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合力
聾的大喝,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雙手大開,完全不去抵擋,就那樣硬生生地迎著杜午陽的攻擊沖了上去,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決絕,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陳二心中想著,既然避不開,那就拼了,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杜午陽的手肘和肩膀剛觸及陳二的身體,心中頓時驚覺大事不妙。他只感覺自己合身撲上去,就像是撞在了一堵堅不可摧的銅墻鐵壁或是一座重達萬噸的巨石之上,力量被瞬間反彈回來,身體竟然紋絲不動,寸進不得。他心中暗叫不好,腳步下意識地一動,就想要迅速退開,重新尋找戰機。杜午陽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中了陳二的圈套。
“牛魔運皮!”陳二喉嚨里發出一陣恐怖的獰笑之聲,那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緊接著,他全身的皮膚和肌肉開始迅速鼓漲起來,仿佛瞬間充入了大量的空氣,整個人的體積似乎都大了一圈,身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蠕動的蚯蚓,整個人的氣勢也陡然變得更加駭人,仿佛變成了一頭真正的洪荒猛獸。陳二心中充滿了得意,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得逞了。原來,他故意賣破綻硬吃杜午陽這一式鐵山靠,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哪里肯輕易放過杜午陽,只見他身形快速扭動,擰腰坐跨,驟然整個身體如同一根被拉滿的彈簧般彈震起來,身上的大筋跳動如同緊繃的弓弦震動,發出“砰砰”的沉悶聲響,仿佛是戰鼓在敲響。隨后,他雙拳攜帶開山碎石的狂猛力道,如兩顆呼嘯而出的炮彈般朝著杜午陽轟擊過去,拳風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壓縮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陳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杜午陽徹底擊敗。下一刻,杜午陽的身體便如一個破了的麻袋一般,不受控制地飛出了十多步遠。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洼,鮮血從口鼻之中如決堤的洪水般狂灑在地,在潔白的雪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顯得格外刺眼。
周圍的捕快們見狀,心中一緊,有的甚至忍不住驚呼出聲。但他們深知此刻絕不能慌亂,迅速調整站位,重新組成戰斗隊形,準備再次對陳二發起攻擊。而陳二,此刻正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得意和不屑,似乎在向眾人宣告他的勝利。
“糟糕,捕頭有危險!”
蘇禪遠遠望著杜午陽與陳二的交手,音調都拔高了幾分。
穿越之前,他出身在和平年月,從來沒有見過什么廝殺戰斗,繼承的這個身體記憶里,也基本上很少有這類事情。
這突然之間,見到真正的生死搏殺,而且是如此激烈,著實讓他有些心驚膽戰。
但同時,這一瞬的楊越又感受到自己識海里的金色種子,在他觀摩兩人交手的時候,仿佛受到了什么觸動,正在大放金光,似乎有什么東西就要從金色的種子里面破開生長出來一樣。
不過,此刻的蘇禪,由于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猛烈的搏殺交手,整個人倒也沒有過多去關注那金色種子,只是覺得那金色種子似乎又有更多的金色光芒,宛如流水一樣進入到他的四肢百骸,讓他在這個時候,身體雖然微微顫抖,卻不會僵硬,也不會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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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蘇禪來說,這個時候他的精神和情緒,還是極度的緊繃和集中。
這也由不得他不這么緊張,像陳二這樣的兇徒,他可是前所未見。上一世所遇到的那些所有的惡徒匪徒,從來沒有一個能夠如陳二那樣,給他帶來一種恐怖無比的壓力。
而捕頭杜午陽,一直以來都是眾人心中最為堅實的依靠。平日里,他在衙門行走,身姿筆挺如松,周身散發著久經錘煉的武學氣勢,那沉穩的步伐、堅定的眼神,無不彰顯著他的不凡。在大家眼中,他就如同巍峨聳立的高山,堅不可摧,仿佛任何危險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他處理過的棘手案件不計其數,每一次都能憑借高強的武藝和過人的智慧,讓罪犯伏法。可誰能料到,在這冰天雪地的午后,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局勢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竟被陳二打得重傷倒地。
此刻,杜午陽躺在厚厚的積雪上,鮮血從他的傷口緩緩滲出,在潔白的雪地上肆意蔓延,將那純凈的白色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殷紅,宛如一幅慘烈至極的畫卷,深深刺痛著蘇禪的雙眼,也刺痛著每一個捕快的心。那片血跡在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場戰斗的殘酷。
蘇禪上輩子在中學時打過的那幾次群架,在如今這場驚心動魄的戰斗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面對眼前這個如人形怪物般、能夠以一敵眾的陳二,他的心頭仿若被千鈞重錘狠狠擊中,狂震不已。內心的情緒如同打翻了調味瓶,恐懼與激動交織在一起,層層疊疊,難以分辨。恐懼如洶涌的潮水,從腳底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的雙腿發軟,膝蓋不受控制地微微彎曲,幾近癱倒;而激動又似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腔中越燒越旺,那是一種對未知戰斗本能的應激反應,更是一種想要在這場戰斗中證明自己、不辱捕快使命的強烈沖動。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成為捕快時的誓言,那些畫面與眼前的危機不斷交織,讓他的內心更加波瀾起伏。
“冷靜,冷靜!”蘇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他緊緊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努力讓自己鎮定。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猶如寒夜中劃過的流星,短暫卻明亮。緊接著,他猛地轉身,朝著另外一邊村民的房屋狂奔而去。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踏在生死邊緣,發出沉悶的“噗噗”聲,仿佛在訴說著此刻的緊張與危險。他一邊跑,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應對之策,希望能找到一絲轉機。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張成和趙振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就像熟透了的番茄,血液不受控制地直往臉上涌。他們心中十分清楚,最危急的時刻已然來臨,若不能在此刻拼盡全力,不僅杜捕頭性命堪憂,在場的所有人都可能命喪于此。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視死如歸的決絕,那眼神仿佛在傳遞著彼此的信念:“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與這惡徒周旋到底!”手中緊緊握住鐵鏈和腰刀,那鐵鏈在寒風中微微晃動,發出“簌簌”的聲響,像是在奏響一曲悲壯的戰歌;腰刀的刀刃閃爍著寒光,仿佛在等待著飲下敵人的鮮血。他們的身影在漫天風雪中顯得如此渺小,宛如兩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卻又如此堅定,好似兩顆被發射出去的炮彈,帶著必死的決心,一齊朝著陳二撲了上去。
陳二傲然屹立在場中,猶如一頭威風凜凜的猛虎,正以一種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