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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鎮龍行虎步穩穩的走上丹樨,坐下后端起茶盞輕輕戳了一口茶,絲毫看不出任何病態,反而是笑容滿面的看著殿中黑壓壓的大臣。
他環視一周后,劍眉一挑,對鄭王朱瞻埈說道:“王叔,你的脾氣還是這么急!”
“我…臣…”朱瞻埈徹底慌了,剛才數他叫的最歡,現在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不敢直視自己這個大侄子的目光。
“咚”的一聲,朱瞻埈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顫聲道:“臣有罪,臣有罪!”
“哦,王叔何罪之有?”朱祁鎮笑著問道。
“臣…臣…”朱瞻埈嘴唇哆嗦著,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想編出個理由來把自己撇清,不過也真夠為難他的,這種情況下,他反應也夠快的,趕緊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指著王文道:“臣是受了王文、文昌明等小人的挑唆,一時不查之下,這才昏了頭腦,口出狂言…”
“哦?王叔當真是受了小人的挑唆?”
“是,是是,本來聽說陛下遇刺,王叔我是心急如焚,茶飯不思,幾次想遞牌子進宮探望陛下,可都被禁軍給擋了回來,我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啊。”朱瞻埈順桿子就往上爬,說的還真有那么幾分情真意切。
一旁的朱祁鈺都看呆了,心中感嘆道:“王叔你還真是個人才!”
“你放屁!”
“啪”的一聲,朱祁鎮將茶盞拍在了殿中,嚇得幾個膽小的文官當即癱軟在地,一股騷臭之氣彌漫開來。
朱祁鎮嫌棄的揮了揮手,幾名龍虎軍士卒走進殿中,將那幾個大臣拖了出去。
看著剛才還叫囂著的擁立新皇的大臣,朱祁鎮滿臉痛心的說道:“朕就不明白了,朕還好端端的活著呢,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想立新皇,怎么就這么著急呢?”
“陛下,臣有罪,臣罪該萬死啊!”王文反應過來,嚎啕大哭道。
“臣…萬死啊,請陛下……”文昌明也跟著哭喊道。
直到現在,他們終于明白過來了,刺殺是假的,謠言更是假的,這完全就是皇帝給他們挖好的坑啊,就等著他們往里跳呢。
朱祁鎮沒有理會他們,站起身,走到龍案前厲聲道:“咱們君臣今兒難得湊的這么齊,朕就勉為其難的說幾句。”
他指著跪在地上的大臣說道:“看看這些人吧,他們哪個不是寒窗苦讀幾十載才坐到了如今的官位上,哪個不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的朝廷棟梁,如今卻為了心中的私利,居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舉,朕的心都要碎了!”
“祖宗把這千鈞重擔交到朕的手里,朕自登基以來每日莫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辜負了祖宗的期望,朕自問即位以來也是禮賢下士,寬容待人的君王,沒想到啊,”朱祁鎮面有痛心,指了指龍椅道:“你們就這么迫不及待?就這么盼著朕死?”
滿朝文武趕緊跪下,甚至有幾個大臣已經哭了出來。
“是嘍,你們當中有人怨朕,更有人恨朕,因為朕動了你們的利益,你們巴不得朕死呢,是也不是!”朱祁鎮突然提高嗓音,剎那間,整個大殿內靜的落針可聞。
朱祁鎮喘了幾口粗氣,眼中殺機乍現,冷笑道:“朕今天正告各位,土地改革永遠不會更改,收取商稅必須推行全國,教化改革更不會因為你們的阻攔而停下來,誰若是不愿意,回去寫好辭呈,朕立刻批準。”
“我還要告訴你們,朕就是這么的無情,就是這么的鐵血,誰敢阻攔新政的推行,就是和朕過不去,就是和天下百姓過不去,朕不怕后世史書上說朕是個暴君,更不會怕你們的明槍暗箭,誰要是有本事,盡管使出來,朕都接著!”
說罷,他對著楊老三怒喝道:“楊再興,”
“臣在!”
“將這些亂黨賊子全部拿下,交由錦衣衛審理!”
“陛下,臣冤枉啊,臣不是亂黨,臣…”
朱祁鎮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這些人就被龍虎軍的士卒給拖出了殿外。
大殿之中,瞬間空出許多,沒有被帶走的大臣則是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同那些人同流合污。
“王叔,”朱祁鎮重新坐回龍椅,輕蔑的看著朱瞻埈說道。
“臣在,臣在…”朱瞻埈磕頭如搗蒜,帶著哭腔說道。
“來人,將將鄭王帶到仁壽宮!”朱祁鎮喝道。
朱瞻埈頓時心中一松,如蒙大赦,心中暗道到底是自己的大侄子,念著舊情,沒說削了他的王號,只是讓他去見太皇太后,到底是一家人啊。
“陛下,鄭王今日口出狂言,咒罵君父,大逆不道,陛下不可姑息養奸,縱容藩王,臣請陛下重處鄭王,震懾不軌之徒!”
馬愉、高谷、王佐、胡濙這幾個內閣大臣紛紛跪下,大聲喊道。
朱祁鎮煩躁的擺擺手,立刻上來兩個侍衛,將鄭王帶出了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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