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沒打起來
“陛下,臣要不要給山西行都司那邊再派些人手?臣擔心他們…”于謙欲言又止。
“這樣才能更真,才能讓脫歡他們相信,戲做的過了,就容易露餡了。”
于謙走后,朱祁鎮(zhèn)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
“皇爺,東廠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侯寶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奴婢選的人都是生面孔,保證沒人認識他們。”
“睡覺!”朱祁鎮(zhèn)笑著回了寢殿。
一夜無話,朱祁鎮(zhèn)睡的天昏地暗,小小年紀居然打起了鼾聲,這讓在一旁守著的侯寶頗為驚詫。
第二天早朝,和朱祁鎮(zhèn)預料的一樣,都察院的御史們火力全開,引經(jīng)據(jù)典,長篇大論,總結(jié)下來就一句話皇帝親征瓦剌不行。
朱祁鎮(zhèn)一直笑瞇瞇的聽著他們在下面表演,看著他們一個個義正言辭的樣子,朱祁鎮(zhèn)就像看猴子雜耍一般。
整個早朝,六部的尚書沒有一個出班奏報的,武將們則是和御史們唇槍舌劍,爭的面紅耳赤,到底是粗坯武將,肚子里的墨水和心眼不夠用的,最后朱勇等武將被那幫御史噴的差點上演全武行,要不是朱祁鎮(zhèn)及時叫停,估計真能打起來。
最后張輔朱勇?lián)]舞著海碗大的拳頭瞪著噴他的御史余子俊等人道:“你們給我等著!”
御史們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等著就等著,怕你就不是大明的御史。”
早朝結(jié)束,朱勇等人蹲在在午門外眼神不住的在那些走出來的大臣身上掃來掃去,張輔走過來道:“不回家,在這干嘛?”
朱勇眼神不善道,“等那幫狗日的御史,老子非要讓他們知道是老子的拳頭硬,還是他們的嘴硬。”
“就是,那幫狗日的書生就是欠揍,老國公,這次您別管,我非把他們蛋黃子捏碎了下酒不可。”方政大聲沖著還未走遠的文官們?nèi)氯碌馈?br />
“對,狗日的書生,就知道耍嘴皮子,都快騎到咱們爺們頭上拉屎了,絕對不能忍。”一幫武將也跟著嚷嚷道。
這時,午門當值的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駙馬都尉井源跑了過來,笑呵呵的拱手道,“幾位公爺,等啥呢?”。
“原來是你小子當值啊,”朱勇斜眼看了看井源,“怎么,馬倌改看門的了?”
井源,禮科給事中井田的兒子,朱祁鎮(zhèn)的姑父,嘉興公主的駙馬,樊忠被調(diào)往龍揚師后,朱祁鎮(zhèn)覺得井源人品還不錯,武藝也還行,尤其是其在歷史上的土木堡之變時力戰(zhàn)殉國,表現(xiàn)的還算不錯。于是就把他從太仆寺馬政升為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兼殿前軍副將。
“胡扯什么?”張輔呵斥了朱勇一句,回身對井源說道:“近日太忙,還未恭喜井駙馬高升。”說著,拱了拱手。
井源哪敢受張輔的禮,趕緊側(cè)身不受禮道,“末將不敢。您幾位是等那些御史吧,他們從東華門走了。聽著是要去醉仙樓。”
朱勇一聽,馬上站起身道,“走,去醉仙樓!”
“站住,一幫沒腦子的,去了你們還真揍他們,也不看看什么時候,馬上要出征了,少惹麻煩。”
“張叔,就這樣便宜了他們?”泰寧侯陳瀛對著張輔叫嚷道。他爹是第一代泰寧侯陳珪,和張輔關(guān)系不錯。
“你要去你去,沒人拉著你,出了事,你自己去陛下面前抹脖子謝罪。”張輔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話走了。
“叔,張叔啥意思?”陳瀛又對朱勇說道。
“誰他媽是你叔,滾!”朱勇罵了一句,牽著馬走了。
陳瀛看看井源,又看看其他幾個人,恨恨的一跺腳罵了一句:“狗日的。”也不知道他罵的是朱勇,還是那幫欠揍的御史。
“走,去我家酒樓喝酒!”說完,一臉憤憤的走了。
井源滿頭大汗的將這幫殺才送走了,剛回到值班房,就看見御前的一個小太監(jiān)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
“駙馬爺,陛下讓您過去。”
井源趕緊整了整身上的甲胄,抹了把臉上的汗跟著小太監(jiān)去了乾清宮。
“臣井源叩見陛下!”
書房內(nèi),朱祁鎮(zhèn)毫無形象的半躺在榻上啃著冰鎮(zhèn)西瓜,咔咔的脆聲讓井源有些口渴。
“來一塊?”朱祁鎮(zhèn)說道。
“臣不敢,臣不渴。”井源趕緊說道。
朱祁鎮(zhèn)也不跟他客氣,揮揮手,侯寶拿過一塊西瓜,送到了井源手里。
井源小心的接過西瓜,小口的吃著。
“怎么樣了?”朱祁鎮(zhèn)吐出一個西瓜子,問道。
“沒打起來。朱老公爺帶著泰寧侯陳瀛、恭順伯吳克忠、平鄉(xiāng)伯陳懷、永順伯薛涭等人在午門外等了那幫御史半個時辰,張老公爺將他們勸走了。臣按照陛下的吩咐,跟他們說御史們從東華門走了。然后泰寧侯陳瀛帶著其他人去了他家酒樓喝酒去了。”井源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可惜了。”朱祁鎮(zhèn)扔下瓜皮,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本奏疏遞給了陳瀛。
“現(xiàn)在別看,到了居庸關(guān)在打開。”
“是!”
“錦衣衛(wèi)的人已經(jīng)在城外等著你了,去吧。注意安全。”朱祁鎮(zhèn)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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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