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余南望的身世
孫山對周亦高的救命之恩,如湖里的漣漪,不一會兒就消散了。
一切跟以前一樣,但在一樣中又變得不一樣了。
周大人五天來一次,書院也為他準備臨時住所。,
周亦高小朋友病好了,繼續(xù)到書院讀書,周亦高平時帶著仆人住周大人的臨時住所。
自從被孫山救后,周亦高成為孫山的迷弟,整日過來齋舍這邊找孫山玩。
周亦高坐在涼亭里,啃著糕點,挨著孫山,樂呵呵地聽著錢鷹揚向朱鵬云在抱怨。
錢鷹揚抱怨地說:“今天中午,我吃完飯后,不小心把菜汁濺到余兄的衣服,哎,余兄那眼神,把我嚇了一跳。明明是大熱天,我就感覺到冬天。”
朱鵬云大口大口地啃蘋果,這還是周大人送的答謝禮,孫山拿出來分享的。
蘋果可貴了,不過真好吃。
朱鵬云安慰地說:“余兄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懂嗎?”
隨后想到什么:“對了,余兄怎么到膳堂吃飯的?他不是一直在齋舍偷偷摸摸地吃嗎?”
錢鷹揚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蟲。”
啃完糕點的周亦高舉起手說:“我知道,我知道。”
大家好奇地看著他。
周亦高脆生生地說:“他的書童生病了,所以他要去打飯。”
大家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會親自到食堂打飯了。
孫山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高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孫山住在隔壁,余南望書童生病了,怎么他不知道的?
反而住在教學樓那邊的周亦高知道?這不合常理啊。
周亦高又拿起一個梨子吃,圓頭圓腦肚子不圓的周亦高,挺能吃的,嘴巴可沒停過。
周亦高啃了一口梨子,脆生生地說:“我家周伯幫請的大夫,所以我就知道了。”
聽到這里,大家更好奇了:“為什么是周伯請的大夫?”
周亦高到書院住宿,帶了一個管家,一個嬤嬤,一個書童。
而周伯就是周亦高的管家了。
周亦高繼續(xù)啃一口梨子。
還真別說,周大人送來的梨子鮮嫩多汁,甘甜潤口,朱鷹揚說梨子挺貴的,能賣不少錢呢。
周亦高繼續(xù)說:“南望哥是我的表哥,是我堂姑姑的兒子。”
孫山,錢鷹揚,朱鵬云眼睛瞪得老大,把周亦高瞪得害怕。
周亦高縮了縮身子,不解地問:“你們,你們?yōu)槭裁催@樣看著我?”
孫山,錢鷹揚,朱鵬云相視一眼,噢耶,終于能知道余南望的身世了。
對于神神秘秘的人,大家都好奇得很,但一直不能求解,心癢難耐。
錢鷹揚化身狼外婆,皮笑肉不笑,陰陰森森地問:“亦高小子,你快老實交代,你家表哥哪里人?為什么會來岳麓書院讀書?還有他為什么性子那么冷?”
周亦高不說,大家都不會聯(lián)想到余南望跟周大人有親戚關系。
平時也沒見過他跟周大人熱絡啊。
還沒有孫山對周大人熱情呢。
周亦高年歲小,在一番威逼利誘下,無條件地爆料。
余南望,豫章省人,母親是周家女,跟周大人是五服內(nèi)的族人,父親是余氏人,在當?shù)匾彩歉x世家。
父親外放做官,母親帶著弟弟一起跟著父親上任。
通過推薦信,余南望到岳麓書院讀書。
周亦高說他的表弟只有三歲,非常調(diào)皮搗蛋,他非常不喜歡,不想跟他玩,他們在京城見過。
孫山很快抓住重點,表弟三歲,表哥余南望18歲,這歲數(shù)也相差太大了吧。
朱鵬云大大咧咧地問:“高弟,為什么你表弟只有3歲,你表哥18歲了。他們相差可大了。”
周亦高解釋道:“是哩,他們相差可大了。我表弟是我堂姑親生的,我表哥不是堂姑親生的,是記名在我堂姑名下的。”
聽到這里,孫山,錢鷹揚,朱鵬云三人再次你看我,我看你。
他們?nèi)齻€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窺視其中的秘密。
這里最有經(jīng)驗的就是錢鷹揚。
他家賣端硯,家里有錢,一有錢,家里自然多鶯鶯燕燕。
錢鷹揚都不知道他老爹有幾個妾了。最記得是其中一個受寵的姨娘,想讓兒子記名在他阿娘名下,雖然沒成功,可都讓他阿娘氣得破口大罵,最后還病了一場。
從周亦高的話中,錢鷹揚一秒捕捉到余南望不是嫡子,只是記名的嫡子。
那么得出的結(jié)論是余南望是庶子,至于為什么記名在嫡母名下,肯定有不得不說的故事。
孫山雖然沒遇到過嫡庶子這種事,但他看過宮斗劇啊,自然懂里面肯定有許多彎彎繞繞的故事。
最單純的反而是朱鵬云,他阿爺做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