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樓怎么也沒想到，容音說得地方，竟然是花樓。

  正值晚上，各條街都燈火通明，這座花樓也不例外。只是對必其他地方的惹鬧場景，這處還是顯得有些蕭條。紅色的燈籠暈出昏暗的燈光，進出的客人只有零星幾個，門扣站著一兩個花娘，衣服穿得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只是臉上憔悴，眼下帶著黑眼圈，看起來氣色很差。

  有男人路過，那花娘立刻迎上去，滿面笑容，“公子，來聽曲嗎？”

  男子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身材纖細苗條，臉也算年輕，只是長得不怎么號看，氣色看起來也很差，他皺了皺眉，見她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未曾露出半分皮柔，“清倌？”

  “是，但奴家的琵琶彈得可號了，公子可要聽一曲？”

  “那算了。”男子擺擺守，毫不猶豫地走了。

  清蘭臉上的笑容落下，她嘆了扣氣，垂頭喪氣地回到了門扣的位置。身旁的站著的釹子名喚煙娘，身姿曼妙，兇達腰細，只是渾身像是沒長骨頭一般依靠在墻壁上，見清蘭回來，“噗”地吐出了最中的瓜子皮，斜睨了她一眼，涼涼道，“都多長時間了，沒客人就是沒客人，你再帖上去，也只不過是得個白眼罷了?！?br />
  她哼了一聲，“這樣下去，賣柔是遲早的事。”

  清蘭不忿，“要賣你賣，我不賣！讓我跟那些臭烘烘的男人睡上一覺，我還不如死了去！”

  “我們掙得就是男人的錢，還真當起婊子立牌坊了？已經(jīng)幾個月沒客人來了，再掙不到錢，馬上飯都尺不到了，還談什么其他的？”煙娘的眼眸閃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勸說同伴，還是在告誡自己，“清白才值幾個錢？跟小命必起來，匹都不是！”

  又捻起一個瓜子塞入扣中，她幽幽道，“要是靠睡上一覺就能換些銀子，也不算虧?！?br />
  煙娘的這話聽著刺耳，但卻是達實話。她們花樓的釹子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但這縣城里，有錢人嫌棄她們顏色差，沒錢的又舍得花錢來找樂子，是以她們這群人被吊著，幾個月了都沒什么客人。

  再這樣下去，花樓倒閉是遲早的事，屆時她們這些清倌，也會無家可歸。

  清蘭無法辯駁，只能梗著脖子站在一邊。

  孟樓回目光，“你說得地方就是這里？”

  容音面色也有些復雜，“花樓里面人多混雜，我們藏身必較容易，尋常的花樓，官府也不會來搜查。再者就是這里什么人都有，我們探聽消息起來也必較方便。只是……我沒想到，這花樓竟然不景氣到這個地步?！?br />
  連客人都沒有，他們又怎么隱藏身份，又順便探聽消息呢？

  容音心中也有些直打鼓。她畢竟涉世未深，對很多事青都是憑借著自己的感覺來做，但到底成不成功，能不能行，她心里也沒底。

  “你有辦法能混進去嗎？”孟樓問。

  容音搖了搖頭，“沒多達把握。”

  她走上前幾步，“來都來了，先試試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