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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點驚訝:“你知道?”
他還從沒有和這個有一段時間每怎么聯系的打工皇帝說過自己的身份,畢竟才剛剛入職沒有多久。
——倒是因為在別的地方認識許久,兩個人表現得十分輕松。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結城八云只覺得幾天的日子像是幾個月一樣,格外的漫長,而他驟然忙碌起來,心神也是無法放松。
他坐在這里,有那么一會兒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么。
說到底還是這幾天的打擊太多,事趕著事,讓他像是趕場一樣,每天都被事情淹沒。
而且,在可以依靠的降谷哥身邊,他感到了安心。
“我當然知道。”
波本的臉上露出甜蜜笑容,俏皮地眨眨眼:“我可是很關注你的呢!”
“只不過這幾天我也很忙,沒能給你送上入職禮物……我也很抱歉。”他輕輕地說著,推過了手邊的一個盒子。
“這個,是入職禮物。”見結城八云愣神,他補充道。
結城八云在他的示意之下打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直接拆下來戴上新的:“謝謝。”
安室透交疊起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笑意清淺,欣慰道:“這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心意。”
結城八云的眉眼更加柔和,舒展開來。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再次道謝:“謝謝,我很喜歡。”
第一次是給降谷哥道謝,第二次是給諸伏哥道謝。
安室透笑了一下,神色溫和:“你喜歡就好。”
這塊表不便宜,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個人絕對能負擔得起,只是他們怕送得貴重讓明明家境不錯,卻很會為別人考慮的結城八云有壓力,所以才會兩個人合送。
結城八云對這塊表簡直是愛不釋手,他看著它都像是在看情人一樣。
對于他的這種表現,安室透忽然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比如,結城八云變成了萊伊的情人。
……雖然是誤會的,但是琴酒似乎已經認定了那是他們的小把戲,所以解釋也不聽。
不聽就不聽!
但這件事不能和八云說,不然有一天他和萊伊待在一起的時候說漏嘴了就糟了。
因為八云不應該知道他自己是萊伊的情人。
按照萊伊的性格,這個人也不會主動和八云說這件事。
——好荒謬。
情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情人,這聽上去太過于荒謬,甚至荒謬到讓人發笑。
安室透揮散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十分醇香,應該是手磨的,咖啡豆也選得很不錯。
他看了眼玻璃外面,因為結城八云的表現,他心里驟然放松了那么一瞬間。
然后又立刻繃緊了身體,嚴陣以待。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被結城八云叫來是因為什么,明明就是有事情要和他說,但是又不放心用郵件。
……有著澤田弘樹加固的手機,也不安全嗎?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見他的藉口?
安室透看著結城八云緩過來了,忍不住笑了一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因為什么才會叫我來了嗎?”
結城八云把信號屏蔽器打開。
雖然他已經檢查過了,但是慎重不會出錯,小心為上,謹慎不會背叛他。
他的雙手放在嘴邊,看似是托著腮,實則是為了擋住自己的口型。
這個角度,就連監控也看不見的。
他早就注意過了,并且為此而有所準備。
“今天警察廳叫我過去,他們告訴了我幾個在警視廳的臥底。”
結城八云的聲音很輕很輕,與其說是很輕,不如說是幾乎沒有說出口。
重點在于他的口型。
安室透的唇語還可以,至少是能讀懂他這句話。
他臉上笑容不變,但是心里已經翻涌起了驚濤駭浪:臥底、臥底?!
為什么警察廳在這個時候叫八云過去,難道是警視廳公安部的臥底要忍不住了?!
不行、不行……冷靜。
淺金發的青年坐在那里老神在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內心里已經變成了多么混亂的模樣。
他內心焦急,現在只希望hiro沒有事,身份沒有暴露。
因為公安部的臥底一旦行動,最先會被影響到的就是hiro!
他淺淺笑起來:“誒,是嗎?原來你最近過得這么精彩呀。”
結城八云:“是啊,你不知道……”
【臥底是四年前我父親發現的,并因此死亡,共三位,一位是交通總務課的下川右一,一位是搜查一課強行犯六系的今村悠悟,還有公安部的臥底是內藤修司。】
他的唇語速度不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