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妙微道姑(3)
3.蒙面人
微道姑此時早捏個訣,將真力不斷輸送過去,對于她這樣的高手來說,只要是用真力將傷者內息穩住,便可保證傷者性命。
“這賤妮子體內亂七八糟到底是些什么東西?”妙微道姑皺眉道。
在青依昏睡時,妙微已經多次查看過青依的身體,她越看越是心驚。青依體內,除了本門的一股青色內息之外,另外還有幾種不同色彩的氣息,對,的確是不同色彩,一縷細小卻威力強大的白色氣息正環繞著本門氣息,在此之外,還有一些紅黑氣息在周圍籠罩著。
要救青依,必須將這些氣息理順了,妙微曾試著輸入內力過去,要將不同于本門的氣息清除,但她卻萬萬想不到,當她的內息一進入青依體內,就被那股強大白色氣息排斥到一邊,妙微知道不能硬碰,不知為什么,她隱隱感覺到那白色的氣息異常危險,雖然那只是小小的一縷。
“你這樣反會弄傷了她!”吳少在旁邊急道。
話音未落,妙微已經收手,她方覺得不妥,就被這癩頭青年先行說出,不由怒道:“爛痢頭,你懂什么?”
“道姑,看來這公子說的沒錯,青依的病癥并非平常內力所能治療的。”應沖也在一旁言道。
這青依中間又醒了兩次,每次迷迷糊糊醒來都急著催妙微去找吳少,完全意識不到吳少就在她身邊不遠。
“吳少!吳少!你現在只要他了是不是,連師父也不要了?”妙微道姑生起氣來。
“師父,我再也不理你了。”青依嘆口氣說。
“為什么?”妙微奇道。
“我記得……過去我想要什么你都答應的,現在我要見一下吳少,你都不能讓我見,還說什么師徒情深?”青依有氣無力地說。
“小賤人,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那個癩頭小子,你要把師父氣死……”妙微氣急嚷道。妙微自小將青依撫養長大,兩人說話根本沒有平常師徒之間那種隔膜,倒是經常相互拌嘴。
好在青依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一旦她醒來就和妙微斗嘴,氣得妙微趁青依昏睡時伸手批了吳少幾個耳光。
妙微道姑還道:“小子,你見她這樣對你,是不是還存在非分之想,呸!你想也不要想,我就算殺了她,也不會讓她沾到你這攤爛泥上。”
就在這時,那青依身子動了一下,猛地一仰身一張口,又吐出一灘血來,將胸前白素衣服染紅大片,人更是頭一耷拉,似乎沒了氣息。
“癩頭小子,你害死了我徒兒,我要你償命!”妙微道姑將青依一放,從地上躍起,拔劍便刺向吳少。
應沖在旁邊急忙出手相攔:“道姑息怒,不如讓吳公子試一下,若是不行,再作道理。”
其實妙微盛怒之下雖然攻擊吳少,但心中最記掛的還是青依的生死,她瞥見那癩頭扶起青依,先是呆愣愣地出神,隨后才出手在青依身上點了幾點,也瞧不明白他在做些什么。
“難道這癩頭真有辦法?”妙微心道。但她隨即否定這個想法,抓住吳少時她試過,此人根本沒有什么真力,這樣一個順手便能擒來、百無一能的癩頭,會有什么辦法?現在看他的樣子,不過是要借故拖延時間而已。
但現在也找不到其它辦法了,那王凌臨走時說的沒錯,青依身上的毒愫,只有王凌的師父那樣的高人才有救治的可能,但別說眼下找不到王凌的師父,就算找到那樣的高人,人家愿不愿意出手也是個問題。
“這個不聽話的賤婢,這才出門幾天怎么弄得這一身毛病?”想到自己身世,妙微心中不禁一陣悲傷,幾乎要落下淚來。繼爾卻又深恨那癩頭小子:“哼,這一切都是那癩頭小子惹得,若不是他說能醫治青依,我早已……”妙微道姑咬牙切齒地想到:倘若那小子無法醫治青依,自己定要將那小子碎尸萬段。
吳少似乎已經麻木,他機械地將青依半拖進小屋,回頭對妙微說,不要打擾他,他要先行運功再開始解毒,說罷便將小屋門一關,坐在青依旁邊,一會兒似乎打起瞌睡來,把妙微氣得真想踹開門照他癩頭來上一掌。
忽然,妙微道姑向應沖打個手勢,示意他別出聲,應沖不知什么事,停在那兒大氣也不出,但靜聽了好一會兒,卻并無什么動靜。卻見妙微忽地身形拔地而起,再一看時,她已站在附近最高的一棵樹梢。
只見她隨樹搖晃四下側耳細聽,片刻又迅速下來,看了應沖一眼道:“你守在房子暗處,有人來千萬別出來,只用暗器打出去就行,我去去就來。”說著丟過一個包來,人影一晃便不見了。
應沖知道可能這妙微道姑發現了什么,一摸那包,似乎全是暗器,趕忙提了在房子暗處伏下身來,拿出兩枚金錢鏢在手上,靜聽周圍動靜。他雖然不是劍客也并不擅長暗器,但手勁和準頭也是不差的。
妙微離開沒多久,應沖發現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只極小的動物,那小動物一付覓食模樣,走走停停,漸漸靠近小屋,見那東西不大,應沖也不在意,以為是路過的覓食小野獸,人畜無害,只是注意周圍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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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忽然腿上傳來一陣疼痛,差點讓應沖大叫起來,他急轉臉去看,只見一個小小黑影一閃,從他旁邊跳了開去,正是那小獸,他腦子里剛剛出現“這小東西怕有些古怪”的念頭,就覺得全身麻木起來,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正是身中劇毒的癥狀,接下來,他眼睛開始朦朧起來,他依稀看到那小動物在小屋前跳了幾跳,“咕咕咕”地叫了一聲,片刻,見不遠處有個人影從樹后閃了出來。
“原來這里真有人來了……”應沖剛想到此處就覺得頭一暈,什么也不知道了。
樹后閃出那人相貌奇特,顯然是戴了面具,他慢慢走到小屋前,將手一伸,那小動物便跳到他手上,身形一縮,便消失了。那人看了下四周,伸手便推小屋的門。忽然他又停住手,慢慢轉過身來,向不遠處看著。
那里,正站著一個人,青衣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