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護士嗎?
對面那人一身黑衣仿佛真的被這一聲怒吼嚇到又躺了下去。
薛青黛靠著三哥肩膀,心慌慌的又怕出去他們物品被人翻動。
近兩年知青返鄉人特別多,幾百萬知青沒有工作閑賦在家,有的在大街上賣茶水,有的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坐火車可能鄰靠著連環殺人犯,還可能帶著手槍。
薛青黛把三哥的手輕輕搖,他們出門帶著錢票只能小心謹慎些。
與此同時,薛青黛又回扣腰間的一套備用的銀針,她也不是好惹的。
兩人緊繃著一口水不帶喝的,安穩坐過半天路程,薛青黛鼻尖都是水仙牌的風油精的味道,被薛永康輕拍著昏昏欲睡。
睡著后,薛青黛一張千嬌百媚小臉不知不覺露出來了。
中年黑衣男人渾濁的眼睛全是驚艷,他翻過身一陣搗鼓悉悉索索聲音。
緊急的敲鐵皮聲,一陣又一陣。
14號車廂還是出事了。
“打擾一下,你們護士或者醫生嗎?”
“我想問問在坐的群眾,有護士或者醫生嗎?”
“有護士醫生嗎?”
大多數人都說沒有,一身軍裝的劉治紅已經問到最后幾節車廂了,他已經沒有希望了。
如果讓這位港商死在內地,這筆訂單不僅黃了,也會有更多華裔商人不敢來華國做生意。
剛剛開放的國家,每一步都要走的小心些,他和戰友們護送港商兩天兩夜了,還是有了意外。
好他們有主心骨謝團長在。
劉治紅喘著粗氣,跑到謝衍所在車廂,“謝團長,可能碰巧了,我沒找到有醫療經驗的群眾。”
謝衍已經運用業余時間學的急救知識,簡單讓這位港商李中豪恢復正常的心跳,但李中豪看起來還是難以動彈的樣子。
火車這刻進入黑暗,謝衍耳朵微動聽著周圍環境聲音有扣動扳機的聲音。
優越的下巴隱著擦傷,眼睛黑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軍帽遮掩他高挺的鼻梁。
“我知道了?!?br />
劉治紅本來心急如焚的情緒,像被一汪清泉沖刷,他變的冷靜起來了。
“謝團長,我剛才越找越急后面很多車廂沒有顧及過來,可能有遺失的群眾沒有聽到,我再去找一遍。”
劉治紅被謝衍一把抓衣領,“我去吧,你跑了一趟,也累了。”
“照顧好李先生。”
謝衍右手放在隨身配槍上,戴上一雙白手套急走在各節列車廂里,他冷眸一掃,就可以依據生活行為知道。
誰是最有可能擁有醫療經驗的人。
誰是那個暗中扣動扳機的匪徒。
五分鐘跑完大部分車廂,謝衍把搜索范圍不斷的縮小。
他軍靴盡量放輕,不能打草驚蛇。
薛青黛感受有人靠近,一雙水眸猛然驚醒,身旁的三哥薛永康陷入不正常昏睡。
她聞著風油精加上身體對藥物免疫,倒是醒來及時,一塊汗臭的粗布靠她越來越近,薛青黛直接捻著銀針,直刺眼前人的命門。
謝衍的突然出現,讓薛青黛轉移了手勢,銀針刺向匪徒的膝蓋。
薛青黛用布衫遮住臉,靠在三哥薛永康的身上,這男人看起來又兇又狠的樣子,要和哥哥靠的近,才能不害怕。
匪徒胡三兒被針扎的疼的直接跪下,針被地上鐵皮碰觸下,越扎越往里,半條腿幾乎廢掉,整個身體抽搐。
他疼高聲呼救,弄的周圍群眾很懵,軍人同志還沒碰他,這人碰瓷呀!
謝衍注意力已經轉移,暗沉的眸子,落在那一只白皙又修長玉手上,這樣的手絕對是完美的醫生手。
都找到了!
胡三兒被帶走嘴里一直喊著,“蛇蝎美人!蛇蝎美人!誤我!誤我!”
被劉治紅連扇了兩巴掌,給打懵逼了。
劉治紅立刻向群眾解釋,“不要聽他亂說話,這人是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謝衍讓人清空了車廂,只留下了薛青黛和一睡不起的薛永康。
他長身如玉坐在薛青黛對面,堅實的長腿被軍裝包裹,神情嚴峻,白皙手套習慣按在手槍皮套處。
謝衍眼神又深深凝望那只手,炙熱眼神尤如實質,薛青黛把自己的手也縮進灰布衫里。
“我們走親戚,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薛青黛軟嗓哭哭啼啼,她知道銀針奈何不了他,而且這男人穿軍裝氣勢洶洶的,她真的有點慫。
手上依舊把臉遮掩大部分,低著頭,一雙水眸不敢直視謝衍的眼睛,她不確定謝衍是否看到那一針。
“你當過護士嗎?”,謝衍盡量讓他清冽的聲音變的溫和些,怕嚇到這位年紀小的姑娘。
薛青黛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答案:“爺爺經常受傷,我會一點點醫學知識?!?br />
謝衍眼神劃過一絲憂慮,可到達首都還有六個小時,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