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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美少男出浴圖還想再多看點嗎?
“我什么時候占過你便宜?”時透月不解地問道。
聽聞此言,甚爾下意識地偏頭看她,恰好和那雙無辜又清澈的眸子對上,他內心感到一陣無語,心說:這家伙最厲害的地方就在于,壓根意識不到自己在吃別人豆腐。
“……我記錯了。”
時透月勾起嘴角,自信一笑,“想想也是,我這種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占你便宜。”
“嗯,你說的對。”他有種無力感,甚至懶得開口爭論。
……
不多時,耳畔邊傳來和煦平穩的呼吸聲,溫熱的氣體散落在脖頸間,小姑娘似乎正在做著什么美夢,發出愜意的輕哼,環在他腰上的手不斷收緊,兩人的身子貼得更近了。
正因如此,他平時才不愿意和她一起睡,抱得那么用力,誰睡得著啊?!
這時,她突然調整睡姿,整個人猛地蜷縮成一團,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鉆,口中呢喃著:“甚爾……不要走,沒有你我該怎么辦啊……”
聲音里透著一股濃濃的無助,讓人揪心。
做噩夢了?還是被他拋棄的噩夢?
甚爾連忙輕拍她的后背,掌心之下的身體有些發顫,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語氣極盡溫柔,“別怕,我不走。”
仍處于睡夢中的她似乎是感覺到了這份關切,身體逐漸放松,用鼻音哼道:“嗯……嗯,你不可以離開我。”
就好像被某種力量牽引一般,即便不再需要他的安撫,手掌卻依舊停留在她的背上,并順勢將她往自己懷里帶。額頭貼著他的下顎,細碎的劉海像是小貓的尾巴,蹭過皮膚時,帶來微癢的觸感。
小姑娘睡得很熟,沒有因為這點小動作而醒來,然后他驚奇地發現,抱著她睡也挺舒服的,像是抱著一只香香軟軟的小玩偶,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鼻間滿是獨屬于她的味道。
于是他不著痕跡地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腦袋壓向自己的胸口。
他不會走,他怎么舍得離開。
大部分人的一生在出生時便已開始,而他不同,他的人生是從遇見她的那一刻才算正式開啟。
倘若沒有她的出現,他現在依然還被困在那個該死的垃圾場,任人隨意踐踏,活得毫無尊嚴。
是她,讓他明白了什么是被尊重,被需要,被依賴,被夸獎的感覺,也是自從住進這個家起,他才第一次體會到“家人”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義。
起初,他時常感到不安,因為一切都太過幸福美好,所以不自覺地擔心某天醒來,會發現這只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幻夢,會發現自己依然身處禪院家……好在,這不是夢,而是事實。
游蕩到大半夜的玉青穿過墻壁踏入房間,借著輕柔的月光打量屋內,只見“兄妹”二人正緊緊依偎在一起,他們似乎同處在一個夢境當中,睡相安靜怡然,嘴角都抿著溫柔的淺笑。
啊這……和服少年抬手撓了撓后腦勺,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大膽的猜想,或許時透月喜歡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是他狹隘了,但不管真相如何,他今晚都只能去客廳過夜。
*
時透月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時,身旁空無一人。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闖入臥室,恰巧落到她身側空空如也的床鋪上,抬手摸了摸,冰冰涼涼,似乎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去哪了?
“甚爾,歐尼醬!人呢?你在哪里?”
隨著一串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房間門被人用力推開,少年略微低沉的嗓音里蘊著不耐煩:“喊什么喊?!叫魂啊!”
他洗完澡正準備吹頭發的時候,就聽到時透月扯著嗓子叫個不停,活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動物,醒來見不到“監護人”就沒有安全感,嚷嚷著要見他。
擔心會因此吵醒爸媽,甚爾只得放下吹風機,隨便圍了條浴巾就趕過來。
眼前的畫面讓時透月有點懵,少年的黑發被水打濕,泛著柔軟的光澤,銳利的眉峰和纖長的睫毛上都凝著水汽,幾縷垂下的碎發貼著他英俊的面龐。水滴順著臉頰流淌向下,最終在下巴處匯聚成透明的水珠,受重力驅使,滴向飽滿的胸膛,然后劃過線條清晰的腹肌……
美少男出浴圖什么的,對于一個剛睡醒的“小朋友”而言實在太過刺激,而且他的臉還帶明顯的少年氣,但體格卻能吊打大部分的成年男人,這種反差感真是該死的吸引人。
時透月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明明知道非禮勿視,但視線就跟被粘住一樣,根本舍不得移開。
橫在他腰間的浴巾上突然出現一雙手,修長的手指拽住邊緣,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里夾雜著變聲期特有的啞:“想再多看點嗎?”尾音微揚,頗有種挑逗的意味。
“不不不!不用了!”時透月瞳孔地震,嚇得直接躲進被窩。
啊啊啊,她就不該貪心多看!可惡!
刻著疤痕的嘴角向上一勾,從中溢出幾聲竊笑,少年深諳她有色心沒色膽的秉性,所以只是裝個樣子唬人罷了,怎么可能真的裸奔。但沒想到她會嚇得鉆被窩,他有被成功逗樂。
幸災樂禍的笑聲隔著被子落入耳畔,像是在嘲笑她的慫樣,時透月的額角登時暴起小十字,惱羞成怒地罵:“穿件衣服去吧!變態!”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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