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彩絢爛拼湊般的怪蟲
一樓二樓的房間內都沒問題,就剩下頭頂的房梁和茅草頂。
她的神識并不敢放太遠,就往頭頂的房梁和茅草屋頂探去。
上面的光線不充足,房梁上干凈,沒見有什么,之前蛇祖放的大蛇也不見了。
茅草頂光線黑暗,只能隱約看出好像有一個小孩子的身形藏在那一堆茅草中。
她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那好似小孩子的身形很長時間都沒動一下。
睜開眼睛起身,在屋子中找了一個不知用來干什么的破舊竹竿,飛身躍上了房梁。
往那有小孩身形的位置一戳一挑,大量絨一樣的東西就如雪花一樣飄了下來,隨即一堆碎肉也掛了下來,差點嚇得林若言沒站穩掉下房梁。
這些碎肉像是用絲繭一樣的東西纏起來的,肉跟骨架之類的地方被融化過一般,又被這些絲粘了起來。
只能從被如同硫酸腐蝕過頭顱和還算完好的小手能看出,這是一個不到兩三歲左右的小孩。
她定了定神,用竹竿扒開上面那些草梗,大力捅了幾下,又掉出了兩個粘在一起的大人腦袋和很多的爛肉和肋骨。
碎尸爛肉和肋骨中間還有很多稻草如棉絮鳥絨一般的東西填充。
這座吊腳樓的一家三口看起來被什么咬碎藏在了房頂。
無辜之人慘死,她總做不到很淡定,特別還有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
想起張守靈聽那些彝族人說過,這里面有蟲,寨子的人才撤離了,難道這些真是蟲做的?
蟲殺了人后還會隱藏起來嗎?這是什么蟲?
這房頂怎么沒見有蟲子的存在?
就在這時,吊腳樓的外面接連吹了三四次很急促的哨聲,就算林若言再不懂哨聲中的意思,她也能聽出里面的暗含的警告和急切。
她躍下房梁往口哨的聲音那地方奔去,看位置是蛇祖進入的那幢吊腳樓。
還有一道很近的哨聲傳來,應該是鳳凰的。
這時候的彝族民風淳樸,寨子中又大多是熟悉的人,向來夜不閉戶,蛇組就是從這里門口進入。
這家房子的一樓要比剛才那家陰暗局促的多,等她上到二樓的時候就發現蛇祖靠在窗邊的位置。
謹慎的看向屋子中一個瓦罐中的蟲子。
他的手中拿著一小瓶好像之前林若言見過的黃色藥酒,正在不停的晃動。
瓦罐中的蟲子長的極其怪異,顏色絢爛。
長的很像蜈蚣和蜿蜒結合體,蟲身的前面部分的腿非常的密且長。
這前半部分的身子能豎起。
周圍的長腿就如公園中開屏的孔雀一般,在蟲身的四周呈扇形展開。
展開后的大小如同小時候農村老太太那種老芭蕉做成的蒲扇一般。
蟲子的下半身又極為細長,跟蜈蚣身子一般,粗細不一。
就像是誰用好幾個不同的蟲子拼接出來一般。
而且這蟲子全身每一截的顏色都不一樣,好似一道彩虹色一樣,每一截的顏色都是飽和度極高的艷麗。
四條綠色半透明的小蛇頻繁的昂著頭,朝著瓦罐中張開前腿的蟲子做著攻擊前兆的動作。
林若言摘下頭上一個發飾,轉動了幾片花瓣,就成了一條極薄的利刃,打算等那蟲子出來后就釘在地上。
“先探探這蟲子的路數?!鄙咦娴吐曊f道。
隨后將手中的瓶蓋打開,一股夾雜著很明顯中草藥味道的酒香撲鼻而來。
他將藥酒晃勻后,就朝著瓦罐那里撒去,又蹲下身子,有節奏的敲擊地板。
吊腳樓外,有兩種哨聲傳來。
一聲近,一聲在高處,近的應該是鳳凰,高處的哨聲也只有張啟靈。
蛇祖是顧不上哨聲。
林若言是不懂哨聲意思。
兩人都緊緊盯著那個瓦罐。
隨著蛇祖的動作,綠色半透明的蛇游到了藥酒上。
然后地上灑落的藥酒被那些綠色半透明的蛇身沾上。
之后這些綠蛇就開始繞著那瓦罐轉圈圈。
綠蛇的蛇身就像一個狼毫毛筆一般。
用地上的那些藥酒將瓦罐圍在一圈圈的藥酒痕跡中。
蛇祖眼見差不多了,就從他身上的水靠上拿出打火石。
用另一種規律,敲擊了地板,四條綠蛇飛到他身上。
接著打火石被他打著,扔在了瓦罐周圍那些蛇身畫出的藥酒圈子上,火瞬間就包圍了瓦罐。
那些火燒起來后,林若言明顯的感覺到蛇祖放松了一些。
從身上的水靠中又掏出一瓶藥酒,晃動之后,往那瓦罐中的怪蟲身上繼續灑去。
自然界的昆蟲對于火大多都非??謶郑吖薜臏囟壬仙尮窒x也是如此。
加上它身上不知是不是分泌物,有許多類似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