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呢？”沈鳳希問。

  李成輝搖頭說：“我不知道。”

  他說的倒是真的，歐陽澤霆把沈鳳希送回來以后，就走了，不過當(dāng)時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李成輝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沈鳳希，但還是放棄了。

  看著他欲言又止，沈鳳希說：“怎么了，他不會是出事了吧？”

  李成輝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有，就是覺得，那個歐陽挺神秘的。”

  對于這一點(diǎn)，沈鳳希不否認(rèn)。

  “對了。”李成輝突然想起什么，對他說，“你好像很了解那些事情。”他微微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那個房間里，當(dāng)時有什么東西？”

  沈鳳希靠著床頭，說起這個，不知道局里怎么樣了，有沒有出亂子，既然他現(xiàn)在躺在這里，估計(jì)歐陽澤霆是趕過去了的。

  “歐陽把問題解決了？”

  李成輝說：“解決了，這次多虧了他……還有你。”

  沈鳳希聽到他補(bǔ)充的那句話，不禁輕笑了一下。

  “想不到你那么討厭我，竟然還能夠給我一句肯定。”

  李成輝看著他，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讓沈鳳希覺得有些不自在。

  “你……”

  “有話直說”四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李成輝說：“我發(fā)現(xiàn)你也沒有那么討厭，但是過去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原諒你。”

  “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你覺得你大哥是替我死的，但是，其實(shí)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他沒有把我推出去的話，我們兩個會一起死在那。”

  “所以你就覺得，他反正都是一個死，跟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了！”提起這個，李成輝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有些事情他一直沒有明說，但是當(dāng)時為了沈鳳希，他大哥都已經(jīng)和家里人決裂了，沈鳳希又怎么可能一點(diǎn)都不知情。

  沈鳳希看他這個樣子，不想再和他爭執(zhí)，本來也沒有這個必要。

  “你大哥的離開，對我們這些他手底下的老隊(duì)員來說，都是一個很沉痛的事情。你冷靜一點(diǎn)，那是意外，誰也不想看到的意外。”

  “我知道！”

  李成輝狠狠地瞪著他，握緊了拳頭，看樣子就像是想要打他一頓，然而半晌，他漸漸的松了力氣，悶聲悶氣地說：“可是你不該表現(xiàn)的這么視若無睹，我從來都沒有看過你去拜訪我的家里人。我爸媽……”他咬了咬牙，“我爸媽都很生他的氣，可是最后一次見面卻是叫他們?nèi)フJ(rèn)尸。他們差點(diǎn)當(dāng)場暈死過去。”

  本來可以不這樣的，如果他大哥沒有愛上那個不該喜歡的人的話。

  “我……”沈鳳希抬眸看向他，“我其實(shí)去過，不止我，大家都去過，不過，伯父伯母似乎很不喜歡，開始只是把我們趕出來，后來聽說要換房子，大罵我們?nèi)ゴ驍_。不過想想也是，我們這些人，可能很容易讓伯父伯母想起隊(duì)長吧。”

  他嘴里的隊(duì)長，只有一個人，就是李成輝的大哥，李成德。

  “這些，我倒是沒有聽說過。”李成輝的聲音低了一些。

  他一直都恨死了沈鳳希，卻沒有想到，還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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