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摸摸它
慕臨荀淡淡瞥了言彌一眼,搖頭,“沒有。”
言彌:“真的沒有嗎,如果07隊對你強人所難,你要趁早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幫你脫離困境。”
“言向?qū)В驅(qū)Я粼诎踩貐^(qū)是默認的事情,我沒有說過讓你們跟行,你在起哄什么?”席衍臉上掛著溫潤笑意,卻給人一種隨時能拿刀捅死別人的錯覺。
慕臨荀能凝聚出精神屏障,一旦暴露,管理層一定會把人調(diào)走,席衍怎么可能讓慕臨荀面臨暴露的風(fēng)險。
向?qū)兓腥淮笪颍艽_實沒說過要求向?qū)С鋈蝿?wù),向?qū)Я粼谠氐拇_是默認的事情,他們差點被言彌一句話帶偏。
時至今日,大家又想起言彌當(dāng)初為了進07隊花費了多少精力,現(xiàn)在07隊來了位s級向?qū)В詮浧炔患按卣境鰜碚f一些挑撥離間的話,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言彌察覺到不少人暗中看他,連趙璟都投來了探索的目光,氣憤咬牙。
席衍是個很注重言辭的人,有事情會提前說明白,今天把話說得那么含糊,顯然有問題。
言彌意識到這是席衍故意在挖坑,不甘心道:“席隊,是我理解錯了,你下次說明白點。”
“是你自己想太多。”席衍走到眾人前面,抬手揮動,“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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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臨荀抱著白狐坐在飛行器附近,手指穿梭在白狐柔軟蓬松的毛發(fā)中,陽光沐浴在身上,雪豹和灰狼瞇著眼睛趴在他腳邊守護。
言彌來到他面前,肩膀上站著一只嫩黃色的鳥,長得肥嘟可愛,乍一看像個小圓球,他捧著肩膀黃鹀遞到慕臨荀眼前。
“慕向?qū)В憧此蓯蹎幔俊毖詮浡曇糨p柔,眼神含笑。
灰狼起身呲牙,對著黃鹀發(fā)出低吼。
黃鹀瑟縮后退,身體蜷成一團。
“乖一點。”慕臨荀輕輕敲了敲灰狼額頭,后者閉上嘴巴,耷拉著腦袋趴在原地,神態(tài)有點郁悶。
言彌坐在慕臨荀身邊,把黃鹀放到他懷里的白狐背上,“它是我們隊長的精神體,最擅長偵查環(huán)境,這次任務(wù)用不到它,就留下來陪我了,你摸摸它,它羽毛特別滑。”
因為有精神體在,言彌沒敢靠慕臨荀太近,他們之間隔了半米左右。
慕臨荀目光低垂,抬起手指摸了摸黃鹀腦袋。
黃鹀啾啾叫兩聲,主動歪著腦袋蹭他指尖。
“它天生親近向?qū)В覀冴犂锼芯耋w加起來,我最喜歡它了。”言彌單手托腮,眼神卻在看慕臨荀。
他眼神太直白,沒有一點掩飾,慕臨荀似乎無所察覺,手指反復(fù)逗弄著肥鳥。
肥鳥被手指推著倒在白狐身上,用嘴巴點了點慕臨荀手指。
黃鹀本意是想親近慕臨荀,灰狼卻四肢倏地站起來。
雪豹被它影響了心態(tài),低吼一聲,腰背向上弓起。
白狐甩了甩腦袋,憑空在慕臨荀懷里消失。
小肥鳥身體忽然下墜,嚇得撲棱起翅膀飛到了半空中,整只鳥惶恐不安望著慕臨荀,尤其是他腳邊的那只惡狼。
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言彌尷尬笑了一聲,對黃鹀揮揮手,“你別怕,慕向?qū)呛萌耍粫δ恪!?br />
黃鹀不僅沒有飛向言彌,還往遠處飛,停留在他們附近的一顆矮樹上,兩只爪子站在樹枝上,警惕望著灰狼。
言彌見狀,無奈嘆口氣。
“慕向?qū)В鼞?yīng)該是怕你身邊的精神體,前幾天它和這頭狼打了一架,被叼著撕咬掉了很多羽毛,我記得它是秦序的精神體,真不知道秦序是怎么回事,居然讓這么大一頭狼欺負一只沒有攻擊力的胖鳥。”
言彌話落,驚慌捂嘴,低聲問:“你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事吧?”
“我知道。”慕臨荀知道它們打過一架,并且一眼認出前幾天大灰身上的嫩黃羽毛是黃鹀的毛發(fā)。
他手指撫著灰狼腦袋,另一只手輕撓雪豹下巴,不過兩秒,身旁兩側(cè)的精神體表情變得乖順,肢體放松蹲坐下來,身體斜靠在他身上。
“你知道?”言彌錯愕反問。
慕臨荀頷首,轉(zhuǎn)頭問他:“有什么問題?”
言彌皺起眉,想靠近他說一些悄悄話,但是忌憚他身邊的精神體,思索半天,問:“慕向?qū)В悴挥X得以大欺小是很過分的事?”
慕臨荀擼著狼,“誰先動手,誰有錯。”
灰狼傲然昂首,狼鼻子微動,發(fā)出一聲冷嗤,好像在表示自己沒有主動出擊,更不屑對一只肥成球的鳥主動出擊,除非有賤鳥上來招惹它。
言彌被堵得沒話說,他當(dāng)時偶然路過,親眼看到是肥鳥先找賤,用尖嘴叼狼的耳朵,事后反被狼全方面碾壓。
他走到那棵樹下面,對黃鹀招招手,肥鳥撲棱著翅膀飛到他肩膀。
言彌笑幾聲緩解僵硬氛圍,開玩笑一般打趣道:“先出手是不對,但后面還手的那個也要適當(dāng)一點,不能對弱者下狠手。”
“應(yīng)該殺了,以絕后患。”慕臨荀聲線始終平著,沒有感情,配上這句話顯得非常殘酷無情。
言彌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背后無端冒起冷汗。
周圍靜默一瞬,有人跑過來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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