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得近了,江酌霜似乎聽見卡斯帕低聲罵了一句,“這又是哪個畜生。”
江酌霜:“?”
“你剛剛在罵人?”
“怎么會?”卡斯帕故作吃驚,“可能是我中文學得不夠好,我以為我在夸他。”
江酌霜坐上車:“真的?”
卡斯帕一身正氣:“真的。”
見江酌霜滿臉不相信,卡斯帕黏糊地抱住江酌霜,將臉埋在對方頸窩。
“frost,你就不能只喜歡我嗎?你身邊總是有那么多人,我討厭他們。”
原先他覺得一個月不長,幾年的時間都熬過來了,這一個月怎么會出現變故?
現在才發現,自己真是大錯特錯。
一旦小少爺動了戀愛的念頭,一群豺狼野豹就和聞到了肉味似的,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前排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十分識趣地主動將中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江酌霜歪著身子靠在卡斯帕的肩膀上,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只喜歡你有什么好處嗎?”
卡斯帕的心瞬間柔軟下來,玩笑道:“或許我可以陪你練習口語?”
江酌霜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那還是我更虧,我的德語很好,但你的中文很爛。”
“其實也沒有那么爛。”卡斯帕忽然說,“我前段時間學了一句詩。”
“嗯?”江酌霜百無聊賴地撥弄對方垂下來的領帶,“我聽聽看呢。”
卡斯帕臉上浮現出落寞:“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因為最近被江酌霜“臨幸”,卡斯帕總有一種正得寵的感覺,態度也隨意許多。
他沒有聽到謝斂和江酌霜說了什么,但看對方低眉順眼的樣子,也能猜到是在賣慘。
瞧不起這種賣慘的人。
于是卡斯帕決定以牙還牙。
江酌霜側了側腦袋,把臉埋進對方衣服里,掩耳盜鈴地假裝不在和自己說話。
想了想,又怕卡斯帕哭出來,便重新抬頭,露出帶著狡黠笑意的眼睛。
“知道你的意思啦,以后我不會刪除你的微信,也不會拉黑你的whatsapp,telegram,instagram,facebook……”
當年沒想過以后會再見,他一次性把所有關于卡斯帕的社交賬號都拉黑了。
卡斯帕捂住江酌霜的嘴:“frost,別說了……你看起來好像很躍躍欲試。”
江酌霜撇了撇嘴:“我有那么壞嗎?”
“你當然很壞。”卡斯帕俯身親了親他的鼻尖,“要不然怎么會招我這個壞種的喜歡。”
江酌霜抬手擋住臉,只露出一雙明如燦星的眼睛,不開心道:“誰讓你親我了?”
卡斯帕溫聲哄著:“那怎么樣才可以?”
江酌霜直起身,期待地看著他。
“我們石頭剪刀布,三局兩勝,你贏了我就讓你親,你輸了把德鹿港口分我一半,好不好?”
卡斯帕彈了下少年的額頭,低聲笑道:“當然可以,全給你也沒關系,這是很公平的交易。”
第一局,江酌霜輸了。
江酌霜不氣餒:“再來。”
第二局,江酌霜輸了。
江酌霜:“五局三勝好不好?”
卡斯帕當然沒有意見。
第三局,江酌霜又輸了。
明明贏了,卡斯帕心里卻汗涔涔的。
望著江酌霜出的石頭,以及自己手上的布,卡斯帕慢慢將自己的布變成石頭。
江酌霜臉色終于好看許多,滿意地摸摸卡斯帕的腦袋,笑得像只小貓咪。
最后的結果當然沒有懸念。
江酌霜以“五局五勝”的優秀戰績,順利拿下了德鹿港口,同時大方地親了親卡斯帕的臉。
兩個人都很滿意,卡斯帕像摸小狐貍一樣,一下一下摸著江酌霜的頭發。
“來找你的路上,遇見一株很高的銀桂,開得很好,那股香味我坐在車里都聞到了。”
江酌霜有點新奇:“原來你喜歡桂花?”
卡斯帕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從這棵樹下走過,會不會被白色桂花落了滿頭。”
江酌霜懷疑地看著他:“你不會也和網上一樣,覺得這樣很像共白頭吧?”
“當然不是。”卡斯帕失笑,“淋雪才像白頭,但我舍不得你受冷,所以我應該沒有這個機會體驗他們說的白頭到老了。”
“算你識相。”江酌霜滿意地哼了聲,“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體驗。”
卡斯帕溫柔地看著他,“什么辦法?”
江酌霜天馬行空地說:“我的音樂會上會撒飄帶,我讓他們換成銀白色的,到時候你坐在臺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