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要他
姜寶梨看著他漆黑瞳仁里的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
打了個冷戰,遍體生寒。
知道司渡不會平白給任何人免費的午餐吃,既然他這么問,他心里必定已經有了答案。
姜寶梨索性直言問:“司渡學長,想要我怎么謝呀?”
“你酒量不錯,給我擋一次酒。”
姜寶梨有點困惑。
倒是從來沒見他喝醉過酒。
難道他也不能多喝?
不能喝酒,還熱衷于灌別人的酒,什么人吶…
“你不會又想把我喝到醫院去吧?”
“灌不灌酒,是我的事。”司渡拿喬道,“答不答應,是你的事。”
姜寶梨是真的不想再喝那么多酒了,但比起胃,還是臉更重要!
“行!”姜寶梨一口答應了下來,“什么時候?”
“下周三,我生日。”
這段時間,姜寶梨是聽不少人說起過司渡馬上就要過生日了,喬沐恩還要在他的生日趴上展露才藝,為他高歌一曲…
她聽那些女生聊及司渡的生日,那極致奢華的場景,仿佛她們親眼所見似的。
說去年司家包下了港城麗茲酒店123層宴會廳,為司渡慶成年禮。
那是全港最奢華的酒店,123層的玻璃,被全部置換改造成了單向透視玻璃——賓客可以站在全景落地窗邊,俯瞰整個港城海灣夜景。
零點整,海港上空升起八架直升機,完成了一場盛大的“星空瀑布”煙花秀。
全港圍觀。
說實話,姜寶梨也很想去見識見識這等大世面,但她真是沒想到,司渡居然會讓她在他的生日上當差。
生日的話…應該不會喝太多酒吧。
畢竟,全港可沒人敢讓這位爺多喝。
姜寶梨同意了,司渡起身,說道:“跟我來。”
走了兩步,見姜寶梨仍像腳底生根一樣待在原地,寸步不挪,不耐煩地補了句:“你來不來?”
姜寶梨極不情愿跟他進房間,卻也不敢違抗他,只能乖乖聽話,跟了進去。
地下負一層,是極其明亮寬敞的醫藥實驗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司渡已經換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和白手套,利落地從冷凍箱里取出了幾管藥劑,調配成某種混合凝膠的質感。
他走到姜寶梨面前,將凝膠涂在她的臉上。
等等,什么情況!
姜寶梨不明所以,下意識地躲了躲。
“新藥還沒有量產,成分需要保密。”
哦,原來,是怕她泄露商業機密,不讓她自己弄。
她乖乖地坐好。
凝膠沾染傷口,有種輕微的刺痛感。
很快,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冰涼涼的感覺。
姜寶梨看著面前的男人。
口罩被他鋒利的側臉撐起弧度,黑眸沉靜。
沒有了之前的邪性,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嚴謹與冷靜的極致反差。
太近了。
第一次這么近地看他,看他那雙深淵般的眸子。
還是…很有壓迫感。
姜寶梨難以喘息,連心跳都漏拍了。
結束之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山月廬別墅的,只覺得恍恍惚惚。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實。
那個死變態,真的給她涂的是可以治愈疤痕的新藥么,還是什么十香軟筋散,或者含笑半步癲,會讓她死狀極其悲慘可怖…
應該不會這么過分吧?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
姜寶梨離開之后,司渡走出實驗室,摘下白色膠質手套扔進生化垃圾桶里。
趙管家筆直地候在門邊。
院子里,奶呼呼的小德牧吐著舌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另外兩條卡斯羅還在狂吠,看來對新朋友很不友好。
趙管家試探地問:“少爺,這條狗,養嗎?”
“這么小,還不夠它倆塞牙縫。”
趙管家看了眼那兩條惡犬:“是是,那我立刻讓人把這小家伙帶走。”
說完,便用對講機招呼傭人,想辦法處理這條德牧。
等男傭拿著牽引繩走過來時,司渡卻說:“這兩條卡斯羅,送到其他別墅,去看家。”
“啊?”趙管家愣住了,“您是說…”
司渡睨了眼那條耷拉著一只耳的小德牧,扔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