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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雨將要窒息那般, 另一個男人壓低聲音說著不太入耳的情話。
臧海清一聽就臉紅了起來,不禁怪起了臧暨笙和榕膺白日宣淫,害得他聽了一出活春宮。
寶兒蹙眉問臧海清:“爹爹, 這是什么奇怪的聲音?”
大大的眼睛有著大大的好奇心。
臧海清立刻蹲下身子捂住寶兒的耳朵,他說:“驢叫”
兩個男人的吟哦此起彼伏。
臧海清慌亂的帶著寶兒離開了。
本來臧海清是想著來這里找榕膺訴苦的,看樣子他是占不到榕膺片刻時間了。
屋檐下臧海清若有所思的對著寶兒說:“現在不應該叫榕叔叔了,應該叫嬸嬸?”
寶兒問他:“榕嬸嬸么?”
臧海清咂摸著覺得也不太好聽:“好像也不太好聽,寶兒還是叫叔叔吧。”
臧海清這幾日沒見斐兒了便問寶兒:“你哥哥去哪了?”
寶兒戳戳手里的小白花:“被抓去上學堂了。”
臧海清挑眉問:“抓?”
寶兒點點頭:“哥哥說不樂意,卻被迫要去,就叫抓,就像抓壯丁那般。”
臧海清扶額看著寶兒:“你哥哥怎么什么都教你?去學堂應該是好事的,不然再讓你們野下去,以后肚子里半點墨都沒有了。”
寶兒噘著嘴:“哦。”
寶兒可不愛讀書,寶兒要采小花花。
回到承明殿臧海清就忙活著收拾包裹,寶兒疑惑的問:“爹爹我們這是做什么呀?”
臧海清認真的看著寶兒說:“離家出走。”
寶兒還不太理解又追問著:“離家出走是一件好玩的事兒嗎?”
“當然了。”離家出走很多次的臧海清認真的點頭。
寶兒自出生就沒怎么出來玩過,尋常時候也就暗五帶她去一趟集市吃吃好吃的,現在這幾乎大的無邊無際的宮殿讓她好奇極了。
臧海清看寶兒想出去玩就說:“別去太遠的地方玩,不然爹爹找不到你。”
“知道啦。”寶兒得到了臧海清的準許便高興的跑了出去。
院內雨打芭蕉的聲音越來越大,何晏霆走到承明殿外的時候,就看見一團小小的身影,寶兒穿著一身鵝黃色蹲在地上,雨不疾不徐的打在她的身上。
何晏霆舉著青色油紙傘走過去,給寶兒撐著傘:“你在干什么呢?”
寶兒冷不丁的聽見何晏霆的聲音嚇了一跳,料峭春風吹著寶兒的臉頰,讓她覺得有些冷,便瑟瑟發抖。
何晏霆和暗五長得一模一樣,聲音卻不大相似,何晏霆看著寶兒說:“怎么不說話?”
暗五臉上是有一顆小小的紅痣的,可何晏霆臉上干凈極了。
“壞人。”寶兒便很恨的說。
寶兒其實剛才看到眼前的男人在小溪邊欺負臧海清了,她握緊拳頭,一臉不悅的樣子。
“你在說什么?”何晏霆不高興的皺著眉頭。
寶兒繼續說:“你不是暗五叔叔,你是上午欺負哭爹爹的壞人,我討厭你。”
何晏霆只覺得太陽穴都被氣的脹疼了:“暗五暗五暗五,你們父女兩人真是會氣人。”
“嗚嗚嗚好兇好兇,我要爹爹。”寶兒看著一臉怒色的何晏霆,他和溫柔的暗五叔叔完全都不一樣,暗五會寵溺的抱著她,而何晏霆蹙眉的樣子活活的像個羅剎,寶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何晏霆聽到寶兒哭,本能的害怕了一下,不是害怕寶兒哭,而是下意識的害怕臧海清斥責他,他腦袋都漲痛了,他趕緊捂著寶兒的嘴巴:“不哭了,你爹爹看見了我,我怎么說?”
他一想到臧海清就心虛起來了。
臧海清冷冷的在何晏霆身后說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我”何晏霆換換轉身。
他看見臧海清眼睛哭的像是被水里泡了一天一夜的桃子那般紅腫。
臧海清走上前推開了何晏霆,他蹲下身子將哭的傷心的寶兒摟在懷里:“寶兒不哭不哭。”
何晏霆看見臧海清和寶兒抱在一團,他也覺得喉嚨酸澀,為什么他總這樣惹人煩呢?
臧海清抬起眸子緊緊的盯著何晏霆,像是心中有無限憤懣不平:“你是不是覺得孩子都是一天就能長大的?斐兒你一天沒養過,一天也沒帶過,現在他長大了回到你身邊,你白得了一個兒子絲毫不費力氣。可是他們都是我拼死拼活生下來的,一天一天養大的。”
何晏霆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臧海清挑眉看著何晏霆:“你說你比暗五強。”
“可是他替我養了幾年的孩子,可是你呢?你在這里當九五至尊,萬人朝圣的皇帝陛下。”
何晏霆握緊了拳頭,又旋即松開了,他確實做的不如暗五。
他失職了。
臧海清越說越委屈,淚如雨落的不停:“當初你把斐兒不也忘記在別人府中了么?”
何晏霆靠近臧海清,他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