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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yīng)該朝著投壺而去的箭,竟飛一般的朝著人群而去了。
登時小娘子們發(fā)出驚呼聲,雖說投壺所用的箭并未開刃,但是這般投過去,要真是刺中誰只怕也不好看。
但是下一刻那支朝著人群而去的箭,被一只手緊緊抓住。
“好身手。”
“厲害,不愧是金吾衛(wèi)中郎將。”
原來此時握住這支箭的人,居然是崔休。
只見崔休今日并未如往常那般穿著金吾衛(wèi)皮甲,而是一身淺藍色長袍,整個人看起來倒是沒有什么過于明顯的行伍氣息,反而是更加像是一個世家子弟。
只是在夸贊崔休身手之余,也不知是誰突然笑著說了一聲:“還真是湊巧,倒是讓崔兄接住了裴娘子的箭。”
這一打趣,讓在場眾人瞬間想起了兩人先前發(fā)聲的事情。
畢竟英雄救美這種事情,素來都是茶余飯后的消遣。
況且裴云音被崔休所救下的那日里,乃是兩人分別攜友人出游,因而在場可是眾目睽睽,多少雙眼睛瞧見了崔休是如何縱身上了那匹發(fā)狂的馬,又是如何英勇的救下裴云音。
甚至兩人最后還是抱成一團,從馬背上滾落下來的。
期間種種親密,那當真是落入了在場眾人眼中。
當然雖然事后都說,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崔休才這般做的,但是裴云音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兩人如此親密之后,小娘子的心如何不被撩撥的七上八下。
崔休又是那等本就樣貌和身材皆出眾的世家公子,平日里瞧見了,都會讓小娘子多看兩眼。
如今又有了救命之恩,裴云音傾心于他,倒是有種理所當然的意思。
但是之后裴家雖然主動上門道謝,崔家卻并未多說什么,只道這乃是舉手之勞。
這種聯(lián)姻之事,本就講究的是你來我往。
顯然崔家并無跟裴家聯(lián)姻的打算。
安國公府崔氏本就是出身最為顯赫的清河崔氏,乃是世家門閥之中最為頂尖的那幾家之一,崔家聯(lián)姻本就是跟其他幾家世家。
裴云音的祖父如今雖然位列宰相之尊,可是裴家門楣確實不如崔氏。
況且崔休先前又被圣人相中,成為了永寧王的王夫候選之一。
即便如今只是候選,但是未必沒有機會。
崔休即便是等上一等,又有何妨呢,畢竟那可是永寧王殿下,一旦成為謝靈瑜的王夫,永寧王爵位未來必然會落在他們子嗣頭上。
這樣的誘惑太大了,一個長安貴女裴云音不足以撼動。
自然崔家不太熱絡(luò)的態(tài)度出現(xiàn)之后,裴家便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裴正嚴乃是左仆射,豈能讓人如此落了自家面子,當即便讓家中不可再打結(jié)親的主意,免得讓人覺得他們裴家當真是要攀附崔氏。
可是雖然私底下兩家如此,但是裴云音的心思卻一直不曾斷過。
“崔郎君,對不起,都是我學(xué)藝不精,”此時裴云音輕移蓮步,緩緩上前,聲音當真溫柔又可人。
崔休將手中箭遞還給她,輕笑著說道:“裴娘子不必介懷,本就是玩耍意外。”
裴云音雙手接過箭后,也不敢多看崔休,便轉(zhuǎn)身回了小娘子這處。
對面郎君們既然已經(jīng)來了,自然便相互攀談閑聊了起來,隨后也不知是誰提議,竟是大家一起玩投壺。
投壺比的本就是準頭,因而男女之間的氣力倒是可以被忽略。
而人群漸漸站在一起之后,男女之間倒也不像之前那般涇渭分明了。
“殿下,”崔休也不知是何時,竟站到了謝靈瑜的身側(cè),謝靈瑜本就遠離人群而站著,所以他并非是不小心站過來的,而是刻意走到了她的身邊。
謝靈瑜轉(zhuǎn)頭看著他:“崔中郎將。”
“殿下怎么不投壺,可是不喜歡?”崔休似乎打定主意,要跟謝靈瑜閑聊,即便此時周圍不少人正偷摸打量著他們兩人。
謝靈瑜見狀,直接望著他說道:“不是,是因為我并不擅長。”
“殿下若是不嫌棄,末將可以教殿下,”崔休居然絲毫不客氣,直接自薦了起來。
謝靈瑜挑眉。
隨后崔休壓低聲音說道:“殿下,末將并無意冒犯。”
“是嗎?”謝靈瑜似笑非笑的嘲弄了望了他一眼。
她可不覺得崔休特意在眾人面前,非要跟她說話,乃是無心之舉。
只不過謝靈瑜對他,不像裴靖安那樣冷漠,無非是因為兩人之間并無可比性。
但也并不意味著,她會讓崔休這般利用自己。
“崔中郎將,本王的人情不是這么好欠的,”謝靈瑜覷了他一眼,淡然提醒說道。
顯然崔休之所以非要跟她這般攀談,大概是為了讓裴云音知難而退。
謝靈瑜抬頭看過去時,便瞧見裴云音神色早沒了先前的嬌艷欲滴的羞澀,整個人顯然有些焦躁不安,時不時朝著他們這處看來。
可見她也在時時刻刻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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