,魯小柱不明白,剛要問,吳少終于一個月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了。
“你今夜悄悄下山去看看魯四叔吧,明天一早到后山的小屋找我,至于她,隨她的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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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小柱知道吳少說的“她”當然是指小媛,他看了看她,她毫無反應,魯小柱也就不敢再多問。
異界列車
第二天天微亮,魯小柱回來了,進了草屋便喊說大事不妙。
吳少也沒問,魯小柱便講了起來。莫小媛的父親莫大叔,認定魯小柱帶走了莫小媛,已經以拐帶人口罪向官府告發,小柱他爹一看兒子回來了,簡短說了兩句就讓他快跑。
“大少,別人不知道,你要給我做個證明,可不是我拐帶了小媛。”說著他看了小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