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縱火的‘農神教會教士\’?
有恩情給你們,你們不要不識趣的樣子,但那人的真正模樣,附近的人誰不知道?別說貴族老爺們手下的官員了,你們這些教士老爺們不也一樣?滿是虛偽的面孔”這個老人越說越激動,大有指著巴塔爾教士鼻子罵的感覺。
這些老人活了一輩子,自己一生辛苦建立的村子也被燒了,根本不怕死,此時嘴上對著教士火力全開,讓基爾都看呆了。
“你們這些農神教士,嘴上說的好聽,什么‘要跟農戶在一起’,結果呢,站是站在一起了,結果騎在大伙兒頭上?村子一直以來求了幾回教區教會,讓派個教士到村子里駐扎,哪怕全部費用村子提供,但半個教士都不見你們派過來。每年過豐收節的時候,倒是舔著臉跑我們這里要一筆豐收的獻貢糧食,嗯哼~還說什么豐收都是偉大農神的功勞,這些糧食要拿去獻祭給神明,狗屁!!豐收的糧食都是我們辛苦種出來的,農神有幫我們揮舞過一下鋤頭嗎?你們有幫著在田地里灑下哪一粒種子嗎?農神有給這里多下一場雨嗎?哦,下雨是天空之主的事情,‘偉大’農神管不著啊。”
巴塔爾教士有些繃不住了,他雙拳緊握,呼吸急促,爭辯起來:“可信仰農神的農夫農婦們只要生了病,到教會都能得到治療,這事你們總不能說沒有吧?”
但這話只是讓幾個老人無語的互相看了看,最終用帶有憐憫的眼神看向巴塔爾這個年輕教士。
“但我們交了錢啊。”幾個老人異口同聲的這么說道。
“什么?”
巴塔爾教士似乎沒聽清楚,或者說,他聽清楚了話,但沒有理解話中的意思。
“什么什么?我們生病到教會去治病,可是每次都給農神獻上錢款了啊。這一點上,農神教會跟其他教會又有什么區別?我們到多恩鎮上的幾個其他神明的教會去治病,人家還能多給一個笑臉呢。”
巴塔爾教士愣住了,基爾看到,教士的嘴唇在微微頜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什么。
一臉的震驚與迷茫,還有大量積攢起來的怨氣。
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同在信仰之下的信徒也要收錢?
基爾這時候走了出來,制止了兩方還想說些什么的行為:“讓我說兩句如何?幾位老人?”
老人們微微對基爾欠身:“騎士大人您請吧。”
他們還是明白,是誰在剛才將他們從品性惡劣的幾個年輕人手上搭救出來的。
“巴塔爾?”
基爾對著年輕教士問道。
巴塔爾教士手捂胸口,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基爾你隨便干什么,他此時什么話都不想說。又或者,他本人此時想說想罵想吐槽的太多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基爾輕咳兩聲,于是說道:“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其實你們都偏離了最初的一個話題,關鍵不是本地區的農神教士們合不合格,做的夠不夠好,而是之前將水車村放火焚燒的那些教士,他們,到底是誰?”
“是誰?還能是誰?就是農神教會的那些教士老爺們唄。”
老人們對此有些不滿,覺得基爾騎士是在談論一些顯而易見的表面事情。
但巴塔爾教士卻意外的看了一眼基爾,似乎對這個問題有所觸動。
基爾點了點頭:“幾個老爺子,你們說那些人是農神教會的教士,是因為什么呢?”
“還能是什么,村子只剩我們幾個老家伙了,那些教士老爺路過水車村,我們肯定要招待他們啊,住宿,飽飯什么的。吃飯的時候問他們,他們自己回答的。”
基爾了然:“哦,他們自己回答的。那么問題來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些人不是農神教會的教士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們身上穿的衣物,長袍,跟這個年輕教士穿的一樣!”
一個老人說完,指著巴塔爾教士身上微微發紅的武裝教士長袍,發紅是因為見了血,沒有深層清理衣物的情況下,原本泛白的長袍,就成了這個帶紅的樣子。
但這話一出口,另一個老人卻拉了拉說話同伴的衣服袖子,小聲說了一句:“等等,我看著似乎有點不一樣。”
基爾將所有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便問道:“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這個老人想說話,但被同伴偷偷拉了一下,于是不好開口。
基爾伸手示意道:“你想說什么就說,無需顧忌什么。”
后面同伴還想再拉老人衣服,但這個老人還是甩脫了同伴的手,上前走出,揉了揉眼睛,將妨礙看東西的眼屎揉掉,仔細看了一下巴塔爾教士身上長袍的型制與花紋。
“的確不一樣,那些人身上的長袍沒這個年輕教士身上的長袍細致,就像是用麻布來仿制棉布一樣,材質上就不一樣,低劣很多。而且花紋也簡單許多,只有胸口的一個大大的農神徽記,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沒這個年輕教士身上長袍的各種花紋各種裝飾啊。”
他這么一說,其他老人便湊了上來,這回仔細分辨一番,果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而且農神徽記的樣子也有些不同,嗯,稍許不同吧。”
“我記性好,我記得那些人身上的長袍之間還有些不同,當時問他們,他們說是教會內部不同層級的教士,穿的也不同。我是不清楚啦,是不是這樣?”
巴塔爾教士意外的看了一眼基爾,他眼睛瞪得很大,隨后給老人們解釋:“是有這個說法,但牧手們的衣物型制都沒什么大區別,只有牧師大人們的衣物才跟牧手有很大區別。可問題是,牧師們都是各地的大人物,一個教區也沒多少。十多人的教士隊伍,理應不會有牧師帶隊啊……”
巴塔爾教士的話讓大家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